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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日。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进去吗,彼得?”
当汽车停在校门前时,梅再一次询问彼得。副驾驶座上,十六岁的彼得•帕克摇摇头,对收养他的婶婶露出笑容。
“我可以。真的。不用担心我,梅婶,我没问题。”
“至少我陪你走到礼堂……”
“不,不需要!我不会有问题的,我已经十六岁了。”
“但——”
面对婶婶没完没了的担心,彼得只能赶紧抓了包下车。他匆匆奔向礼堂,意外撞上一名浓眉大眼、印度裔的男孩。
“你的眼睛呢?”对方毫不客气地质问。
“抱歉。”彼得道歉,发现对方胸前也别着代表新生的胸花。他再往后一看,对方是被百万跑车送来的。
同个时间、对方也在打量彼得,发现送彼得来的只是普通小轿车,可能还是二手、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便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
顿时彼得有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后退几步。
“借过。”
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彼得与印度裔男孩的对峙。他们同时回头,发现这个金发、肤色苍白的少年穿着名贵。
再往后一看,送金发男孩来的,是千万名车,还加长,颜色限量,全世界仅有一台。
印度裔男孩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不知有意无意,金发少年从彼得跟印度裔男孩中间经过,经过时还多看印度裔男孩一眼,目光隐含讥讽。
彼得赶紧趁这机会抓着背包溜进礼堂。才刚开学就惹到同学,他这高中可有得玩了。
开学典礼总是冗长琐碎。彼得几乎要坐不住。他开始观察周遭;隔壁座位的女生有好卷的长发,拿麦克风的学姊长得真漂亮。他撞上的印度裔男孩在跟邻座偷偷说话,金发少年似乎很了不起臭着脸没人敢靠近他。
突然他注意到,礼堂的窗上,有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
那是什么?
彼得困惑地歪过头。小光点转瞬即逝,彼得没来得及看清楚。
典礼差不多进行到一半,彼得想去厕所。他的位置在边疆,离席不会打扰到任何人。这加深了彼得想短暂开溜的想法。
只是离开一下下。
他有正当借口,他是要去厕所。
反正典礼一时半刻不可能结束。
好,就这么办——彼得决定,尿遁十五分钟。
彼得抓准机会,悄声无息地摸上礼堂侧门,蹑手蹑脚溜出礼堂。他慢慢走到厕所,经过花园时看了很久。
这喷水池挺漂亮。不知道有没有水舞。
等等。那个在水面上的光点是……?!
彼得瞪大双眼,反射地躲到梁柱后。他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光点,放大。
一个小人。有透明彩色翅膀的小人。穿着儿童绘本里面才会出现的华丽礼服。愉快地穿梭在水柱间,玩水。
……这是什么鬼!!!
彼得倒抽一口气,内心有斗大的三个惊叹号。他想拍下这一幕,但小人飞开了。
这件事让彼得在典礼后半场全然魂不守舍。他不能理解自己看到什么超自然现象。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精灵?小仙子?搞不好其实是学长姐们的作品,有人在旁边操控这个拟真娃娃之类的……
彼得试着对梅婶说出这件事,得到的反应却是梅婶以为他嗑药。为了不被抓去验尿,彼得选择对这件事再也只字不提。
直到开学一周后。
事实证明彼得他直觉特别准。印度裔男孩跟金头发臭脸少年都跟他分在一个班,他的高中生活将会还好玩——不是正面意义的好玩。
开课第一天,第一堂课,老师让大家自我介绍。
“叫我闪电。”印度裔男孩抢先站起来,自我介绍时得意洋洋,顺带炫爸炫富了一番。
彼得偷偷观察班上其他人的表情。闪电的父亲是挺厉害,但其他人的父母应该也不遑多让,许多人面上隐隐有不以为然。尤其是金发少年,从头到尾根本没在听。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闪电对超热气氛挺有一套。很快许多同学会跟着起哄。轮到彼得自我介绍时,闪电马上给彼得起了个绰号。
“屌人帕克!”
彼得皱起眉,对周围的哄笑感到受伤。有些人显然不赞同,但他们也只是冷冷看着,没有出手阻止。幸而老师实时出面打断。
“够了。彼得,坐下。下一位?”
彼得才发现,几乎全班的人都自我介绍过,只剩下始终不说话、自己玩手机的金发少年。
所有人转过头去,盯着坐在教室后面的金发臭脸少年。
金发少年缓缓抬头,神色倨傲冷淡。
“哈利•奥斯本。”
一阵小小的惊呼在教室内传开。
“是那个奥斯本?”
“难怪……”
哈利•奥斯本说完他的名字后,就没有再开口,斜斜坐在椅子上,一副傲视天下睥睨苍生的姿态。
“好了,我们准备上课!”老师击掌,要大家停止观察奥斯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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