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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来我都要砸门了。”路云湛率先挂了电话。
南辞哦了一声，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我戴耳机没听见。”
路云湛也看见了屏幕上的昵称，敛了眼神。
“过来吃饭吧。”
南辞皱眉，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六点……
路云湛抬手遮了一下眼睛，似乎知道南辞在想什么，“我家每年吃饭早。”
南辞想了想，说：“我不去了吧，而且，你们一家团圆，我去不太好吧。”
“你说了团圆，身为未来儿媳妇，你不来算怎么回事？”路云湛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在说的内容是一件和他不太相关的事。
南辞的心里轰地塌陷了一块，她愣了一下之后很快恢复淡定，也用一副不太相关的语气说：“我记得我没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吧。”
“但是我看的出来。”路云湛弯了眼睛笑，提高了语调：“南辞，你确定不喜欢我？”
南辞皱眉，别别扭扭的道：“喜欢啊，但是——”
“我对你的喜欢和对微微对勉神的情感是一样的。”
“别骗我了，南辞，我有眼睛，我会看。”路云湛说。
南辞的脖子一僵，她舔了舔嘴唇，抬眼去看他，“喜欢又怎么样？我又没答应你做你女朋友或者别的吧，我们现在还是普通朋友，路云湛，你别胡乱说，让人误会不好。”
“挺好，第一次叫我名字。”路云湛继续云淡风轻，但是偏偏他的压迫，就是在这样儿的气势中渐渐渗透。
南辞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说不过路云湛，就准备转身回家关门。
手刚触上门把手，就被路云湛抓住，他拉着她一拽，两个人就是这样儿面对面的姿势，两个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南辞偏头，想去推他。
路云湛一个常年搞体育的，身高腿长力气大，把南辞困在怀里就像困着个布娃娃一样，南辞根本就挣脱不开。
“……”
“……”
两个人相对两无言，路云湛都不知道自己突然伸手拦南辞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想抱抱她吧，他想。
“南辞，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是粉丝和偶像之间的，而是女人对男人的。”路云湛觉得自己茁壮成长这么多年，没想到临近三十岁，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南辞不说话。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放手，不会打扰你的。”路云湛沉下语气。
“……”路云湛叹了一口气，单手扣着她的腰的手松了松。
南辞的心里一乱，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低下头问：“如果喜欢呢？”
路云湛一愣，随后松了几分的手猛的收紧。
……
王阿姨真的很厉害，一个人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南辞有些拘谨，但是最后还是被路云湛拉着过去坐下了，电视上春晚刚刚开始，南辞没有看春晚的习惯，闲得无聊就主动请缨去厨房帮忙刷碗。
王阿姨听说了简直乐翻了天，她刚才透过猫眼都看见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了，看来这个儿媳妇真的不远了。
路云湛作为家里食物链的最低端，正沉着眉眼刷碗，看见南辞进来了，眼角浮现一丝丝笑意，“来陪我？”
南辞没回答他，“我不喜欢看春晚。我帮你吧。”
“不用，你在门口陪我说说话就行。”
南辞哦了一声。
突然不知怎么想起之前刚知道路云湛是王阿姨儿子那天，她也是站在这里，提出和路云湛换车开的事儿，应该是从这之后吧，一步步的和路云湛更近了。
“南辞？”
南辞回神，“怎么了？”
“一会儿下楼带你玩一会儿？”路云湛瞥她一眼，问道。
南辞摇摇头，“太晚了，不太想去。”
“今晚得守岁的，对了，不远处的广场每年都会有一个烟火晚会，你不想去看看？南南。”
南辞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春晚聊天的路家父母，又看了看路云湛的背影，最后点了点头。
***
外面的世界灯火通明。
漆黑的远方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爆竹的声音，划破了不可多得的几分寂静。
路云湛没开车，带着南辞从小区后门走出去，一路向东。
南辞第一次走这条路，两边都是绿化带，几米一个路灯，灯光有些暗，要不是旁边灌木丛上面绑了五颜六色的小灯笼，南辞都以为自己进了死胡同。
这条路上不算寂静，时不时的有几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仙女棒或者灯笼奔跑而过，这是南辞这一次，在这个豪华的小区感受到人情味儿。
“还有多远？”不知道走了多久，南辞问。
路云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一手拿着一根仙女棒的小女孩迎面直奔南辞而来，路云湛赶紧抬手拉了南辞一把。
南辞侧身躲过，却发现自己的手就这样被他握着，然后顺势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回答：“前面就是。”
南辞挣扎了几下，没躲开。
最后耳根上慢慢的爬上一层红晕，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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