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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他的面孔也随之慢慢消失在她的眼中。
他在她眼中里消失了,却还一直停留在她的心上。
她掏出手机,调到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个电话号码前面,写着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周瀚。
萧依开着车,从云水千城小区出来。昨天晚上下了半夜的雨,早上天已经放晴了。
她没忘记去了上回那家药店,又买了一盒事后药。
回到家,换了衣服,匆匆化了个妆,便去了事务所。
所里有个同事得了急病住院了,刘主任便把他手里急着要处理的一些事情分给了萧依,叫她帮忙处理。
于是,这几天萧依不仅要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又要帮同事做事,一时间忙得昏天黑地,也没空再去想她与周瀚之间那些事,连庄扬的案子都暂时放下了。直到一个星期后,她把手里的事情理顺了,这才把庄扬的案子翻了出来。
现在她手里除了案情介绍,就只有那份法医尸检报告,所获得的信息量实在有限。要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呢?萧依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疼。
快到中午了,张雅静来叫萧依出去吃饭。
以前萧依和张雅静的关系一般,但自从张雅静来所里做了财务,毕竟是高中同学,两人便走得比较近了。
两人到了一家港式茶餐厅,点了东西。见萧依一脸心不在焉地模样,张雅静一边啃着鲍汁凤爪,一边问道:“萧大律师,吃饭就吃饭,还在想什么呢?”
萧依抬起头,看了看了张雅静,说道:“雅静,我问你个事儿啊。”
“什么事?”张雅静继续啃着凤爪。
“你知道我那件法援案子嘛,我一直想不通那女孩子脖子上为什么会出现抵抗伤?”萧依问道。
“什么是抵抗伤?”张雅静抬起头来,望着萧依。
“应该就是人在有危险的时候,为了避免重要部位受到伤害时而反抗时,所受到的伤害吧。”萧依对这个概念也是一知半解。
“是不是她跟她朋友吵架,男的一怒之下要伤害她,然后她就抵抗,就有这伤了。”张雅静说道。
“这个应该没有。”萧依摇了摇头,“那天他们俩回家都十一点过了,夜深人静,如果发生激烈争吵,邻居应该能听到。但没有听到这方面的反应,而且法医鉴定,那天晚上他们俩还发生过关系。如果都吵成这样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情做这事啊?”
“那……也许人家两个喜欢玩S.M呢?”张雅静笑嘻嘻地说道,“其实那不是抵抗伤,而是情趣伤。”
萧依白了张雅静一眼,说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且!”张雅静撇了撇嘴,“姐才不好那一口。”
萧依笑了笑,也没再说了。
这案子可真棘手啊。看来,自己得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现在案发现场被警方封锁起来,要过去,怕是经过他们才行。
这时,她想到了自己手机里那个号码。
这一个星期来,周瀚没有找过她。那自己要不要先打电话给他呢?
萧依虽然生在南夏,长在南夏,但她父母都是外地人,在南夏并没有亲戚。母亲在五年前去世,父亲不到半年便另娶,三年前办了病退,卖了在南夏的房子,跟那个女人回了老家。
萧依的母亲并不是正常死亡,而是知道萧父出轨他现在的妻子,一气之下,心脏病发而死的。因此,萧依与父亲和继母的关系很紧张,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回父亲所在的城市,而是独自回到了南夏工作,逢年过节回去一下。两年前因为母亲的事,萧依跟继母大吵了一架,父亲却站在继母一边骂她不孝顺。
萧依的性格随母亲,有几分刚烈,当即收拾起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早已不属于她的家。在她从父亲的家里出来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就是孤身一人了。她的家,已经随着母亲的离去而消失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父亲的家,甚至边电话也没有再打过一次。同样的,他父亲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父女二人,已成了陌路之人。
也许,对他们来说,她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更好吧?
好在,萧依的个性比较独立,背叛的爱情和友情,消失的亲情,对她来说,虽然也难受过一阵,但很快都自己走出来了。现在的她,虽然有时候难免感觉有些孤独,但没有男友,没有家人,她过得同样精彩。她知道,自己不能让那些讨厌自己的人看了笑话。
回到家,萧依把菜放到冰箱里,从包里拿出在药店里买的那盒药。拆开药盒,里面只有两颗药。
萧依把药取了出来,放在手心里。
看着这两粒药丸,她突然有了一丝犹豫。她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爱上别人,但她真的曾经很喜欢周瀚。如果自己能有他的孩子,其实也不错吧?至少心里也算有个寄托。
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立即就被她否定了。
在律师事务所也干了几年了,人世百态见得多了。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有多重要,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自己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不如别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里,她心一定,把将药塞到嘴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把两粒药送了下去。
这两粒药丸彻底切断了萧依与周瀚可能有的联系。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挺好。至少,她年少时开始的那段感情,有了最美好的回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去参加这样的同学聚会,她与周瀚,应该也再无交集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一个案子却又将她和周瀚牵扯在了一起。
法律援助中心派了一个援助案件给她。对于这样的案件,她没有正当的回避理由,是不能拒绝的,否认会影响她律师执业证的年审。
拿到资料后,萧依翻看了一下。这个案子的案情并不复杂,就是一对男女因为感情纠纷发生争执,男的一怒之下,杀死了女的。她的当事人,名叫庄扬,跟她一样大,今年也是二十六岁,在广告公司工作。被害人叫黎鹃,与庄扬交往三年,在旅行社做文员。庄扬从小无父,跟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前,他母亲病故。而黎鹃家在偏远的山区,大学毕业后,便留在南夏市工作,在琵安巷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民房居住。
琵安巷是南夏市的一个城中村。原来琵安村的村民在土地被政府征用之后,在自己原来的宅基地上修建了一些小楼用于出租。因为这里房租比较便宜,又离政府新推出的开发区不远,所以很受一些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或是来城市里打工的农民工的欢迎。
庄扬在南夏有一处房子,但是离他工作的广告公司比较远,而琵安巷离公司却比较近。因此,在他母亲去世之后,他便搬了过来,与黎鹃一起住在琵安巷这处出租屋里。
一个月前,黎鹃被人杀死在了出租屋里。而凶手,警方认定是庄扬。但庄扬一直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如今,庄扬已经被检察院批准逮捕,昨天也已经执行了。
看到这里,萧依眉头皱了皱。既然检察院敢批捕,说明警察已经掌握了庄扬杀人的证据,可他为什么还会坚持说自己无罪呢?对此,萧依心里有些疑惑。
现在这案子还在侦查阶段,她手里除了法律援助中心传给她的这份简要案情介绍,没有任何证据材料,看不出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因此,她决定先去看守所见见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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