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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小长假后, 宫翊忙完一个商业秀回到家,打开门就被眼前乱糟糟的景象震住了。
不同花色的蛇皮编织袋和塑料桶把门口堵得死死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塑料桶里分别装着各种蔬菜水果,拔了毛的鸡鸭, 新鲜的禽蛋, 活蹦乱跳的的鲜鱼。
宫翊皱了皱眉, 脱掉外套和皮鞋,挽起衬衣袖口,把这堆土特产往厨房的储物间里搬运。
来回三四趟, 终于把门口清理出来了。
宫翊从进门到收拾完门口的东西, 陆行舟一直在,只不过他戴着耳机,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翘起高高的二郎腿在边听歌边聊微信,根本不知道宫翊回来了。
直到宫翊取下他耳朵里的耳塞, 陆行舟方才大梦初醒,一个鲤鱼打挺, 弹跳起来。
“老宫, 你咋提前回来了?”陆行舟讪笑着, 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用脚尖把手机推到沙发坐垫的缝隙里。
宫翊眼皮跳了两跳,不作声色道:“我想你了, 所以提前回来。”
陆行舟站在沙发上比宫翊高出很多, 想蹭上去亲亲一下, 发现有难度,于是屈膝跪在沙发上,抱住宫翊的手臂,摇摇:“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想你了,可想可想了。”
“呵呵。”宫翊皮笑肉不笑,揪住耳机线,把藏在坐垫缝隙里的手机一点点往外拉。
陆行舟有点慌,怕宫翊发现手机里的“秘密”,干脆一屁股坐下,压住手机。
“起来。”宫翊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
“干嘛一回来就这么凶?”陆行舟委屈地嘀咕了一句。
“我有凶你吗?”宫翊淡淡道。
陆行舟扁着嘴点头。
宫翊面无表情道:“我在法国忙大秀,没空陪你回老家祭祖扫墓,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工作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下了飞机给你电话你不接,我以为你在开会。回到家,门被堵了不说,你玩手机都玩出忘我的状态了,我没打你屁股算好了,凶下你,你还觉得委屈?”
“唔。”宫翊的一番控诉说得陆行舟哑口无言,宫翊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在上厕所,手机充电没拿,完了回来先回了几个微信,回着回着把老宫打电话搞忘了。
陆行舟像犯错的学生被老师抓了现行一样,垂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皮瞅瞅“老师”的脸色,弱小、无助、可怜。
又来这一套!宫翊简直被陆行舟的两面性打败了,在外面像个钢铁巨人,十级台风都吹不倒,在家像个瓷娃娃,犯错的明明是他,稍微说一下,他就露出一幅无法承受,你再说我就碎给你看的样子。
宫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自己爱的人,跪着也要把他宠上天啊,不然怎么办?
宫翊放掉手里的手机线,沉着嗓子问陆行舟:“你最近玩手机时的举止很诡异,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在外面没有猴子。”陆行舟抬起头,举起双手不停摇晃。
“……没有猴子,有没有狼?”
“也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陆行舟怕宫翊不信,伸出右手两指准备对天发誓。
宫翊叹了口气,抓住陆行舟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说:“好吧,我信。你不愿意和我分享秘密就算了,你自己玩吧,我上楼洗澡休息一会。”
宫翊说完话,放开陆行舟的手,陆行舟突然有种抓不住老宫心的不安感,忙将屁股底下的手机拿出来,仰着脖子对宫翊说:“老宫,我给你看嘛,但你不许笑话我。”
“好。”宫翊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想:你闹的笑话还少嘛,早就习惯了。
“呐,你看吧。”陆行舟将手机递给宫翊。
手机停留在微信聊天框界面,和陆行舟聊天的人备注是。
宫翊说:“你在和你姐聊天?那你继续,我不看内容了。”
陆行舟说:“你上翻,看我姐给我发的链接是啥。”
宫翊向上划了划,看到一个标题为的链接。
陆行舟曾经说过,他家三兄妹,哥哥姐姐都结过婚了,他姐给他发这个链接的意思,宫翊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宫翊点开链接,很认真的一个一个慢慢看,看到最后,问陆行舟:“你喜欢哪种?”
陆行舟摇了摇头,说:“都不咋地,以前觉得结婚排场大,花费多才显得牛逼,现在看着这些花哨的场面,感觉庸俗,辣眼睛。”
陆行舟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咦,老宫,你问我这个干嘛?”
宫翊退出微信界面,点开日历看了看,说:“中国结婚讲究良辰吉日,看看哪个时间合适,我们把事办了。”
“你认真的?”陆行舟不可思议道。
宫翊正色道:“当然,这种人生大事能玩笑么?我先去你老家迎亲,然后我们再去荷兰领证。”
陆行舟双目圆睁:“你胆子真大,连我家人都没见过,就说要迎亲?”
“他们见过我就行了。”宫翊说:“你姐给你发这种链接,还问了你一句有想法吗,说明他们对我并不排斥,你是怎么花式夸我才过了他们那关的?”
陆行舟说:“我大概介绍了一下你的个人情况和工作情况,然后把你的照片给他们看,还没来得及夸,我姐就开始夸你了”
陆行舟捏着嗓子学姐姐的声音,“唉呀妈呀,这后生长得太俊了,像油画里飘下来的人儿,贵族气息扑面而来啊。法国的对吧,一点都不像法国人,哦,中法混血啊,难怪这么招人喜欢。才26岁吗,可惜姐姐早生了几年,吃不到这么可口的美味。看看他,在看看你姐夫,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宫翊捂脸,闷声问道:“你们那边民风这么开放?伯父伯母怎么说?”
“我妈戴着老花镜,拿着你的照片端详了半天,说了一句‘要得’,我爸在家没有发言权。”
“……”宫翊被这一家子人折服了,原来逗比性格是可以传染的。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宫翊又问。
“男炮/友。”
“什么?”宫翊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行舟解释道:“男炮/友是我们那里的方言,用普通话翻译就是男朋友。”
还有这种方言?宫翊狐疑地看着陆行舟。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养陆行舟的地方绝对拥有地球上最奇特的地质地貌,最奇葩的风土人情,宫翊对能否顺利迎亲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宫翊皱着眉头出神,陆行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有点过了,怕是吓着老宫了,赶紧安慰他:“老宫,我刚才的戏太足了,你就当没看见吧。其实咱俩在一起,有没有那些凡俗礼仪根本不重要,我又不是女人,迎什么亲嘛,抽空回家见见我父母就行了。”
“好,你选个吉日,其他的我来安排。”别的不说,速效救心丸可能需要准备一些。
国历5月20日,农历初十,结婚的黄道吉日。
宫翊开车辗转五百公里,终于来到陆行舟的老家——高基镇同心村。
宫翊的车子刚开到村口,就被两列不同新人的迎亲车队堵住了。
宫翊只好将车开上一个小土坡,停下。
宫翊下车,站在高处观望车流情况。从喧哗嘈杂的吵闹声中得知,两队新人为了谁先走谁后走产生了分歧。
两队人马各站一边,先从车队规模和彩礼的丰厚程度上做比较,结果算下来不分伯仲。然后又从新郎新娘的外貌长相上争输赢。
宫翊清楚的看到两对新人明明就是两对双胞胎,比这个真的有意义吗?
宫翊无语至极,庆幸自己没有弄一个车队来凑热闹。
两队比来比去,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最后他们合议出了一个终极判定模式——尬舞。
新郎首先出列,随后伴郎团围成一个圈,用丢硬币的方式决定谁先出战。
顺序定下来后,左边的新郎把外套脱了,狠狠往地上一扔,往手心喷了一团发胶搓了搓,然后举起双手将鬓角处的头发往上捋,几秒钟后,一个闪瞎人眼的非主流鸡冠头成型了。
发型有了,新郎的自信心膨胀到无以复加,村头电杆上挂着的高音喇叭里传出“农业重金属”这首歌,新郎仿佛听到了灵魂的召唤,大喝一声,首先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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