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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新娘婚纱裙摆的末端。
唯美而浪漫。
轻盈的头纱半掩住女人的面容，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红唇，像足了欧洲中世纪美艳绝伦的名媛。
不仅杨帆生本人，在场的宾客无不被新娘子的气质所惊艳。
仅仅一瞬，杨帆生的注意力再度被苏蜜身后的人儿吸引住——沈玉穿着藕粉的伴娘小礼裙，裙摆及膝透出几分活力的小俏皮。
是的，无论苏蜜再好，他的眼里始终只有那个人。
苦涩的焦虑感再次将他击垮，难免带有几分难过之色。有心人看见，认为新郎官太激动导致情绪失控。
谁也不会想到，现场正上演着一出堪称滑稽的三角恋。
新娘子穿过花丛，逐渐走近。
杨帆生心里有些异样：面纱之下，苏蜜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有点诡异，黝黑的眸子竟不见丝毫喜悦之色。
一定是他太过敏感了——男人扯了下嘴角，能够嫁给自己不是苏蜜盼了许久的事情吗。
新郎瞪大眼睛发呆，身旁的牧师只能捂嘴咳嗽提醒他……杨帆生猛地回神，然后朝新娘伸出掌心。
裹着白手套的柔夷放在手心，杨帆生皱眉：这手也太冰了。
而且……他斜看一眼已来到自己身边的新娘，苏蜜的反应有点奇怪。
可等视线前方看见沈玉的身影时，所有的想法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的模样。
沈玉立于苏蜜身后两步远的距离，稍一抬首就和那厢的杨帆生目光相撞，心房快速地跳动。
眼看爱的人另娶他人，那份悲伤的心情蔓延至全身，以至于眼眶盈满泪水。
杨帆生一愣，见此更是心疼无比。
为什么，假若自己能够提早和苏蜜说清楚……假若苏蜜对他不是那么情深……
脑中一片混沌，台上的牧师说了什么证婚词都顾不上。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杨帆生先生和苏蜜女士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婚姻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对待，而要以恭敬、严肃的态度处之……”
“……在这个神圣的时刻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无论她将来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
“……”
“额？”杨帆生脑子‘嗡’一声恢复理性思考，视线终于恢复清明。因他发愣这几秒，台下宾客有些吱吱细语。
看了看第一排神色疑虑的父母及苏蜜的亲人，再看着几步之遥的沈玉——后者用哀切的眼神无声恳求自己。
心凉了半截。
回想起两人相处以来的点滴，喉间干涩：“……我，我愿意。”
沈玉眼眸渐渐黯淡。
见状，扯痛了杨帆生煎熬无比的心房。
殊不知，这幕皆落入隔在两人中间的苏蜜眼里。她眼神愈发冰冷。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她将来富有还是贫穷，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牧师话毕，没有人应声。会场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
“苏蜜？”杨帆生疑惑望着她。
这下座席两旁的宾客终于忍不住附耳交谈起来。新郎方才走神，新娘现在不答话，怎么回事？
戏剧性的一幕令众人既疑惑又不解。
只见新娘微抬下巴，眼神微冷看着面前的男人，红唇启动：“我不愿意。”
一言惊四座。
不止来宾面露惊异，就连杨帆生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苏蜜，你、你……说什么？！”
“我说了，我不愿意。”
面纱下的红唇勾起冰冷的笑意，“杨帆生，是你负我，不是我负你。”
“你听好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为她的庞大气场及霸道宣言而震慑住。
“我要和你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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