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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二楼一上去,先是一个大厅,中间和靠窗位置摆了两张圆桌,此时楼上只坐了一位四十多岁,戴瓜皮帽留短须微胖的男子,正坐在中间桌前,桌上一盏香茶飘着轻雾。
掌柜的见冯曼婷上来,打量她气质不凡,站了起来,道:“夫人是来配药的吧?”
伸手让了座:“请坐!”
冯曼婷在桌前坐了下来。
掌柜的开口道:“看夫人的气质,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内眷?这石楼县城知名老爷的内眷大都找我诊过脉配过方,看夫人却有些面生!”
冯曼婷道:“原来掌柜的也会诊病,看来找你是找对了!”
掌柜的一摸短须,扬首得意地一笑:“夫人这话就说得外行了,我方家五世坐诊行医,自先父手上,一次开了药方,那家药店的药却是将霉变药掺到好药里,以次充好,耽误了病情、让病人送了命,先父痛感奸商为利昧心,刚好家中也不缺银两,就开了个这济世大药堂,无一药不真无一味不纯,论起药堂在我手中是两代,要论起行医来,到我手中已是五代了,这在石楼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要不我咋说夫人说得是外行话!”
“噢!是这样,”冯曼婷点了点头道:“我看底下抓药的人倒挺多的,怎么楼上诊病的却没有一个人呢?”
掌柜的一听,又傲气的仰头哈哈大笑:“夫人说这话又是不知了,我下面的药堂以济世救人为主,药真价公道,至于我方某人诊病,那诊费可是不菲了,普通人是看不起的,所以除了达官乡绅,一般人都是在普通大夫那里开方,在我这里抓药!”
冯曼婷一笑:“明白了!”
掌柜的又道:“夫人还没说是哪位府上的?”
冯曼婷道:“方掌柜的诊费贵些,我照给就是了,难道每位病人来诊病,方掌柜的都要刨根问底打听清楚了才给看吗?”
冯曼婷一席话,一下将方掌柜一脸的傲色给说没了,代之的是一脸的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伙计上来说,有哪位府上的夫人来诊病,我就叫上来,结果一看夫人面生,又生得天生......丽质,再者说,一般府上的内眷找我诊病,都是派马车过来接我去府上,极少亲自来的,所以,问得冒昧了一些——”
冯曼婷一笑:“不要紧,方掌柜,话说开了就好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外县的,请方掌柜的过去不方便,翻山越岭的,听人说起方掌柜的挺有名,却没问具体,方掌柜的不要介意!”
方掌柜的道:“没关系,没关系,请问夫人是哪里不适?”
冯曼婷道:“我也没有什么不适,找方掌柜的是想请您给我配一副药,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出?”
方掌柜的道:“请说?”
冯曼婷看了一下楼上,道:“方掌柜的,楼上再没有外人吧?”
方掌柜道:“没有,遇医无讳,请说!”
冯曼婷道:“我想请方掌柜的配一副免孕的药!”
方掌柜的道:“免孕的药!”
方掌柜拧起了眉毛,低下头,沉吟着。
冯曼婷不知所以然,问道:“怎么,没有?”
方掌柜的抬起头道:“有!怎么没有!若说别家没有我还相信,我方家祖传一个方子,主要配料是蝌蚪粉,再辅以六种辅药,每次同房前吃一粒,非常灵验!”
冯曼婷惊喜道:“真的吗?”
方掌柜的又拧起了眉毛:“只是,只是......”
冯曼婷道:“方掌柜,有什么为难的吗?是辅药不好找还是价格太高?”
方掌柜道:“那倒不是!”
冯曼婷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方掌柜的为难?你刚才还是说医者不讳,这会儿你自己却又吞吞吐吐!”
方掌柜叹了一口气:“对,是应该医者不讳,实不相瞒,这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凡是官宦人家的家眷要配这种药一律婉拒,要是穷苦人家要配倒是可以考虑!”
冯曼婷道:“为什么呢?”
方掌柜的道:“人在世上谁不愿子嗣多些,富贵人家谁养活不起三儿五女呢,倒是穷苦人家,缸中无米,多一张嘴就可能饿死另一条命,所以官宦人家配这药,多是另有目的,所以才定下了这条规矩!”
冯曼婷道:“有些道理,不过即使官宦人家或许也另有想法,不能因此就以偏概全!”
方掌柜道:“夫人你不知道,这里面是有一个故事,是发生在我爷爷身上的事,我一讲你就明白了!”
方掌柜道:“那时我爷爷坐诊,当时在石楼县,驻有清政府的一支驻军,这军中的长官把总一次去青楼消遣,遇上了一个色艺俱佳的歌妓,把总一见大为喜欢,就花大价将她赎了身,让她当了小妾,过了半年,新疆发生叛乱,朝庭调这位把总带兵随大将军去平乱,因军中不能带家眷,就把小妾留在了石楼,说三五月平完乱就回来,把总的正夫人和父母还在老家湖南,石楼这宅院里就只剩下这小妾和一些丫环仆人,开始这小妾还能耐住寂寞,闲来无事就弹琴唱曲自娱,半年后把总还不见回还,这小妾本就是水性杨花的人儿,就和家中一个年轻仆人勾搭在一起,恰似干柴碰到烈火,支开旁人就如胶似漆粘在一起,两人却都怕小妾要是不小心怀了身孕把总回来后就是丢性命的事,于是就找了我爷爷,买了避孕的药,两人这才放心大胆乱伦起来,一年后把总平完叛升迁,回来接小妾,小妾一年多未孕,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心中暗暗自喜,却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家中的一位老仆人早已知道两人的苟且之事,只是因把总不在,这家中就是小妾为大,只好隐忍吞声,待把总回来,就把此事告知了把总,这把总是武人的脾气,没费几下拷打,小妾和年轻仆人就招了,连买避孕之药的事都说了,把总一气之下,提刀杀了两人,又死了马儿怪草黄,带人来到我家店里,将牌匾店堂乱砸一气,我爷爷虽然悄悄从后门躲了出去,也是受惊不小,那位把总因杀妾之事,虽没有关入牢狱,本来是升职之事却变成了降职,我爷爷事后说,幸好那位把总降职后另调他地,如果还驻守石楼,这几世行医的招牌恐怕就保不住了,吃一堑长一智,所以爷爷后来才定下了那条规矩!”
冯曼婷听完方掌柜的这段故事点了点头。
冯曼婷道:“方掌柜,听你谈吐就知你也是一位知书答礼之人!”
方掌柜的听了,脸上现出得意之色,又一摸短须故做谦虚道:“知书答礼谈不上,医者讲究个修身养性,读医书的同时,四书五经也是不敢荒废啊!”
冯曼婷笑道:“听完方掌柜的故事,我倒不敢说我的来历了,我家老爷也是邻近交口县一家大户,我也是刚娶不久的一个小妾——”
方掌柜的未听完脸上已是变色,忙摇着双手道:“那这个恕我万难从命!实在万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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