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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还过瘾吗?”站在九级台阶上,苏末星目微眯,似笑非笑,凉凉看着亭内主从三人。
南云南风噤若寒蝉,自是不敢搭腔,一个劲地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保持再恭谨不过的侍卫之责。
主子看上的女人实在不一般,见识了她的本事和手段,没有人在面对她时还能保持轻松平常的心态。
苍昊笑叹:“你这一手,成功震慑住了所有的人,足以叫他们刻骨铭心,永生不敢忘却。”
苏末扬眉:“你心疼了?”
苍昊道:“嗯,本王既心疼又生气,气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个女人强势到很容易叫人忽略她受伤的事实。
苏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淡淡道:“死不了。”说罢,朝南云招了招手:“去给我拿点止血的伤药。”
“呃,主子不需要传楚大夫过来包扎一下,或者……直接回梅园休息?”南云愕然,这么重的伤,是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的吧。
紫衣骑再不济,一剑下去也绝对不会是轻伤。
苏末睨了他一眼,淡冷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南云脸色一白:“属下不敢。”飞速退下。
苏末盯着他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瞧一眼那边身姿站得笔直视线却越垂越低的南风,目光调回苍昊如玉俊美的脸上,微一挑眉:“我很可怕?”
苍昊面不改色摇头:“不会。”伸手将她拉进凉亭内,推到桌边坐下,才又淡淡道:“只是他们还不习惯。”
南风只敢在心里嘀咕,这样的女主子,只怕很少人能习惯。
动作轻柔撕开她胳膊和腰间的衣襟,瞥见深可见骨的伤口,苍昊修眉微蹙,“你没有痛觉?”这么深的伤口,怪不得一直血流不止。
瞧她跟没事人一样的表情,若不是因失血太多脸色略显苍白,谁会看出她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是人,不是机器,怎么会没有痛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开眼看着校场之上,语气太过无所谓:“唔,只是早已习惯了罢了。”苏末压根没发觉自己刚才一刹那太过情绪化的表情。
眼神犀利的苍昊却没错过,凤眸快速闪过一丝晶亮的光芒。
如此近乎孩子气的表情,这代表,她已在不知不觉中交付出信任了吗?
其实苍昊此时还不大明白,苏末虽然冷心冷情,但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全然付出真心,不会无聊到再去刻意表现什么疏离怀疑等负面情绪。
唇角勾起欣悦笑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苍昊眸中笑意更浓:“你可别告诉我,受了如此重的伤不去包扎,只是为了想留在这里看他们挨打。”
苏末想也没想,直接点头:“不错。”
那边南风嘴角一抽,再一次只敢在心里嘀咕:末主子您是不是有虐待倾向啊……
凉亭下,五个人同样一字没落听到了苍昊和苏末的对话,身躯跪得笔直,眉眼却也是忍不住不停抽动。
很快便有五名执刑的士兵走上前来,每人手执一根手臂粗的刑杖,同时跪地对着上面的苍昊和苏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起身,各自对舒桐几人道:“属下得罪了。”
抡起刑杖刚要动手,舒河喊道:“请等一下。”
那士兵不敢违抗,停下动作问:“将军?”
舒河对着他笑笑,示意他别紧张:“让我先脱不了战袍。”
那士兵看他解衣的动作,茫然不解:“将军,夫人没说必须除了衣服行刑。”
脊杖比臀杖重得多,虽然一件薄薄的衣服减轻不了多少疼痛,但总比裸露脊背要好上太多。
“你懂个屁……”舒河没好气,暗自嘀咕,“你不知道本将军这件战袍可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件,万一毁坏了或是脏污了你赔得起吗?”
解了披风,脱了战袍,直到上身只剩一件白色中衣,舒河才道:“好了,动手吧。”
苍昊手下最为得力的五位公子同时受罚杖责,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场面看起来颇为壮观,刑杖一下下毫不留情击上脊背,不大一会儿,便衣破见血。
苏末以手支颔,懒懒地看着下面五个家伙痛得脸色发白额冒冷汗却很有骨气地一声不吭,心头冒出几颗恶劣因子,玩心顿起,凉凉一笑,道:“十四,还受得住吗?”
十四疼得呲牙咧嘴,闻言脸色一苦,不由得把哀怨的目光投向苏末,苏末不痛不痒,回以一记魅惑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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