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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竟然选择不在他身上睡觉的狐狸，德维特觉觉得怀里空落落的简直难受极了。
就在温瑾念着一个金币两个金币到快睡着，梦里的一箩筐钱已经在朝他飞奔而去时，德维特突然问了句，“你能变成人形吗？”
迷迷糊糊的温瑾闻言下意识地回了句，“嗯……”能啊，他人形可好看了。
温瑾捅破房子时看到的那些契兽影像，其实是德维特早些时候玩着温瑾身上的毛毛睡不着，跑去隔壁看的，有关契兽的一个科普向的纪录片。
那个纪录片里说，在和契兽通婚的古老法律还存在的亚述，那时候的契兽，是可以变成人的，他们拥有兽和人两种形态，并且能十分自由的转换，只是伴随着时代的洗礼，拥有这样能力的契兽越来越少，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契兽能够完成这一项转变。
据说，那些能拥有人形的契兽，越是强大，外貌就越惊为天人，他们优雅而美丽，仿佛是天地的宠儿，为上帝所精雕细琢。
“能吗？”德维特第二句犹豫了一会，才问出来，不过那时候的温瑾，已经睡着了。
看着阳光下，小狐狸的睡颜，德维特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梁，目光里露出一丝自嘲。
上车之后，他就设置了前排和后排的声音隔离，所以这会儿卡塞和马克并不能听见他们说话，小陈被派去和监控站联络了，整个后排，只有他和温瑾两个人。
否则的话，恐怕任何一个人听见德维特的话，都会觉得诡异至极。
就算温瑾他真的和别的契兽有那么点不一样，就意味着他能变成人形吗？现在的亚述，所有人都对契兽充满了排斥，他们很多人，身上甚至有可能留着契兽的血，那是亚述人曾经和契兽繁衍生息过的，最有利的证明。
但是许多亚述人却并不想承认。
他们认为契兽凶狠，自私，且对人类充满了威慑力。
德维特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温瑾，在过去，这样的言论他不赞同也不否认，但是在现在，他有点否认了。
说这些话的人，一定没有见识到，一只契兽真正冲人打开心扉的样子，人……远远比契兽要复杂的多。
他的生命似乎也快走到尽头了，而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这只小毛狐狸，他并不觉得遗憾，相反，还有深深的庆幸。
对于他而言，除了虫毒以外，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这个契约有没有被解开的方法，这两天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在行动了，或许很快，他就会得到答案。
伸手在温瑾的脑袋上摸了摸，小家伙很敏感，察觉到有东西朝他去的时候，立刻竖起了尖尖的耳朵，然而当他意识到那是德维特时，耳朵又重新耷拉了下去，是完全放松警惕的状态。
·
温瑾刚睡醒，就被德维特抱着走进了科研院，冲着他们的方向迎面而来的，是阿奇。
阿奇看上去这段时间应该都泡在科研院了，还十分整齐划一地穿上了科研院的服装，似乎对这里面的工作十分熟悉并且喜欢。
然而，他一脸高兴走上来的第一句话，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阿奇的脸上原本充满了喜悦，然而这个表情，却被他自己给生生截断了，扬起的嘴角下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阿奇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瑾和德维特，“天哪，德维特，骨气怎么胖成这样了？”
刚刚睡醒的温瑾：“……”他的爪子好痒。
疑惑的德维特：“？”
“我的天，他才多大啊。”阿奇瞪大了双眼走上前，“我上次看见他还是三天前，你知不知道契兽在年幼的时候要控制体重的？喂到这么胖别的不说，会影响到身体健康的啊。”
听到“影响身体健康”六个字，德维特背脊一僵，“很严重？”
“你是不是给他无限吃肉干了？”阿奇瞪了德维特一眼，“这个要控制量的好不好？正常情况一天吃一两根就可以了啊，你一天给他吃了多少？”
德维特：“……”好几罐……他之前买的一箱子已经空了。
听着阿奇对德维特的埋怨，温瑾倒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头，然后委屈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傻大个的钱以后都会拿去修房子，他可能再也不会有小肉干吃了。
哎，早知道就温柔点了，想想就觉得心疼，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呢，想玩大铁锤特效，结果大铁锤坏了，只是想八卦一下，检查检查傻大个有没有金屋藏红眼怪，结果又把德维特的房子拆了。
“不行，要给他做个身体检查。”阿奇皱着眉头，看上去对沉甸甸的温瑾的未来十分担心，“陈老不在，不过上一次的兽医团在科研院，可以让他们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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