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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什么又大又硬的……这比喻也是没谁了。</P>
梁京澈浓眉紧蹙，冷冷开口：“……害死一个人的感觉 , 是怎样的。”</P>
他忽然出声 , 低沉的嗓音里 , 埋葬了当时我无法理解的情绪。</P>
气氛探长惨死的画面因为他的话浮现在脑海。</P>
我的心口陡然发闷，低头看着被子，半个字都说不出……</P>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 遮挡了光。</P>
我不由抬头看他 , 逆光下他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 冷冽。</P>
“你的命根本不值一提，可为什么，总有些……傻子，因你而死。”</P>
“我的命确实不比任何人的高级 , 可也不比任何人的低贱 , 没有可比性。”我被他的话惹恼 , “不过 , 有权找我兴师问罪的，是探长的家人 , 而不是你。”</P>
“说到帮我 , 确实有个忙 , 你可以帮。”他双手抄进西裤口袋 , 居高临下地俯睨着我。</P>
“……请说。”我强制自己冷静 , 不想火气被这种幼稚的对话勾起。</P>
梁京澈凝眸注视我 , 喉结微微滚动一下 , “我一直都想知道 , 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泉下有知看到你的真实嘴脸 , 是何种心情。”</P>
真实嘴脸？我看一眼手中的半个苹果……他是觉得我没有流泪，没有哀伤，还吃得下东西么？</P>
我不会告诉他那些天的晚上我因为新的旧的画面而重度失眠，傻睁着眼到天亮 , 因为那些药会损伤我的大脑神经 , 我不愿意再吃。</P>
“不知梁董觉得我是什么嘴脸？”我笑问。</P>
“自私贪婪 , 薄情寡义。”他缓缓吐出几个字。</P>
“那你救我的原因是……？”我这么渣，他还救我，真是神逻辑。</P>
“利用价值。”他倒也干脆。</P>
我抿着嘴点点头，这个回答没毛病，同时，对他满心的感激也荡然全无。</P>
“哦，原来是利用价值啊~我还以为梁董几次三番救我，是看上了我呢。”既然他让我不爽，那我也让他不爽个彻底好了。</P>
我的调侃果然激怒了他 , 感到周遭的空气忽然停止流动。</P>
他眼尾很长，可能是因为生气 , 开启的弧度竟比以往大了不少。</P>
眼底那一颗泪痣，本来是黑色 , 此刻变成了暗红色。</P>
他忽然冷笑一声，“你倒是挺能高看自己。”</P>
“可惜我对妓女，没有兴趣。”他的声音落在我的头顶。</P>
我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 站在他的对面。</P>
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有些冷，我打了一个大喷嚏！</P>
伤口被震疼，我呼吸了好一会，才能仰头看向他。</P>
那双在囚笼外曾带给异样安全感的眼瞳 , 翻涌着我不懂的情绪。</P>
我清清喉咙，淡然开口道：</P>
“我不明白你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是什么嘴脸 , 我自己清楚 , 用不着你过多评价。另外，我只被你和程总上过几次，还达不到妓女的标准 , 你再说一次我是妓女，我可不会对你再客气！”</P>
“怎么个不客气法。”梁京澈不以为然道。</P>
“你再敢那样叫我一次 , 就会知道。”我正色看着他 , 严肃而冷漠。</P>
“妓女。”他毫不迟疑开口。</P>
我咬了牙齿，攥紧拳头，抬手，一巴掌扇向他自以为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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