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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场对质，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呢？
难道她真以为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让君落毅无话可说吗？
还是说，君落毅现在出事了，根本无法出现在帝凰学院为她作证。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显得极为漫长。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后，外面的学生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两盏茶的时辰过去后，外面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三盏茶的时辰过去后，外面的学生的议论声更大了。
严明堂上的几个长老们交换着手中的卷宗，不时低声议论着什么。
“咚咚咚——！”
悠扬的铜钟声响彻整个帝凰学院，惊起了一片飞鸟，展开翅膀朝高远的蓝天飞去。
此时已是晌午，用膳的时辰到了。
大长老收拾起了桌上的卷宗，对堂下的人说道：“都散了吧，先用午膳，午时末再继续升堂。”
学生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长老们和严明堂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里。
严明堂的周围种着很多槐树，槐树的碎叶在严明堂内投下了斑驳的阴影，将姜采薇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恍若是腐烂的泥土中开出的一朵斑斓的花一样。
姜采薇看着慕凤歌，低声笑了起来，眉眼间含着一抹得意之色：“你还在等君落毅吗？”
“你知道他的名字？”慕凤歌不由得有些警惕了起来。
“当然知道！”姜采薇的笑容越发明媚灿烂，她轻掩着嘴角，嫩白的手半遮着笑容，雪袖如云，“甚至，我远比你知道的更多呢！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自信吗？因为君落毅来不了这里了，他永远都来不了这里了。”
“你让人杀了他？”慕凤歌的袖中闪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飞快地横在了她的脖颈边，“我的人你也敢动？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若是有胆，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姜采薇睁大了眼睛，梗着脖子说道。
慕凤歌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如同青山横北郭、白水绕孤城一般富有诗意而又大气，她的手稳重如山，放在姜采薇脖颈上的匕首没有丝毫颤.抖。
“死亡并不可怕，”她悠悠然地说道，“活着才是最煎熬的事，你适合活在这个世界上，日复一日地活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
“呲呲——！”
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从慕凤歌出刀再到她收刀，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
姜采薇依旧很美，一张如雪的容颜上，小山重叠金明灭，云鬓欲渡香腮雪。
片刻后，她如云般黑压压的发鬓，一缕一缕像是漆黑的烟雾一样轻轻地散开了。
一缕。
两缕。
三缕。
……
千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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