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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中起疑。</P>
可是 , 不管他解释来不来得及 , 凌霄太了解凌尘了 , 他是不会信的。</P>
凌霄问的这个问题，看着很普通，但是对苏小爱来说 , 要回答却难以启齿。</P>
难道她要一五一十地告诉凌霄，她和凌尘是契约夫妻？</P>
苦涩地笑了一下，苏小爱微微颔首：“宵哥，我还可以这么喊你吧？”</P>
本来习惯性要喊单字，但觉得不太合适 , 苏小爱就喊出了他们成为情侣前的那个称呼。</P>
凌霄怔了一下，苏小爱这声“霄哥”仿佛具有穿透时空的能力 , 将以前的一幕幕带到他的眼前。</P>
眼里映着苏小爱有些拘禁的身影 , 凌霄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微笑着点头，轻声说可以。</P>
得到许可，苏小爱便放松了一些。</P>
对她来说，凌霄除却是她曾经恋人的这层关系，还是一个可靠的兄长。</P>
一开始，她就是带着仰慕的心情去靠近凌霄的。</P>
时至今日，她对他的敬仰，仍旧没有消退多少。</P>
尽管 , 她当时因为凌霄的离开，打击太大过了相当长一段混乱的人生。</P>
“我和凌尘 , 机缘巧合吧，我现在在他的公司上班。”苏小爱的语调透着一些感慨。</P>
凌霄忽然记起什么 , 继续问：“我记得你之前的专业成绩很好，在霍尔因……是画家吗？”</P>
凌霄记得凌廷墨和他说过，凌尘的霍尔因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有一个十分专业的画室 , 里面不乏一些名家。</P>
他对苏小爱的印象，还停留在“天资聪颖的未来新秀”上，所以自然而然认为苏小爱会照着大家都很看好的那条路继续走下去。</P>
苏小爱突然很惭愧，其实 , 她曾经有机会走上所谓的“正途” , 但后来 , 她堕落了。</P>
她不会说是因为凌霄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在兴趣上发生了转变，从画家到漫画家。</P>
其实 , 本质上也没有区别 , 一样是艺术家。</P>
苏小爱坦然摇头：“我在漫画部 , 是一个即将创作自己作品的新人画师。”</P>
“是吗？”凌霄是有些惊讶的，黎少樊给他的资料，他到现在都没有去看，所以对苏小爱的情况不了解。</P>
不过他倒是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 , 而是由衷地祝福苏小爱：“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 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 让人很放心。”</P>
“……”凌霄可能只是顺口一说 , 但听在苏小爱耳朵里，却有种被击中心脏的错觉。</P>
因为自沈柔病逝后 , 就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 即使是林清泉 , 也因为凌尘的缘故 , 而变得有攻击性起来。</P>
闭上眼睛 , 苏小爱静静感受了一下凌霄带给她的春风。</P>
仿佛站在长满一人高的蒿草山坡上 , 双臂张开迎着风，豁然开朗。</P>
“谢谢。”</P>
苏小爱发自内心笑了出来，她忽然觉得 , 那个憋在她心中五年的问题，不问也罢。</P>
眼前的人还和以前一样，她莫名觉得安心。</P>
就如同 , 自己的靠山又重新回来了一样。</P>
苏小爱完全放松了下来，和凌霄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 但她没有说自己家里怎么样 , 也没有扯到凌尘身上。</P>
凌霄也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他以为苏小爱会怪他五年前的离开，是因为凌尘在场，所以不好开口骂他。</P>
不过，也许能让苏小爱骂一骂也算是一种解脱，苏小爱的表现越平静，凌霄就觉得自己越对不起她。</P>
如果说还有补偿的机会，他一定会竭尽全力。</P>
因此，他认为需要搞清楚凌尘内心的真正想法。</P>
是否真心想和苏小爱在一起 , 凌霄很在意这个问题。</P>
然而，不管是凌霄还是苏小爱 , 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进行阔别五年的谈话时 , 凌尘其实就在隔壁。</P>
双手插兜，倚靠在墙壁上，耳边能听到清晰的对话。</P>
凌尘抬眸 , 门外的光线逐渐亮起来。</P>
天气，正在逐渐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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