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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吗？”</P>
黎少樊指的 , 当然是他在美国经常接到的那类电话问题。</P>
凌霄头皮有些发麻，没好气地看了黎少樊一眼：“没来得及说 , 我就来东城了。”</P>
“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吗？”黎少樊顺势问 , 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 并没有引起凌霄的惊觉。</P>
凌霄浅淡笑了笑 , 轻轻摇了摇头 , 没有说话。</P>
他的态度很明显 , 这不是可以说的事情。</P>
黎少樊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闲扯了些其他的。</P>
事实上，他约凌霄 , 并不仅仅只是想从他口中探听点什么信息。</P>
黎少樊只是纯粹觉得无聊，正好凌霄在东城，可以稍微有些乐趣。</P>
而且陈先河已经盯上他 , 黎少樊最近不打算有其他抛头露面的行为，他要收敛一下 , 让对方摸不着头脑。</P>
虽然黎少樊很期待与陈先河的再会 , 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P>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谈论的是美国的一些事情，没有涉及到对方的私生活。</P>
直到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黎少樊冷不丁问了凌霄一句。</P>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美国？”</P>
闻声一愣，凌霄倒是没想到黎少樊会问这个问题。</P>
虽然他说过他不会留在国内，但他突然这么问，凌霄竟有些语塞。</P>
看到凌霄的迟疑，黎少樊忽然调皮地笑了。</P>
“看你这样子，估计是难咯！是不是遇见以前的什么红颜知己，忽然不想走了？”</P>
本是一句玩笑话 , 但黎少樊说完，凌霄脑海里却瞬间浮现了苏小爱的笑脸。</P>
凌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 他赶紧甩了甩头，想将苏小爱的音容笑貌去除 , 却发现他越用力越深刻。</P>
“……”</P>
苏小爱现在已经是凌尘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他的堂弟媳，凌霄觉得有些羞愧。</P>
他的反应很单纯 , 脸上的尴尬之色刚现，就被黎少樊捕捉到。</P>
“喂喂喂，老兄，不会是真的吧？”站起身随手揽住凌霄的肩膀 , 黎少樊虽然看起来比凌霄年轻一两岁 , 但个头是比较高的。</P>
凌霄显然已经习惯黎少樊的这种勾肩搭背 , 他讪笑着摆手：“你想多了。”</P>
“说真的，你如果真的有看中的姑娘，我肯定会帮你追到手的 , 要不你这么闷 , 又不主动 , 再好的女人都能跑咯！”意有所指，凌霄没和黎少樊说过苏小爱的事情，但作为情报人员的黎少樊，要知道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 , 是很容易的。</P>
“……”凌霄微微皱了眉头 , 但还是继续否认。</P>
仿佛如果他不否认 , 就真的承认对苏小爱还有念想一样。</P>
但如果他对苏小爱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和凌艾岚合作呢？这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P>
说得不好听一点 , 凌霄此时的矛盾心理，就如同是婊子立牌坊一样。</P>
然而 , 一旦接受这种设定 , 人就会开始堕落。</P>
凌霄的内心 , 在回国这短短两个星期之内 , 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 应该说 , 从见到苏小爱开始，他那些被封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便如同荆棘一般攀爬而出，穿刺他的血肉 , 狠狠缠住他的心脏。</P>
可即便内里在不停地滴血，凌霄的外壳看上去还是和平常无异。</P>
但他对外界的刺激，并不是全无感觉。</P>
和黎少樊分开后 , 凌霄没有马上回医院，而是自己一个人在中央公园坐了会儿。</P>
他看着青空 , 飒飒而响的树梢仿佛密集的水草在名为空气的海洋里招展着。</P>
这个地方 , 留给凌霄的记忆并不美好。</P>
但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轻嗅风中带来的气息，仿佛就能感觉到苏小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一般。</P>
虽然这是很傻的行为，但凌霄就是这样，他永远都只是在苏小爱身后，远远地看着她，也只能眺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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