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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闹一夜,脱脱阿布五更方才睡去。她心中惦记谢天川与乌婉姐妹,睡的并不安稳,眼见天亮,便匆匆起身来寻苏德。
苏德刚刚起身,见了是她,并不觉奇异,只开门将她放入,一边自行洗漱,一边问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待启程回大都,又要一路奔波劳累。”
脱脱阿布纤眉微蹙,摇头道,“二哥,你明知我有事寻你!”挥手命旁人退下,将房门掩上,直接道,“昨日我应你一同回大都,言明你须得救出天川,如今天川既不曾被擒,我终须知晓他平安!”
苏德手中动作微停,不悦道,“阿布,你为何这般在意他?莫不是……”向妹妹斜去一眼,轻轻摇头道,“当年,你非叶六不嫁,也倒罢了,父王疼你,总不愿令你伤心。只是这谢天川……你若是寻常百姓,嫁他也便嫁了,你可是肃王府的郡主!”
脱脱阿布被他说的一怔,半晌方回过神来,不由“噗嗤”一笑,说道,“二哥,难不成,你以为我欢喜了天川?”微微摇头,叹道,“我幼时与他一处玩耍,视他如兄长一般,从不曾有旁的心思,只是不愿他受我牵累,有甚不测罢了!”
苏德大大松了口气,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将脸拭净,丢下手中巾帕,一边取外袍穿上,一边道,“昨日他于熊府探查,被中奉王府侍卫知觉,那日松恐他是宋室余孽,便布下了埋伏。方才我命人查过,昨日他虽中了圈套,却并未被擒,我也已命人去你们的居处瞧过,那房子里空无一人,想来他们已经出城。”
脱脱阿布大喜,问道,“你可查的实了?派去的人可靠吗?”心中微一转念,便即了然,点头道,“那日松疑他是宋室余孽,在熊府设下埋伏,想一网打尽,你却派人跟踪,方寻得了我!”
苏德微微一笑,算是默认,说道,“派去的是我的心腹,你放心罢!”系好袍带,转身与她对视,正色道,“现下你该告诉我,那熊家父子与你有何过节了罢!”
脱脱阿布心底陡觉厌烦,只是此事仍需他出面,只得从仙霞岭说起,将诸般事端一一述说。
苏德大怒,咬牙道,“这熊家父子竟敢谋害大元郡主,当真是反了!”
脱脱阿布道,“熊家父子作恶也倒罢了,最可恨的是那熊管家,可惜他逃的快,竟不曾拿住!”
苏德顿足道,“昨夜为何不说,只需封城大搜,这剑津弹丸之地,还怕他飞上天去?”略一思忖“哗”声将门打开,向外喝道,“来人!”唤来两名心腹侍卫,吩咐道,“你们带些人去,暗查熊府管家下落,定要将他擒回!”
两名侍卫应命而去,苏德又扬声吩咐,“备车备马,速速去县衙!”门外侍卫齐声应命,不过片刻,车马已经备齐。
剑津不过一个小小县城,又深入山里,素日便连州府官员也轻易不来,县令裴启一连两日,竟迎入两名天潢贵胄、朝中大员,受宠若惊之余,越发加力巴结。哪料好处未见,昨日竟出那般大事,起火的是当地大户不说,又恰是中奉王住在熊府。
他连夜将那日松一行安置入客栈,到天明方才回府,屁股不曾坐稳,便闻人回报,说是苏德小王爷与阿布郡主已至府衙门外。裴启不敢待慢,匆匆换过官服,便向前奔来。
刚将二人迎入大堂,门外又有人报,说中奉王到。裴启又忙奔出,将那日松迎入。原是苏德恐那日松从中作梗,防明总好过防暗,索性使人将他请来。
裴启身为剑津县令,平日虽受了熊家不少好处,但眼前坐着的三人,一个王爷,一个王府小王爷,一个王府郡主,个个均是天潢贵胄,他哪里还敢包蔽,请两方坐定,再三告罪,方于堂上端坐,命人牢中提出人犯。
脱脱阿布自仙霞岭遇劫问起,先审熊家勾结山贼,劫人掠货。熊家父子矢口否认,将整个罪名尽数推于熊管家身上。仙霞岭山中,脱脱阿布虽然亲见熊管家与山贼一处,但说熊管家所为与熊家父子有关,也并无实据,只好命二人落供画押。
此案暂且放下,脱脱阿布再问熊百万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意图羞辱大元郡主之罪。熊百万吓的面无人色,却只认自己贪淫好色,常日出入青楼,至于劫掠脱脱阿布一节,皆因被她所伤,心怀不忿,并不知晓她是大元郡主。脱脱阿布恨的咬牙,却无法可施。
那日松虽对脱脱阿布恨极,但他与她婚约仍在,总是他未过门的王妃,闻说熊百万意图羞辱,伤的可是他中奉王的脸面。待见熊百万不认,顿时心头怒起,喝令裴启动刑,又命衙中差役、捕快赴青楼查问。
那日之事,青楼中众多嫖客、妓女亲见,往日熊家势大,均不敢多言,此刻眼见府宅烧成一片白地,众人不明就理,已诸多猜测,待熊家父子被擒,得罪的又是大元郡主,方深以为然。墙倒众人推,片刻间,竟有数十人作证。熊百万眼见难以抵赖,刑杖方打了十数下,便全部招认。
前案问明,再问熊百世意图谋害大元郡主,毁尸灭迹之罪。杀人害命虽是死罪,但意图谋害大元郡主,罪同谋反,是灭族大罪,熊百世哪里肯认?连声喊冤,尽数推在熊管家身上。只是此事是脱脱阿布亲历,又寻来当日在场熊府家人旁证。众家人眼见熊府势倒,哪里还有人胆敢替他们说上一句半句,喝问之下,纷纷指证,以求为自己开脱。熊百世抵赖不过,一番刑讯,只得尽数招认。
熊家父子罪名坐实,各各具状画供,问成死罪,打入大牢。县衙捕快、差役尽出,牵涉人等尽数被拿,熊家产业尽皆查封,只待诸事一一查明,备办文书上奏刑部,待来年批复,秋后问斩。
发落了熊家父子,脱脱阿布转而再问仙霞岭遇劫一案,熊府有家人回道,熊管家名唤熊富,原是熊百世远亲,自任熊府管家后,便横行无忌,欺男霸女。熊家产业中,以赌场、青楼为主,熊富便伙同山贼,劫掠行路的美貌女子。因他素有龙阳之好,山贼更是劫来俊俏少年,供他享用。
裴启对熊家所作所为一向睁一眼闭一眼,如今熊家所犯尽数抖出,只惊的脸色苍白,手指颤抖,幸好眼前这三座尊神均并不深究,只得加把气力,将仙霞山一案落下案底,速命府衙差役速速追拿熊富。
脱脱阿布见案子问过,端茶闲闲啜了一口,向裴启漫声道,“裴大人,本郡主尚有一事不明,还想向裴大人请教。”
裴启正心中惊恐不安,闻话忙道,“郡主有话,但请直言!”
脱脱阿布冷笑道,“那日我一入剑津,不过是命人替我当块玉佩,不料却被人污为盗贼,竟劳动朝廷兵马捉拿,不知何故?”
裴启冷汗渗渗而下,偷眼向那日松望去一眼,呐呐道,“下官实不知是郡主大驾,是……是……”有心要说是被人欺哄,那日松面前又怎敢出口?
原来,前日中奉王府两名侍卫先行一步,入剑津安置,因苏德一行已占了驿馆,裴启便与二人商议,将那日松一行安置于当地大户熊百世府中。
裴启亲引二人至熊记当铺寻到熊百世,方将事端说妥,便闻外间有人当玉,竟索价五百。侍卫暗示熊百世取入,一望之下,竟是皇室之物。那二人心知有异,却也并不声张,只以捕贼为名,命县令派兵拿人,二人却随至门外守候,方有了一鲜阁那一幕。
脱脱阿布见裴启神色,心中了然,亦是挑眉向那日松望去。那日松冷哼一声,淡道,“郡主微服出京,本王阖府寻找数月,许是下属言语不明,令裴县令误会,令郡主受惊。”
脱脱阿布闻他言语,知那二人是他府中侍卫,点头道,“原是如此!”也不深究,明眸向裴启一瞥,漫声问道,“如此说,玉佩是在裴大人手中?那玉佩是圣上所赐,父王又送了给我,是阿布随身之物,裴大人怕不便留下,还请赐还!”
裴启一惊,忙站起身来,说道,“莫说是圣上所赐,纵是郡主的寻常物什,下官怎敢私留?只是……只是……”只是那玉佩后来被那日松取去,他如何拿的出?
那日松脸色微变,冷道,“郡主既知是圣上所赐,便该好生保管,岂能随意当卖?”眸光向裴启一扫,却并不取出玉佩,只道,“那玉佩是本王取了去,昨夜郡主的同伴夜探熊府,想来便为取回玉佩?”
脱脱阿布心头“咯噔”一声,忙道,“昨夜见了二哥,阿布方知王爷入城,更不知王爷住在熊府,天川入府另有旁事,却与王爷无关!”要知熊府虽为民宅,但那日松入住,便形同王爷行辕,私闯官辕,却也是不小的罪名。
那日松微微挑眉,问道,“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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