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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所难免。她恨恨咬唇,却无法可施,心中忿恨难平,飞起一脚,在那人腿上狠狠一踢,转身向回走去。
那人受她一脚,脚上奇痛,又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从马厩里取出一盏马灯点燃,赶上前去,躬身给她照路。
小楼里,已有灯火点起。脱脱阿布的房间里,苏德小王爷穿戴齐整,斜坐椅中,手里捏着方才摆在桌上的两封信函。见脱脱阿布进来,摇头道,“阿布,你一见叶六便如失了魂魄,如今他已另娶,难不成,你还能给他做小?”见她咬唇不语,又叹道,“不知你可曾瞧见,他那新婚妻子,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便是乌日娜,也未必赶得上她。”
脱脱阿布心中一疼,咬唇不语。隔了良久,方道,“我虽不愿回大都,却也不会去寻他,二哥,阿布终究是草原儿女,岂是那般没血性的?”
苏德神色微松,点头道,“我原也不信你会如此自污!”手中书信收入怀中,起身向外行去,说道,“你的被单我已命人换过,早些歇了罢!”
“二哥!”脱脱阿布疾唤,随上两步,又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自己离去,只是叹了口气道,“二哥,你应我的事,万万莫要忘了!”如今既然逃不脱,只能指望苏德助自己说服父王退婚。
苏德脚步微停,也不回头,只是轻“嗯”一声,便开门离去。
一连两日,苏德派出的亲兵均来回报,并不曾寻到熊管家熊富的踪影。县令裴启也使人来报,一干与熊家有所牵连的人犯均已拿到,单单走脱了管家熊富。脱脱阿布心中恨恨不已,却也无法可想。苏德见她神色不豫,安慰她道,“那熊管家虽然走脱,但终究不过一只丧家之犬,我们先行返回大都,这里留下几名侍卫催促,再命这方暗探用心擒拿,不怕他飞上天去!”
脱脱阿布闻言,心知他不会因为熊富逃脱便在此地久留,只得点头应允,临行之前,又将裴启唤来,严加嘱咐。
第三日一早,苏德一行五更起身,备马装车,好一顿忙碌。方将行装整好,便闻驿馆门外亲兵回道,“小王爷,中奉王到!”
苏德起身相迎,含笑见礼道,“中奉王来的好快,且请里边用盏茶罢!”
那日松冷哼一声,淡道,“早一刻启程,便早一日回返大都,小王爷还是快着些儿罢!”
苏德闻他催促,心中不悦,皱眉道,“中奉王如此着急,大可早行一步!”
那日松将脸一沉,眸光向远处的脱脱阿布瞥去,一手不自觉的捏上衣袋,隔着衣衫抚摸藏在那里的玉佩。
两年前,他由父王莫尔格勒做主,求娶脱脱阿布,不过是为了肃王府的权势。直到大婚之前,在他心里,脱脱阿布也不过是一架他向上攀爬直达顶峰的阶梯。莫说容颜艳丽不及乌日娜,便是素日那颇有几分男儿气概的飒爽之姿,如何比得过旁的女子娇柔婉转的媚态?
而在剑津这短短两日,几次言辞交锋,只觉她言辞犀利,应对从容,面对自己这个被“抛弃”的未婚夫婿,竟没有一点愧色。最初的愤怒过去之后,竟不知为何,对她生出些别样的情绪。从裴启处取来玉佩,本是防备她若逃脱,以此向肃王府问难,哪知那日她在县衙大堂向自己索要,他心中竟隐隐有些不舍,以堂堂王爷之尊,竟假做不闻,拂袖而去。那时,实是在想,她既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的贴身之物,自己收起,自然并无不妥。
脱脱阿布一早被苏德唤起,打点行装准备回返大都,心中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磨磨蹭蹭起来收拾。苏德见她满脸不悦,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只是他既不能放她离去,又要借助她夺取世袭爵位,只须她不设法逃走,便只得由着她去。
脱脱阿布原来的行装,两个月前,均在仙霞岭山中失落,如今不过是苏德替她新置的几件衣衫、三五件首饰而已。她从北到南这一番经历,让她知道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衣衫随手交给亲兵安置,几件首饰却是牢牢的揣入怀里,心里悄悄盘算,这一路返回大都,千里之遥,若有机会还是要逃走。
苏德因脱脱阿布一番游说,怀中又有她的两封亲笔书信,对这门亲事,早已另有打算,见那日松向脱脱阿布瞩目,只是心底冷笑,却假做不见,大声催促众侍卫亲兵整队启程。
正乱哄哄间,县令裴启匆匆赶来,见那日松已候在驿馆,忙连声道罪。那二人各怀心事,无人理他,闻他絮叨不休,那日松烦躁起来,冷道,“裴县令实在不必相送,有这空档,不如多花点心思捉拿熊富!”
裴启一噎,忙连声称是,便即闭嘴。苏德闻他突然对追拿熊富之事上心,倒也颇为奇怪。正在此时,侍卫来回,队伍已整装待发。苏德点头道,“去请郡主上车罢!”见侍卫应命退去,方向那日松道,“还请王爷先行!”
那日松“嗯”了一声,眼见脱脱阿布随着侍卫向门外去,便也大步行去。
脱脱阿布早闻那日松已到,只是二哥不唤,她乐得假装不知道,直到侍卫前来请她启程,方慢慢向门口行来,方至驿站门口,但见那日松大步而来,再避不过,只得福身一礼。
那日松见她神情淡漠,心底竟觉一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刚一迟疑,身后苏德已经跟来,见他停步,便唤道,“王爷!”
那日松心中暗恼,只得向脱脱阿布深深一凝,大步出门,呼喝自己的亲兵上马启程。
中奉王那日松率中奉王府的亲兵侍卫在前,苏德小王爷率肃王府侍卫亲兵在后,县令裴启最后相送,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穿城而过,向城外行去。
脱脱阿布坐在车内,隔着车窗漫不经心的扫望剑津县城窄窄的街道,心中,却是想起前日在这街上与叶惊鸿的相遇,他身侧马车中纤弱的身影,和他瞧着车中人时那温柔的笑容。心,掠过一阵阵刺痛,却又突然想道,那日,他说他的新婚妻子便是福建人,他是陪她归宁路过剑津。可是,那日熊府大火,从府里逃去的分明是他,他若当真只是陪妻子归宁,又为何会夜探熊府?
心中疑惑一起,一颗心便变的不再安宁,恨不得此时再与他相遇,不管旁人如何,她定要寻他问个清楚。
正在胡思乱想,瞥眼却见一条纤细身影在对面巷口一闪,便消失在巷子里。“乌婉!”脱脱阿布心头一跳,几乎失声喊出,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事隔三日,乌婉竟然还在剑津城里,那么,谢天川呢?他又在何处?乌晴可曾与他们汇合?
“二哥骗我!”这是她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冲动之下,几乎出口唤停队伍,却又生生忍住。二哥也倒罢了,如今那日松在前,她这里有何举动,他立时便会警觉。他若知晓谢天川便是嘎必雅图,又牵扯上肃王府,怕是不小的风波,若是因此牵累谢天川,她便百死莫赎了!
大队驰出城外,裴启赶前与那日松、苏德二人拜别,脱脱阿布将车帘掀起,唤道,“裴大人!熊家一案,万望紧着些儿,我们虽回大都,也必然留意!”
裴启忙连声应命,恭恭敬敬又施了一礼,侧立道旁。耳闻那日松一声喝令,前队已呼呼啦啦驰上官道,后边苏德也大声喝命随后跟上,众侍卫拥着阿布郡主的马车,随后行去。
瞧着大队人马行远,裴启方抬袖拭了拭额角汗水,暗呼了声,“我的妈呀!”往日只恨自己怀才不遇,只能屈在这小小县城做个县令,如今服侍了几日这几位皇室贵胄,成日胆颤心惊、成惶成恐,歇力巴结也唯恐不周,哪里还敢有借机升官的念头?
剑津四周环山,山中多水。脱脱阿布一行人马沿着蜿蜒的官道,离开剑津,向北而行,不过半日,便深入山里。与东边的仙霞岭不同,这方的山势虽连绵起伏,却并不陡峭,反是青山秀水,风景宜人。
行到午时,脱脱阿布只说乏累,命人前去传话苏德歇息。苏德命人前去知会过那日松,便喝停队伍,传令道旁歇息。那日松闻报,微微皱眉,心底暗暗冷笑,“终究是未经过沙场的公子哥儿,只行这半日路便喊辛苦,异日如何与久经沙场的索恩争竞?”
心中虽然不屑,却也随即传令歇息。眼望着肃王府亲兵虽侍立道旁,却有说有笑,取出食水干粮大嚼。而中奉王府亲兵却个个挺立如松,莫说身形肢体,便连眉目都不曾稍动。那日松心中暗暗得意,眸光却越过队列,去搜寻脱脱阿布马车的踪影。
那里苏德下马,向脱脱阿布行来,扶她下了马车,方问道,“怎么,是不是在车子里气闷?这里风景尚好,若不然一会儿骑马罢!”
脱脱阿布忍了半日,哪有闲情与他闲话,却将他扯在一旁,劈脸便问,“二哥,你说乌氏姐妹已离开剑津,可曾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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