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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中投了胎,那便是其祖师释迦摩尼转世,我道家道德天尊下凡,也已无能为力。”
“那…那该怎么办?”长孙孤月慌不择路,转首看着自己的夫君薛韧,“薛郎,我记得你不是和南禅寺的普善住持那些高僧们颇有渊源么?你快…”
“咳哼!~”一声咳响,打断了前者话语。
薛韧看着抬眼望天,口吹哨响的任道士,霎时瞳孔一张,“贤弟,莫非你…”
任道士嘴角微扬道,“贫道研习‘天书’多年,早已参透道家生死法门,那几位天竺高僧听闻兄嫂之事,大发慈悲,破例将佛家法门传授于我,只要贫道日夜施术,召回侄儿魂魄还是尚有一线机会的,只是不知兄嫂你愿否一试。”
“我愿…我愿啊!~”想都没想,长孙孤月一口答应了下来,在她自己内心深处已经逐渐泯灭的希望,此刻又重新燃起了火苗。
看着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的娇妻,薛韧的眼角也湿润了。
虽是万般不舍,可是天色已逐渐放亮,薛韧深知,若是再晚些待朱友伦的死讯被告知到洛阳,恐怕再想走便难了,北上拒敌一事关乎整个中原,孰轻孰重,薛韧还是拿捏得清的。
薛韧吻了下娇妻额头,而后伸手拍下任道士,示意其与自己出来说话
给妻子盖好被子,嘱其好生调理身体后,便与任道士出了屋门。
“贤弟,照你刚刚所言,真的还有希望吗?”薛韧问道。
“希望是有的,但…”任道士脸色一沉道,“非常渺茫,远没有贫道刚刚说的那般乐观。”
薛韧心头一痛,“还有多少机会?”
任道士沉着了一下道,“这么跟你说吧大哥,难产堕胎本是常见之事,可兄嫂的‘拓跋氏’原来曾居于西北之地,后又于‘党项族’生活在北方一处,其氏族内有秘法是我中原不曾出现的,兄嫂借由这些秘法强留婴孩于腹中本就有违常理,我道家主张修身养息,深知这个中弊病,只怕兄嫂是在以自身根元为婴孩续命,便是道行、法术再高深的奇人,也绝撑不过一年,如若一年内寻不得婴孩魂魄,只怕母子的性命…就都没了。”
“哎~~”薛韧长叹一声,“你兄嫂执意如此,我也是拦她不住,贤弟,你要如何才能知晓婴孩魂魄是否已在异界投胎?”
“八到九个月,”任道士道,“八、九个月的婴孩便可降世,兄嫂腹中孩儿的魂魄在月前未能降世人间,便开始寻找可用肉身,如果过了这八、九个月,他便会以另一肉身降世,或是再也无法归位,届时便是大罗金仙降世临凡,也必无计可施。”
薛韧长出口气,仰望东方刚刚升起的骄阳,负手于背,沉声道,“贤弟,为兄有一事相托。”
任道士也负手在背,迈着四方步走到薛韧身旁与其并肩而立,看着朝阳道,“自我任天啸十六岁自取道号‘长生子’,八年来,这尘世间只有大哥一人可让我臣服,当年我刺王杀驾,败于大哥之手,而后几经辗转你我二人结拜之时,贫道即曾说过,‘我长生道人甘为英纵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哥有事,但讲何妨?”
薛韧看了看贤弟任天啸,眼中止不住的感动之情。
“我这一走,待朱温前来讨问其侄猝死一事,长安城内我薛家家眷怕是无可幸免……”薛韧话尚未说完,其弟任道士便抢过话来。
“放心吧老大,只要有我长生道人在,担保他梁王兵将近薛府者死!”
“啪!~”薛韧一巴掌打在任道士脑后,疼得后者“哎呦”一声。
“亏你还是道家中人,修身养性,怎地就这般冲动,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改过?”薛韧叹了口气继续道,“贤弟,你这般冲动鲁莽的性格,应回道观中重新修炼心性,这便是你过早得道,眼高于顶之大弊病。”
“……知道了,大哥教训的是。”嘴上虽这么说,不过薛韧也看得出其并未真的往心里去。
可惜现在没有多余时间让薛韧管教其弟,否则的话他说不定可以阻止日后任天啸所酿成的祸端。
“不只是我薛府,朱温此人嗜杀成性,便是此次将与我同行北上的吕将军等人,家中亲眷说不定也在劫难逃,”薛韧说着转首看着任道士道,“我要你一路护送你兄嫂、以及其他家眷朝东北方行去,去往‘涿州城’。”
“‘涿州城’?”任道士先是愣了一愣,想了下才道,“涿州城不是隶属河东势力范围吗?”
“不错,”薛韧扬手道,“涿州城隶属河东势力,其西南二十公里处便是‘祁沟关’,祁沟地势险要,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西南有南拒马河,东北有北拒马河,西边亦是运粮河,一旦长安、洛阳、榆林这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可倚仗祁沟关为屏障。”
“可是河东李克用对大哥你垂涎已久,一直痴心想将大哥你招入麾下,若是把兄嫂送入涿州,贫道怕他会趁机起歹心。”
薛韧摆了摆手,“不会的,涿州城这个地方,北上不远便是外三关,且临近麟州城,西边距洛阳、长安、榆林都很近,说它归属河东,可从地形来看,更像是个交界之处,契丹贼人若是攻入中原,稍有战事祁沟关便首当其冲,所以晋王也很少派兵驻扎避免损失,刘仁恭更是远避三分,尤其是这次契丹大军压境,若我弃掉雁门三关转守麟州城,便可引导契丹兵分兵攻他河东祁沟,届时李克用若是不发兵,与契丹勾结一事便难以遮掩,若是发兵,便是自讨苦吃,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所以他绝不会动我薛家家眷使我分心而弃掉外三关的,况且我与他晋王也算是忘年之交,便是基于这份交情,他李克用也该不会做此祸及妻儿之事。”
“至于梁王朱温…”薛韧继续道,“除非撕破脸皮,否则他不会贸然进攻涿州,虽不知为何,但他朱全忠似乎对我过于在意,便是真的撕破脸皮,也要等战事完毕,我归来再说,而且…此次与契丹一战,我还要他李克用助我一臂之力,这封信到时候也麻烦贤弟去太原帮为兄转交一下。”
“大哥一向料事如神,我也不再担心其他,护送兄嫂一事责无旁贷,只要我长生子尚有一口气在,必保薛家家眷全数平安抵涿州城,万无一失!”任道士接过信来,微微躬身,照他之前的性子来看,这一躬身举动已经俨然十分恭敬了,其继续道,“只可惜此番兄长北上,为弟的不能一同前往,助你一臂之力。”
薛韧双手拍了拍自己贤弟两肩道,“替我照看好这薛府上下,大哥还是那句话,为道者,切忌戾气太重,嗔念蒙心,凡事不可极端而为,尤其你研习道家法门,更该以清心寡欲为重,按部就班,以免日后酿出祸端。”
任天啸恃才放旷,这话换做旁人来说必定只是耳旁风,即便如今换了其口中唯一可放入法眼之人,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知道了大哥,”说着任道士从怀中掏出一物,其状为珠,色灰白,乍一看有如缭绕云雾般模糊不清,“大哥,带着这枚吐云珠,或许会有帮助。”
薛韧瞳孔一张,盯着这枚吐云珠,“这不是…”
谈及两者渊源,还要追溯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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