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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言罢再不停留,两名黄衣刺客直奔轿子而来,可是一道身影闪过,二人便永远失去了意识。
场中众人只见任天啸双手染红,一只手手握人头,两个黄衣死尸一个胸前空洞,一个无头倒地,他们这才知道彼此间实力的差距,这块肉不是他们几个豺狼能夺的,当下一黄衣刺客从衣中拿出一袋花粉,撒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任天啸眉头一皱,“原来是黄金贼人…”
借着北风,花香散落开去,飘到北方不远另一杀戮之处,与任天啸那里不同的是,此处百姓尸身寥寥无几,反倒是黄衣刺客的尸身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这一切的元凶为一赤手之人,此人空手杀敌,却是无坚不摧,如今与一装束同寻常黄衣刺客稍有不同的男子打在一处,虽是难分难解,但黄衣男子却已渐落下风。
“中土之中何时出了这么位唐手高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三倍赏金,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可恨!”黄衣男子心头暗骂,其手持长鞭,与眼前高手对了一掌,被震退数步,只觉气血上涌,胸中如翻江倒海。
这时一名手下上前道,“首领,南面有花香飘来,应是发现目标了。”
黄衣男子盯着眼前一袭紫衣的无名高手,自知彼此道行存有差距,留此不是明智之举,见对手也无追赶之心,便再不犹豫,拔腿与属下一众离去。
此无名高手猛地回首,赫然乃是塞北之上重创廖缘,与薛韧打得难分难解的紫衣人,其此刻二目圆瞪,嘴角抽搐,十分恼怒。而顺其双眼目光所向,只见一骑驴道人正优哉游哉地饮酒嗤笑。
紫衣人单脚踏地,猛地伸手朝道人杀去,口中愤愤道,“臭道士,你竟敢戏弄我?”
“哈哈…咯!~”道士也不惊慌,打了个酒嗝,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断枝树干,轻轻点指,“你…咯!~你在说什么啊,那边不就是涿州城了吗?”
“哼!~我从塞北雁门行至于此,怎可能走了十几个时辰才刚刚到?看那个和尚的意思,应是不远才是,你竟带我转了这么大的弯子,分明是耍我,找死!”紫衣人五指并拢,单掌杀去,其唐手功夫早已练得出神入化,劲风袭来,其杀伤力不亚于任何兵刃。
“呵呵,好…咯!~”道士酒壶不离,单手舞起树枝,竟是使得紫衣人倾力一击偏离线路,与道士擦身而过,“好傻(杀)气。”
紫衣人不料如此,当下心头更怒,又是一掌朝其坐下毛驴打去,道士这回倒显得十分慌张,赶忙以树枝相抵,再双腿用力催动毛驴,又是挡下了紫衣人一招,其口中还不悦道,“你知道这头毛驴是贫道费了多少周折,用了多少道袍、桌围才换来的吗?”
紫衣人冷静下来,这才认识到眼前道人虽是疯疯癫癫,但却有着不俗的道行,凭借自己唐手的修为火候,便是宝刀利器也可折断,可是眼前的人却以一杆树枝连挡自己两招,修为可见一斑。
“咕噜噜,咕噜噜~~~”道士又干尽一葫芦酒水,碎碎念道,“自己不识得路还埋怨别人,你从北面来,贫道从南面来,为何你却在我后面追上的贫道?咦?没酒了,看在贫道给你指路的份上,能不能…”道士正想拜托其替自己买酒,却忽地发现紫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其自己痴痴一笑,再环顾周遭黄衣刺客的尸体,不经竖起单掌默哀道,“无量天尊,多行不义必自毙,返山之前贫道还是去太原走走吧,听闻那里的陈酿是一绝呢,嘿嘿~~”
道士撇下酒壶,拍动毛驴优哉游哉地消失在尘嚣之中。
另外一边任天啸与马轿被围困当中,一时难以脱身,可其展现给旁人近轿者的下场,让场中人胆寒,他用行动告诉所有黄衣杀手一个讯息,近轿者死。其实虽然任天啸较之修道之人心性不算成熟,略显暴戾,但也远不至此,平日里戒杀戒躁,可其今日由于种种事宜,心情极差,戾气难敛,这里的黄衣人如果肯就此作罢,他或许不会再行杀戮,不过黄衣首领以及一干增援的赶来,让已生去意的一干刺客重拾战意。
这个赶来的刺客首领正是刚刚与紫衣人交手的持鞭男子,其此刻立于树上,身材苗条,举止阴柔,倒显得三分更像女人,其当下看着场中自己手下的尸身连连咂舌不禁皱眉,“又是一个高手,若是收了寻常的价码,恐怕当真要血本无归了。”
“阴阳人,叫你手下的黄金贼人滚开,贫道虽为修道之人,但是尔等若敢再上前半步,”任天啸残剑出鞘,双眼赤红不见瞳仁,“贫道可效仿黄巢,让此染成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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