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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床单像是被人揉成一团, 又重新铺开了一般的皱皱巴巴，污糟的不成样子。有汗水，有润滑剂，有血迹, 也有某些不能提的白色浊痕。
顾宥单手揽着青年抽身离去，青年失去支撑地顷刻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又被他稳稳扶住, 顾宥的面上虽然不显, 眼眸深底却暗的惊人。
虽然无法标记, 但是如果那份悸动无法消退，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逐渐清醒的青年显然不会那么给他面子。
白祉蜷跪着一条腿, 躯体无力的被一直大手揽着, 身后红肿的地方，有什么缓缓流出。青年的眼角立刻屈辱地红了一片, “滚！”那一霎那，之前所有的沉迷都像是最不堪的回忆，让他无比愤慨。
药性未退, 失去力量的他, 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搡开了扶着他的顾宥。
顾宥不以为意的站起了身, 准备留给白祉一个冷静的时间。
那冷漠至极, 又目空一切的眼神, 笔直的, 清晰的, 不带任何掩饰的俯视着他。白祉垂下了眼帘，唇瓣颤抖，生理上又或是心理上的疼痛，让眼泪默默爬满了整个脸颊。
竟然哭了？
顾宥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他微弓下身，十分自然地用手指覆上了白祉的脸颊，替他拭去了泪水。
“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你都必须呆在这里。”一切都可以利用，只要他想得到。“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这样的人性对他来说才是真实。
顾宥冰冷的眸色向刀子一样扎在白祉身上，他的话太冷酷，也太现实，像是能把白祉矜贵的表象全部扒开，露出最柔嫩的内在。
的确，如果顾宥给他按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那他来做质子的意义就都会消失殆尽。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白祉的手指紧攥着床单，冷峻的脸上闪烁过几种情绪。散乱在床上的银发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的脊梁依旧挺直，但又什么弯折了，就如同他多年来一直未变的骄傲。
顾宥看着他的沉默便不再管白祉的咬牙切齿，转身径直地走向了电梯门口前，才深沉地半转过头道“还有。”
“我反悔了，昨晚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猛地睁大了。
电梯闪烁的光影，映衬在白祉的眼底，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待系统的反馈。
果然顾宥不至于做/爱做的事时，还开着监控，白祉终于有机会舒展僵硬的身体，锁链看着像是装饰品一般，但确实挺重的。没一会儿，一个小机器人送来了钥匙，他神色轻松地解开了链上的锁。
估计是顾宥也相信他足够理智，性格也足够强大，就算被人上了，也不会要死要活。真是有恃无恐。
白祉唇角微微勾起，神色慵懒地裹了一席浴巾，拖着满身狼藉的身体，慢悠悠地晃去了浴室。
身体里对其他alpha信息素的排斥，确实存在着，但是他感觉不到。只有满心的舒畅。
白祉的眼里像是啐了冰，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直“什么用途？”可还没问清楚，就被系统突然的提示音打断了。
哗啦啦啦地水声落地，屏幕以往若影若现的雾气，全都褪尽，看的极为清晰。视频里的青年一遍遍在冷水里冲刷着自己。像是不知冷暖，又或是在惩罚自己。
顾宥拧起了眉，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白祉在他的注视中，无力地撑在浴室墙面上，头颅低垂着，弯折脊梁，慢慢将手指探向那处隐秘之地，只是探进去，就已经神情别扭，硬着头皮草草地冲洗了几遍，便转身泡进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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