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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丰二年六月初二晨

    匀州,血翅军大营。

    天刚蒙蒙亮,夜晚的露水还没有散去。大营的门口响起了一阵号角,七八个士兵连推带拉迅速大开营门,一片淡白的天色中,一队快马踩着早晨的湿气直直的冲进了大营。

    大营中紧接着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高兴的呼喊:“少帅回来了!”

    林顷从槐州府舍了丰收,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连夜往回赶,夜路虽然不好走,但好在林家军大营离槐州并不远,天亮之前还是赶到了。

    林顷下了马,把兵器交给下属,连盔甲都没有卸,直奔中军大帐。他知道父亲一向早起,如今行军在外,五更肯定升帐。果然中军大帐此时灯火通明,外面喊了一声:“林少帅到……!”

    林顷便进了大帐,西北镇守将军他的父亲林禾此时披盔带甲坐在大帐正首位置的帅椅上,前面放了一个大案几上面放着将印、令旗、各色文案,案几下边两侧站着的是西北军和血翅军的大小副将统领,个个披甲跨剑杀气腾腾。

    林顷先向父亲行礼,再问各位叔叔伯伯好,然后交了令旗。林禾问这几天的收获,林顷便大概讲了一下攻克望槐关,一路杀到槐州府北五十里和乱匪主力交手的经过,丰收的事情林顷只字未提。

    林禾点了点头说:“你孤军深入数百里,这是犯了兵家的忌讳,虽然你武艺高强,但战场乃生死之地,一旦出了意外就是军破身死,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时的大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鲁莽的事情了。”

    林顷恭敬的答应着,林禾又说:“现在匀州境内的乱匪已经基本平定,乱匪现在流窜到槐州,已经不成气候,对我们来说覆手可灭。所以平乱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着把两份卷宗传阅下去给各位将官看,众将接过来大概扫了一眼,其中一份是朝廷枢机处和军事府联合签发的公文,大意是如今匪乱闹的越来越大,让林禾自筹粮草,自招兵马,就地组建一支军队,人数两万,限期两个月平定匪乱。另外一份是皇帝的圣旨,大意就是林家父子平定匪乱有功,加林禾为平乱大将军,统领匀、屏、槐三州军政事务,另外再从京城调一万天府军支援匀州,加上之前的共两万帝都天府军全权归林禾指挥。对贻误战机者,副将以下林禾有生杀大权,不必上报可以自行处置。

    众将一一看过之后,个个喜上眉梢。异口同声的向林禾施礼说:“恭喜将军。”

    林禾也呵呵笔着说:“喜从何来啊?”

    血翅军主将马势站出来说:“这些日子以来,咱们西北天府军在前边剿匪,流血流汗也不说了,京城天府军这帮孙子就跟在咱们后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一枪一箭都不肯帮咱们。都是天府军,凭什么咱西北军就要看他们帝都军的脸色?这下好了,陛下让将军您统领三州军政,那帮帝都的少爷兵们以后都归您指挥了,不服就砍了他们脑袋,我看他们还敢给我们摆脸色?”

    林禾摆摆手说:“陛下圣旨虽然是这么说,但千万不可以和帝都的天府军起冲突,那些少爷们若是我真给杀了,他们父母非要跟我拼命不可。眼下更重要的是,要赶快把军队募集起来,我们人手太少,匀州的地方乡勇战斗力又太弱,而且也不肯配合我们进槐州剿匪。天府军更是指望不上,所以我们要自己尽快把队伍拉起来。”

    众将齐声应道:“是!”

    林禾又说:“我们自入关以来这一个多月,马不停蹄连日征战,大家都很疲惫了,给各营三天时间休整,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众将又齐声道:“多谢将军。”

    林禾说:“如今大灾之年,匀、屏、槐三州闲置的劳动力要么逃荒要么就卖身到了富裕人家,征兵有难度,但各营要加紧办。要挑选年轻力壮的成年男人,宁缺勿滥,我也会去向匀州府陈亦太守提出让他帮忙募兵的事情,请各大家族的家丁乡勇积极参军。大家明白么?”

    众将齐声应道:“明白!”

    林禾又交待了几句,便解散了晨会。

    祝丰二年六月初二,晨

    槐州、槐州府

    杨廉带着绿臂军残兵败将和家属,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的一路扶老携幼,拖家带口走了一晚上,终于到了槐州府城外。

    城里的秦营和绿臂军众将领听到消息纷纷跑出城来迎接,个个呼爹唤子的在家属军里寻找自己的亲人。亏的杨正和绿臂军拼命,虽然士兵人人带伤,家属们却一个都没有伤到,都平安到了槐州府。一时间队伍里有哭的、有笑的,乱成一团。

    杨廉大声宣布魔神少帅林顷被打退了,槐州府是安全的,绿臂军的将士们一下子兴奋起来,高声欢呼。

    秦营自小是孤儿,并没有家人,但他直奔家属队伍里,找到了一个浑身罩着黑袍,带着黑色头巾面罩,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孩子。这个黑衣女子即使穿的密不透风,也能看的出来是一个美女,秦营不知道与这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既不像别人那样亲昵的说话,也不像别人那样激动的拥抱。反而站的离那个女孩子远远的,又恭敬又拘谨的小心问着平安。黑衣女子对秦营也是很客气,小心着陪着说话。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认识但不熟的人在说话,可是看秦营的表情,那一脸要迸发的激动和控制不住的喜悦,眼前的女子分明是很重要的人。

    杨廉又大声宣布此次参战的将士人人重赏,受伤的加倍,战死的有抚恤,各自去钱粮官那里领。大家又是一阵欢呼,谢过之后就各自回营。

    回到槐州府衙,杨廉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把秦营叫了过来,商量转移的事情。打退林顷那只是提振士气说的话,只有真的和林顷正面交锋才能体会到林顷有多可怕,那种恐惧让他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林顷第二次。

    杨廉回来之前秦营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并且已经部署好转移的事情,虽然很匆忙,但也有条理。林顷暂时退去,让秦营有时间把转移计划做的更完善。向杨廉仔细汇报之后,两个人又详细讨论了一下,认为稍作休整,马上就可以转移。

    祝丰二年九月初三,上午

    西京皇宫

    此时已经是半上午,大殿上刚散了朝会,百官们齐声高呼万岁,送走了脸色阴沉的少年皇帝周昌。三三两两、稀稀疏疏的往外走。

    户部尚书王重也走出大殿,算算季节此时已经是深秋,离入冬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了,大殿阴冷阴冷的,站的久了身子都僵了。走出大殿,被秋日的阳光一晒,温暖舒爽,若不是为了官仪,他真想伸个懒腰,抻抻筋骨。

    刚下了两步台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小声叫他:“王大人……王尚书……!”王重赶快回头看,见是御史大夫孙初在台阶上冲自己招手。

    孙初见王重停了下来,小步追了过来,两个人互相行礼作揖。孙初统领御史台,职位只比王重的尚书低半品,但御史台专职风闻奏事,虽然不能决定国家大事,但朝堂攻奸、文字诡辩、泼脏水告黑状、打小报告却是最拿手,号称“官场搅屎棍”。所以谁掌握了御史台,谁就有了朝堂上声音最大的一门炮,本朝历代权力斗争,御史台的立场都是左右局势的胜负手。到了李霖掌管枢机处之后,用雷霆手段斗倒了几个政敌,就把御史台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几任御史大夫都是李霖的寒门学生。这些穷学生在西京朝野没权没势没背景,把宰相李霖当成他们唯一的靠山,做事既用心又拼命,是李霖纵横官场的一把利刃。

    孙初是前两年才升到御史大夫的,算上他进御史台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年,这十来年正是宰相李霖掌控朝廷、打压异己、呼风唤雨、好不得意的上升期。靠着宰相这个大树,孙初年纪轻轻就成为国家重要部分的主事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王重一边在心里猜着孙初的用意,一边一脸和气的问到:“孙大夫有何指教?”

    孙初再次作揖,嘴里连声说:“不敢不敢,下官唐突。”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重在前,孙初在他身后差了一个肩膀,两个人沿着台阶慢慢向下走去。

    御史大夫孙初边走边说道:“尚书大人,宰相李大人好像有一阵子没来上朝了吧?”

    王重有意无意的回答说:“有七八天了。”

    孙初说:“这两个多月宰相大人好像身体经常抱恙,每个月上朝只来两三次。”

    王重说:“哎?孙大人你不是宰相大人的学生么?你没去看望他?”

    孙初说:“下官去看过了,只是没见着宰相大人的面,相府的管家只说宰相大人身体抱恙,就让下官回来了。”

    王重说:“差不多,我也是没见着宰相大人的面,带的礼物补品也都没收。孙大人,你若是想问我宰相大人的情况,实话说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孙初陪着笑脸说:“是是是,下官只是关心宰相大人的身体。另外今天在朝堂上尚书大人也看到了,常国舅那嚣张的样子。”

    户部尚书王重不以为然的说:“常大人嘛,性格就是这样子的。而且他又是三省首辅之一,说话声音自然也是比我们大一些的。”

    孙初说:“自从上次常国舅借陛下手谕调西北天府军入关,之后趁机设立私兵,拉拢地方豪强扶植朝中亲信,可以说是步步紧逼啊,在这紧要关头宰相大人却突然称病不出,外面甚至有传宰相大人有下野的打算……。”

    王重突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着孙初,一字一句的说:“孙大夫,是不是最近有人找你说了些什么啊?”

    孙初非常没底气的十分小声说:“常国舅前两天找过下官……。”

    王重冷笑一声说:“孙大人,你是朝廷大员,掌管御史台是朝廷的耳目,上可监察百官,下要体察民情,权力不可谓不大,职责不可谓不重。如今是天下大灾,百姓受难,朝廷困难的时候,这种时候要记住你是给谁当的官,怎么当上的官,谁让你当的官,要想着尽忠陛下,报效国家,拯救万民,千万不能因为眼前的小利看不清方向。要知道,站在我们这个位置的人,一旦方向错了,就是万劫不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初的一开始还想狡辩,听到后面王尚书简直是**裸的警告了,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常国舅来找他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想拉拢他和他身后的御史台,虽然孙初作为御史大夫平时骂常国舅、参常国舅属他最凶最狠,但常国舅对他一直有拉拢之心。孙初虽然是寒门贵子,但当官这么些年也置了不少产业,家里几个兄弟也都托他的福个个飞黄腾达,在屏州不少良田马场的幕后老板都是他孙家的人,这些产业的置办和打理其实都是常国舅给的方便,因为屏州的大小官员几乎都是常国舅提拔的。包括这两年受灾,又闹乱匪,孙家产业损失不小,也都是常国舅帮忙照顾,才挽回一些损失。如今朝堂上乾坤倒转,常国舅带领的后党势力越来越大,而相党核心人物宰相李霖却连续三个月称病不出,很有要垮台的架势,孙初身背整个家族荣华富贵的责任,如何站队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他虽然当官很多年,但真正参与到大夏朝朝廷的核心政治圈也不过这几年的事情,对局势的把握还是稚嫩了一些,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户部尚书王重这里探探口风。

    户部尚书王重虽然口气异常严厉,但孙初心理很清楚王尚书这是拉了自己一把,对于他这个没背景的小小御史台大夫来说,站错队就是身首异处、抄家灭门。王尚书刚才严厉的口气,看似警告,其实是很明确的告诉孙初宰相李霖不会下野,相党也不会倒,反而常国舅要倒了霉,跟着常国舅的人也要倒霉。

    户部尚书王重的起点非常高,身为临州王家在朝廷中的代表,二十岁一入仕就直接参与朝政,之后平步青云一路做到户部尚书至今二十年有余,论资历,他算是看着宰相李霖“成长”的。这样一个官场老油条,看局势看斗争自然相当的准确,现在的局势后党虽然声势浩大,但后劲不足,相党虽然蛰伏,但底蕴还在,只要一反击扑灭后党易如反掌。

    王尚书敢有这种判断,也是综合了目前的局势分析的。其实自从林禾带血翅军精锐入关以来,后党确实是处处占优。有了招募私兵这一本朝开国以来破天荒的权力,不仅在剿匪一事上将京城天府军完全边缘化,彻底掌握了地方的军、政、财三大权力。而且极大的团结了地方豪强势力,一时间常国舅在地方大族中的声望极高,只要他说一句话这些地方大族就纷纷慷慨解囊,捐钱捐粮。后面平定了乱匪,林禾铁定入主军事府,朝廷上三省后党占了两省,地方上后党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内外都完全压制住了相党,可以说形势一片大好。

    相党现在有些人心不稳,也是因为后党外放,相党内敛,两相对比有些墙头草就动了歪心思。

    其实这些目光短浅的人都只看到了后党表面的光彩,没看到后党内部潜伏的危机和矛盾。相对于后党现在取得的成绩,他的问题才是更严重。首先常国舅虽然团结了一大批地方豪强大族,但却得罪了他在军事上最倚重的林家军。招募私兵的权力是朝廷给林禾的,常国舅把这个权力乱发给了地方官和大族,如此一来,招募私兵的好处都被常国舅和地方豪强拿去了,而小皇帝周昌对私兵的忌惮和怨气都算在了林禾头上。况且林禾人生地不熟抢兵员自然抢不过这些地头蛇,三个月转眼过去了,估计林禾也没有招到几个人。前一阵子屏州传来捷报,说是击毙了绿臂军新匪首杨廉,但邀功的却是屏州府的官军,而不是林家军,由此可见地方官员的招募私兵已经很有规模了。

    如果林家军离心离德只是内部矛盾,那么后党现在外部压力更大。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小皇帝周昌对后党越来越疏远,对他的舅舅也越来越不喜欢。就算周昌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也是大夏朝最有权力的男人。常国舅为了打压相党,几次逼着小皇帝周昌做不情愿的决定,甚至逼着小皇帝违背祖制,开本朝未有之先河。周昌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叛逆心正重的时候,不懂得妥协和圆滑,越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就越会引起他的反感和反弹。

    尤其是宰相李霖罢朝这段时间,常国舅事实上主导三州平乱、五州赈灾的工作,这两件事也是现在小皇帝周昌的最大的心病,可是常国舅这两件非常重要的工作都做不能让皇帝满意。一方面虽然平乱前线捷报不断,可是绿臂军却越打越多,各州县虽然各自招兵买马,但策略都趋于自保,对绿臂军都是以“赶出自己地盘”为目标,就算有想过境剿匪的,也很难取得别的地方官的配合。于是就出现了绿臂军被各路官兵赶的四处流窜,四处作乱,搅的附近几州民不聊生,经常一州“大败绿臂军”的捷报和另外一州的“绿臂乱匪犯境”的告急文书同时出现在周昌面前的尴尬局面。

    而五州赈灾一事常国舅处理的更是一团糟,五州总人口数百万,每天消耗的口粮即使只喝一碗稀粥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朝廷的赈灾银两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要靠地方大族自救,常国舅身为地方大族的代表在筹措赈灾银两上却毫无建树。道理很简单,谁家的族长话事人也不是傻子,你常家富可敌国,你让我捐款总要自己先做个表率吧。

    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常国舅表现的很犹豫,捐少了不好看,捐多了舍不得,而他的犹豫也被小皇帝周昌看在眼里,对他的厌恶感更重了。

    在户部尚书王重的眼里,现在的后党虽然表面风光,但内部最倚重的军事力量已经离心离德,外部又被皇帝不喜欢,常国舅现在只是勉强在维持后党风光的局面。而宰相李霖的蛰伏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只要这个时机一到,一出手就闪电般击垮常国舅和他苦心经营的后党。孙初这种年轻的官员,进朝议事时正是宰相李霖在朝廷呼风唤雨的风光时候,没见过李霖当年如何从一个小小的待郎一步步爬到宰相的位置,那手段是何等的铁血和残酷。朝廷里的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宰相李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他肯定会有雷霆般的反击。所以户部尚书王重这个官场老油条看透了这一点,选择站在李霖这一边。

    祝丰二年九月初三上午

    屏州北部、绿臂军大营。

    绿臂军中军占了一座寺庙,便用来做指挥所,高级将领们此时就在庙里的一个小房间里开会。

    秦营坐在房间的最上首,其他将领在下面叽叽喳喳的吵成一片,说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杨正坐在他身边,铁青着脸不说话。

    前几天的时候,绿臂军转移的过程中被屏州的官兵伏击,大将军杨廉被冷箭射中,兄弟们把他抬回来没多久就死了。临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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