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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丰二年十月二十五
深夜
帝都西京宰相府
此时的大夏朝宰相李霖,早已经休息下了。此时就着月光,一个人影儿来到他的卧房门外,紧接着传来一阵轻微而清晰的敲门声,李霖立刻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如同一道光闪过,脑海里马上恢复了清醒。仰起身看了看身边还在酣睡的夫人,门外又悄悄传来一传呼唤:“老师?”
李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门外的人影便退了下去。
李霖这才轻手轻脚的起床,小心的拿起棉衣长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门,闪出了门外。门外站着的是枢机处主事冯奋,是李霖的学生也算是李霖的贴身秘书。此时的冯奋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热气腾腾的毛巾和提神的热茶,胳膊上还搭着一条灰布大氅。见李霖出了门,马上凑上来,低声说:“肖廷回来了,现在在书房。”
李霖满意的点了点头,冬夜的寒意彻骨,他三两下套上长衫,又接过大氅披上,这才拿过毛巾擦了把脸,最后喝了口茶漱口。
吐掉茶水,把茶碗一放,李霖快步往书房走去。宰相府其实不大,前后也就几间房,李霖一把推开书房门,只见书房里点着铜树油盏,生着老炭暖炉,还能闻到檀木香的味道。一名二十出头消瘦的年轻书生,恭敬的站在油灯下的书桌旁,正是李霖此次派出去安排地方上布局的得意学生肖廷。
李霖借着油灯光打量了肖廷几眼,肖廷比上个月明显瘦了很多,脸颊也陷了,眼窝也凹了,皮肤也变黑变粗糙了,身上的那件青色长衫皱皱巴巴而且很脏还有几道灰尘没来的及掸去的痕迹。李霖很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说:“连日奔波辛苦你了,比我预定的时间还早了七天回来。”
肖廷躬身行礼说:“为老师办事,不敢说辛苦。”
李霖微笑着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事情办的一定很不错喽?”
肖廷看的出来老师虽然深夜被叫醒,但心情着实不错,脸上愈加严肃的说:“总算没让老师失望,各州各处我都跑了一遍,每地的关键人物也都见了一遍,当面反复交待确认,保证一旦发动万无一失。”
李霖相当满意,这时才吩咐说:“坐下说吧。”
肖廷说:“学生本来应该再早三日回来,只是觉得此事要由屏州开始,所以屏州之事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而屏州现在各方势力错杂,情况每日都在变化。所以在寒州之事完成之后,又调头折返屏州,再与屏州蒋凤将军见了一面,重新将屏州的最新情况了解了一番。”
李霖更加满意的点头说:“你来说说屏州的最新情况。”
肖廷说:“屏州的平乱大将军林禾现在已经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前些日子里又招降了一批人马,而且数量非常巨大。”
李霖说:“有多少人?”
肖廷说:“精兵六万。”
李霖冷笑一声说:“这么多人?整个绿臂军都快被他招完了吧?”
肖廷说:“正是,绿臂军的精锐士兵已经全部被林禾招降了,据说是绿臂军的二把手杀了他们的大统领率绿臂军全军来降。现在的绿臂军只剩下几十万无衣无食的老弱妇孺,蜷缩在屏州北部苦苦挨着,估计这一个冬天就要冻死饿死他们一大半,不用等到开春,林禾平乱请功的折子就会递上陛下的案头。”
李霖又问道:“蒋凤那边怎么说?”
肖廷说:“蒋凤将军感恩老师的提拔,对老师交待的事情无不尽心尽力。蒋凤将军自从到了匀州要配合血翅军剿匪开始,他的两万天府军就一直都是外松内紧的样子,让林禾和血翅军以为这两万装备精良全副武装的天府军只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少爷兵。实际上蒋凤将军对林禾和血翅军的监视一直未曾放松,他们的每一次行动的计划人数和战果蒋凤将军都了如指掌,而且两万天府军也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动。”
李霖不住的点头,问道:“你是怎么和蒋凤说的?”
肖廷说:“我将老师的意思完整的交待给蒋凤将军,临走之时告诉他,屏州局势瞬息万变,但林禾的命数已定,老师不日就会上奏朝廷,让蒋凤将军不必等老师的亲口命令,只要时机合适马上就可以开始行动。屏州是万事开始,也请蒋凤将军务必周密行事,走好第一步,打响头炮。老师对蒋凤将军的提携让他感激不尽,他让老师放心,他一定做好这件事。从时间上看,蒋凤将军应该就这两日就会开始有所行动。”
李霖非常满意,说:“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此事你辛苦了,办的非常好,这两个月给你放假,等到元宵节后,你来枢机处报道,我给你安排一份官职。”
肖廷面不改色的起身道谢告辞。
待到肖廷退了出去,李霖又叫冯奋靠近过来,说:“你明天一早就去把请帖送出去,亲自去,六部、御史台、龙文阁、军事院都要你亲自送到,请他们明天晚上来相府赴宴。”
冯奋小心记下,点头说:“学生知道了。”
祝丰二年十月二十六日
下午
西京
此时才刚过晌午,御史大夫孙初早早的吃过午饭小睡了一小会儿,便坐上他的小轿子往相府来。孙初做为次二品大员,在整个大夏国的权利中枢也是排名靠前的人物。对于这种人上人的人物来说,赴个请吃个宴是常有的事儿,若是平时应酬他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积极与紧张,就算是晚到了别人也不敢责怪他,毕竟就他的身份与地位而言,能去参加宴会已经是给别人极大的面子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因为今天设宴请他的是当朝宰相李霖,不管是设宴人的身份或者宴请的时机,还是这场宴会本身的意义,都意味着今天这场宴会必定非比寻常。对于孙初来讲,李霖不仅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也是他的老师,还是他的官场引路人,甚至是他的靠山,他赖以乘凉的大树。
宰相李霖蛰伏的这几个月,孙初过的无比难受,若不是王老尚书提点,他甚至要转投到常国舅阵营去了。无数次的不眠之夜,他都担心他的老师这一蛰伏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身负整个家族兴衰荣辱,对朝局的不明朗和前路的迷茫让他痛苦不堪。
可是如今宰相大人终于出关了,虽然不知道宰相大人准备了什么样的手段,但就这份高调的姿态就已经在向百官宣告,常国舅完蛋了。做为宰相李霖二十几年的学生,孙初知道李霖是一个非常自律,极为讨厌应酬的人。而且从不饮酒。尤其当了宰相以后,除却皇家国宴之外,李霖绝少出席其他宴请,在宰相府上大设宴席,请客喝酒之前更是只有一次。而那一次正是李霖秉承他老师陶柯的遗志,初登相位不久便以周密的计划和雷霆手断斗倒了国舅常华的哥哥,前任民事省大夫常黎。只此一战便把常国的基本盘扫出西京,从此李霖把控朝政宰执天下十余年。
观史知今,若是没有重大事情,李霖绝地不会在相府设宴,而这一次设宴肯定是要冲着常国舅去的。李霖的得意门生冯奋,毫不避讳后党的眼线与爪牙,亲自把请帖送到各大中枢机构首脑家里,这只能说明在李霖看来,朝野大局已定,任凭后党怎么挣扎都跳不出李霖掌控的局面了。
一想到这里,御史大夫孙初就激动的手心冒汗,相党若是一举扳倒后党,那么做为相党的核心人物,他肯定要再高升一步。到时常国舅下野,民事省大夫的缺空出来,谁来补上呢?想来想去,六部尚书和其他次二品以上的官员,不是和李霖太远,就是年纪太大,似乎只有自己是最合适的。
想到这里孙初几乎要笑出声了,毕竟他还年轻的很,再熬个十年八年,老师李霖下野自己再从民事省议事大夫升到枢机使,正儿八经的做到第一宰相的位置也顺理成章。若是有个天灾**,说不定李霖过几天就染病去世了?那自己岂不成了大夏朝最年轻的宰相了?
小轿儿颠颠的,晃的孙初好不舒服,不一会儿就来了宰相府门口。按下轿子,孙初躬身抱着个小暖炉从轿子里出来,瞄瞄太阳,此时天色还早。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再有半个月就要冬至,所以不一会估计就要天黑了。再一看宰相府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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