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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岛小说网 www.zhuzhudao.org,最快更新鬼谷双骄之战国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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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啦!过年啦!”几个孩子在雪地里玩闹,一个男人笑着走过来,顺手抱起一个小男孩儿,递给他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院子里到处挂着灯笼和彩带,漂亮极了,高家的每个人都笑脸嫣然,大门的轰然倒塌声被欢声笑语所淹没,没有人注意到,死神正在一步步走近。

    一支利箭从眼前划过,刺穿了女孩儿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女孩儿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最近的两个孩子,在更多的箭飞来之前,纵身滚入屋子内。

    一时间叫喊声、咒骂声、利刃声以及外面的锣鼓声混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男人放下孩子又转身冲向院子,却被一阵箭雨挡了回来,茫然四顾间,突然被人扯住了袖子。

    “沪叔……快走!”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青年踉跄着跌进门里,他是高家的长子高向北,此时胸口插着两把利箭,鲜血几乎将白衣浸透。

    男人慌忙扶起他,焦急地问:“老爷和夫人呢?”

    “都没了……快、快带我弟弟走!”青年艰难的喘息着,突然喷出一口血,已然不行了,却仍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去云山找鬼谷子,让东儿忘了这一切,不要报仇。”

    榻上,一个白衣青年眉峰紧锁,双目紧闭,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踹门声越来越大,江沪含泪拽过两个孩子,从后门逃出来,向北粲然一笑,踢倒了油灯。

    “不要!”青年猛地坐起,眼中满是惊恐,头痛的要炸开一般,他拂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稍稍平静,却仍有些心悸,目光涣散的盯着窗外的圆月,明天就到月中了。

    白衣青年名苏秦,字季子,是鬼谷子的嫡传弟子。

    季子看了看还黑着的天,穿衣起身,提了剑来到院中,一曲舞毕,出了一身的汗,方觉稍稍轻松。

    一个清瘦的少年走过来,递上一方手帕,闷闷道:“公子,怎么起这么早?”少年名叫亚奴,鬼谷止戈苑弟子,专攻武学。

    “入了梦魇,便再睡不着了,”季子接过方巾,淡淡回道。

    亚奴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擦完汗,接过方巾,复又去了。

    因着晚上那个梦,季子总感觉有些心慌,早课都没有做好,受了师父的训斥,不过今晚便是十五,想到能与雁离相见,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师哥!”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跑过来,“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少年刚及束发,是季子的师弟,鬼谷子只有他们两个嫡传弟子。

    少年唤作竹邑,还没有起名字,大大的眼睛下面,有一颗浅棕色的滴泪痣,为他平添一丝灵气。

    “哦,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竹邑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气色不佳,便说道:“近来天气渐暖,风寒易乘虚而入,师哥可要注意着点。”

    “好,我会注意的。”季子微笑道。

    忽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季子哥哥生病了吗?”。

    季子回头,便看见墙角处探出一个扎着发髻的脑袋,“秋糖,你怎么在这儿藏着?”秋糖与竹邑同龄,看起来却像一个小女孩儿。

    小姑娘见被发现了,笑眯眯的跳到他们面前,撅了小嘴,可爱道:“我不藏着,怎么知道季子哥哥生病了?我去叫绾归姐姐给你熬碗姜汤吧?”

    季子拍拍她的头,刚想说我没事,院子外突然骚乱起来。

    “鬼谷先生!严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严肃疾走出来,呵斥道:“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墨家人发狂了,在山下屠杀村民啊!”

    “不可能!”季子和竹邑同时说道。

    “真的!已经有弟子下山去了,你们也快去看看吧!”

    竹邑拉住来人,正欲详细询问,季子已经跨上马,疾驰而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墨家人?会是雁离吗?止戈苑弟子已经下山,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山脚下零星的散布着一些村落,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男耕女织,虽不富裕,却过着与世隔绝的安宁日子。

    而此时,村间小路布满鲜血,村民四散奔逃,哀嚎遍野。

    墨雁离双目通红,如鬼煞般麻木的砍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屠刀下逝去,而持刀之人,早已成了行尸走肉。

    “他的学成之后将会入庙堂,安天下,你可知道?”

    “我知道。”

    “他生长于此,未曾经历过灾难憾事,你可知道?”

    “我知道。”

    “他天性仁厚,难免因此缚住手脚,你可知道?”

    “我知道。”

    “成大事者,当断七情斩六欲,所以,我需要你来锻炼他的心性,经历痛中之痛,方能坚而愈坚。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我……明白。”

    短暂的回忆,更加速了屠刀落下的速度,纵至墨家除名,万人唾弃,她也没有退缩,后路,早就被斩断了。

    季子一路狂奔,却还是晚了一步,赶到时,鬼谷弟子已将雁离团团围住,数十支弓弩齐齐对着她。

    雁离面色苍白,眼圈乌青,一身墨紫色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了黑色,她怀中挟持着一个孩子,以致众人一时不敢上前,雁离在等,等待最后的时刻。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让挚爱之人恨一辈子。

    “雁离住手!”季子飞身下马,几步跳进包围圈内,待看清那个孩子是小朵儿,更是大惊失色。

    “雁离!你疯了!放开朵儿!那是朵儿啊!”季子声嘶力竭的喊着。

    雁离却全没听见般一直低着头,良久,她哆嗦着抬起头,咬碎银牙,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即使是恨,她也希望他记得的,是自己曾经爱笑的样子。

    “雁离,听话,把刀给我,你忘记了吗,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季子颤抖着伸出手,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只见雁离以最快的速度刺穿了小朵儿的心脏,她怕再多听季子说一句话,就再没勇气下手。

    鲜血顺着刀柄喷出,孩子口中的“季子哥哥”只喊出一半,便永远沉默了。

    无数弩箭飞出,雁离缓缓倒在朵儿身旁,季子送的蝴蝶玉簪从怀中滑出,摔断在地上,她慢慢地抓住朵儿的小手,喃喃道:“对不起,朵儿…对不起,姐姐这就来陪你玩儿好不好……”

    一瞬间,两个世界,雁离就像一只破碎的蝴蝶,被掐断了翅膀,在黑暗中凋零。

    季子颤抖着蹲下来,凝视着断为几节的玉簪,伸手将小朵儿紧紧抱在胸前,鲜血在白衣上开出了大片的红花,就像朵儿的红头绳,像雁离灿烂的笑脸,像村民们曾经鲜活的生命,眼中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一路烧灼。

    圆月照常升起,但在季子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他仰面躺在断花崖上,那个他们经常去的地方,任泪水恣意。

    季子大病了一场,之后恢复如常,学习、练剑、游历,似是墨雁离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但是竹邑能感觉的到,他还是不一样了,变得更坚强,更淡然,更加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开始有些冷酷。

    季子后来也想尽办法去调查,但墨家只是说,雁离被毒物噬咬而导致发狂,其他的绝口不谈,没有人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有时季子会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雁离真的不曾来过。

    又过了五年,季子已行过弱冠之礼,这天,鬼谷子将他叫到房中。

    “要统一天下,须择一国而忠,你可想好了?”

    “师父,弟子心中已有定论。”

    鬼谷子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季子说道:“天下主七家,为齐、楚、燕、韩、赵、魏、秦,而其中又以秦、楚、齐三国为盛,齐国地属偏远,且齐王尊己卑人,气盛易衰,不作考虑。如此便只余秦、楚二国。”

    “楚地五千余里,秦地相当,二者并立于中原,皆有一统天下的能力。”鬼谷子接口道。

    “没错,如从地势来看,两国相当。且楚自庄王以来,经济繁荣,麦禾布野,已盛百年,而秦发展不过数十年,如此看来,楚尤甚于秦。”

    季子略一停顿,嘴角弯起一个自信的微笑,“但是,楚国民族复杂、人心涣散,虽有屈原、英氏等贤臣良将,但楚王生性多疑善变、目光短浅,难成大事。而秦王虽暴虐,然其野心勃勃,志在天下,且秦人彪悍,皆以一敌百,若能利用好秦军,则事成一半,况且秦王年事已高,疾病缠身,也可趁此机会培立新君,掌控朝局,是以我选择秦国。”

    鬼谷子欣慰的点点头,继而道:“你今已二十有三,不知有何打算?”

    “师父,如今秦、楚并强,若以强攻强,必两败俱伤,所以弟子想,先入楚国,假合纵抗秦之说,行削弱六国之实。”

    “你可知你选的是一条死路?强秦愈强,你就愈危险。”

    “我知道,弟子苦学二十余载,只为天下一统,再无征战,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况且,秦国将来有竹邑相助,我也能安心了。”

    “今你已学成,为师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只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世人皆有所执念,执念迫人前行,你的执念是什么?”鬼谷子定定的看着他。

    季子思考片刻,说道:“天下安定,苍生不再颠沛流离,世间不再战火纷纭,便是我的执念。”

    鬼谷子摇头,“错,你不应有执念。”

    “为什么?师父不是说执念能迫人前行吗?”

    “季子啊,助天下统一乃是你的职责所在,而不应当成为你的执念,有执念便有牵挂,有牵挂便有所不能为,便会授人以柄,你此生注定不能做一个普通人,所以,不要有所执念,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你放弃或妥协的理由,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师父,”季子犹豫道:“我不是很明白。”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有一人在山脚下等你,他会与你同去。”

    鬼谷子说罢,合上眼睛,不再言语。季子行跪拜之礼,以谢师父教养之恩。

    简单收拾好行李,转身看见竹邑站在门外,心事重重的向里张望,便噙了笑上前,“怎么大清早的不好好练功,倒在我这里逛荡?”

    “师哥!”竹邑见他出来,忙上前道:“你今天真的要走吗?”

    “自然要走,我不是早与你说了?”

    “就不能再晚几年吗?”竹邑喃喃道:“再等等我,等我学成了,咱们一起下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季子耐心解释,“今王纲颓驰,诸侯相争,百姓苦不堪言,我鬼谷一派志在定邦安民,行侠仗义,我今学成,必然是要行利于天下苍生之事,怎可在这里安然度日?”

    见他仍闷闷不乐,季子继续说道:“你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我一定在山下等你,届时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定能够平定天下、造福苍生,可好?”

    “真的?”竹邑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你会等我?”

    “当然,”季子含笑揉了揉他的头。

    大家将季子和亚奴送至山脚下,离别在即,气氛沉重,竹邑更是少有的红了眼眶,季子向小时候一样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

    众人正在话别,突然一道劲风闪过,直奔季子后心,季子反身抓过,摊开手掌,是一粒石子,从速度、准头来看,是一个极善于偷袭高手。

    正欲出声,又一道身影袭来,几个翻滚停至众人面前。

    “这位便是苏大公子吗?”来人端详着江沪道,开口便是戏谑,“原来年纪这么大了,怪不得鬼谷子那老头儿要我来保护呢!”

    “你是谁?休得无礼!”竹邑利剑出鞘,直指那人咽喉。

    来人也不躲,伸手拍开眼前的剑,笑道:“这位小朋友,君子动口不动手,剑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乱玩儿呢,来哥哥替你收着。”

    见竹邑动怒,季子慌忙抓住他的剑柄,对那人说:“你就是师父所提之人吧,在下苏秦。”

    “喔,原来苏公子在这里,那这位小朋友便是竹邑小公子吧?”说着竟去搂竹邑的肩膀,“长得好生俊俏啊,看来你们鬼谷水土就是好,瞧这郎才女貌的。”说着还冲一旁的绾归和秋糖眨眨眼。

    竹邑皱着眉毛拍掉他的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人来,这人身形瘦小,比季子低了近半头,像半大孩子,但看起来却要年长几岁,嘴上虽不着边际,但行动着实干脆利落,身手极快。

    “我叫猴厉害,”那人自顾自介绍起来,“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怎么样?人如其名吧,你们也可以叫我猴鼠。”听到他的名字,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竹邑冷哼一声,“哼,真是人如其名!”

    “小公子,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猴鼠吊儿郎当的说。

    季子疑惑,“请问有‘猴’这个姓氏吗?还请告知我们真实姓名吧。”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能代表我就行了。再说了,谁说没有姓这个的,我不是人吗?我之后就有了。”

    季子颇有些无奈,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同众人告辞,带着亚奴、猴鼠踏上全新的征途。

    将至郢都,季子将亚奴和猴鼠叫到自己房内,“我将以卜师身份入楚,并且使用“苏秦”这个名字,你们在人前切莫再提起鬼谷之事,而且,亚奴的梅花镖也不能再用了,明白吗?”

    亚奴、猴鼠皆点头应允。

    “还有,”季子继续说道:“入郢都之后,亚奴你就不要在人前说话了,我会对外称你生来就哑,这样既能省去不少麻烦,也可以护你周全,只是委屈你了。”

    亚奴点点头,“公子放心,我本就寡言,不说话并无任何影响。”

    “呦,不说话这么多好处呢?大公子,不然叫我也装哑巴?”

    季子笑道:“好啊,只要你能耐得住,装瞎子都可以。”

    猴鼠撇撇嘴,腹诽道,不论嘴上功夫还是手上功夫,都比不过你,随即又笑了,看来鬼谷子那老头儿把你教养的不错嘛。

    开过玩笑,季子正色的说:“袁遁已备好房屋,我们明日一早便进城,今日都早些休息吧。”于是大家都各自回房,独季子辗转反侧,心想着明日就要开始刀光剑影的生活了,自此再无宁日,一时竟有些难过。

    袁遁为楚国太卜,掌管占卜事宜,为鬼谷中人。得知季子要来的消息后,就在繁华地段备好了一处大宅子。

    季子一行进入郢都,城中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极尽繁华之象,全然不同于桃源镇。郢都街道很是宽敞,不时有宝马香车穿行而过,人人绫罗绸缎,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垂髫顽童,皆挂珠带玉。

    街边各类字画、配饰等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就连平素不在乎这些的亚奴,此时也被吸引。猴鼠更是连连张望,恨不能从马背上飞身而下,扑进这繁华之中。

    见此情景,季子叹道:“若是竹邑看见这些,必定是非常开心。”随即又想到,这历经百年的城市将要毁在自己手中,不禁升起一股悲凉之感。只能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护得百姓周全。

    几人来到袁遁备好的宅子门口,宅子虽位于繁华地带,但又远离闹市,煞是幽静,门口一排斑竹交互而立,弥漫着文人气息。走进大门,门廊高丈余,左右各立一根圆柱,两条龙一腾一卧,盘踞其上。

    来到前庭,迎面便是一棵高大的银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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