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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告道:“茶祖宗,我从你身上采几片叶子,你莫喊疼哦!”说此,伸出纤纤玉指采茶,采了十来个嫩芽便停手了。韩山童看她娇俏模样,暗自欣赏。

    恰此时,忽一阵白茫茫的云雾随风涌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许冰瑶看脚下四周都是云雾,不禁兴奋地用手去捞,说道:“好哥哥,我们是不是成仙了!”韩山童道:“还真是成仙了,腾云驾雾呢!”遭遇奇景,让两人很是兴奋,便在云雾中牵手舞蹈,真有飘飘欲仙之感。不过,这云雾来得快,去得也快,须臾间就云收雾散,化成了轻烟。许冰瑶怏怏道:“散得好快啊!刚才在云里多好玩,我以为真成仙了呢!”韩山童安慰道:“不要难过了!峰顶风光更好看,我们快点上去看看!”说此俯身背起许冰瑶,继续爬山。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峰顶。许冰瑶生平第一次站在高山之巅,见群峰叠翠,山川逶迤,无限风光,尽在一望,不禁欢喜不胜,赞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天宽地阔的,可太舒心了!”韩山童道:“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这确实只有攀登到峰巅,才有这般天地开阔的感受!”许冰瑶谢道:“好哥哥,谢谢你带我上来!没有你,我一辈子也看不了这么好的风景!”

    韩山童摇头道:“这能当什么,你爱看,以后我随时带你来看!这儿过了清明,漫山遍野都会开满杜鹃,可好看了,到时候我们再来看吧!”许冰瑶满口答应道:“好,好哥哥你真好,冰瑶最喜欢你了!”说此又献上了香吻。献吻毕,她来了雅致,提议道:“好哥哥,我们一起喊话吧,看谁的声音传得远!”韩山童到也有趣,答道:“好啊!”

    许冰瑶便先亮嗓子,对着群山高喊道:“好哥哥,我喜欢你!”韩山童跟着高呼道:“冰瑶,我也喜欢你!”两人的声音,一个清脆,一个雄厚,在云海里交织,响彻山峦。喊毕,两人相视而笑,许冰瑶上前偎入韩山童的怀抱。两人在峰巅之上缠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

    兴尽下山,韩山童又带了许冰瑶到国清寺烧香,为她的奶娘做佛事。进得山门,但见金门玉殿,碧瓦朱甍,弥勒殿、雨花殿、大雄宝殿、药师殿、观音殿,巍峨高耸;钟鼓楼、方丈楼、聚贤堂、罗汉堂、妙法堂,峥嵘傲立。佛前灯烛荧煌,炉内香烟缭绕。又有古塔幽幽沐风雨,隋梅青青傲霜雪。果然是堂堂梵宇景清幽,赫赫神灵常祭享。

    看得一圈,韩山童找上知客僧,捐了五十两纹银,请高僧超度亡灵。知客僧见他出手大方,敬重有加,引见了方丈处仁禅师。见礼毕,韩山童与处仁禅师寒暄道:“久闻宝刹盛名,弟子早有心过来瞻仰!只是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打扰佛祖,故一直未敢前来。今日,托了内子的福,才得成行!弟子运背,近年诸事不顺,还请禅师指点迷津!”处仁禅师微笑道:“桃源何处是游子正迷津。檀越命中多舛,屡遭磨难,意志消磨是有的!”

    韩山童见他一眼点破自己出处,更是钦敬,请教道:“请禅师指点迷津为幸!”处仁禅师微笑道:“忍耐、坚持可矣!世间法曰‘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佛法有云:‘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毁谤、讥讽、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道智能人也。’韩山童听着,如饮醍醐。

    处仁禅师继续启发道:“就以本寺创建之事而言,当初智顗祖师开宗立派之后,却无落脚之所。他亲画图样,欲建梵宇,奈何财物短缺,迟迟不得动工。岁月更迭,他心尤不死,圆寂前遗书晋王杨广,说是:“不见寺成,瞑目为恨”晋王见书,为之诚心感动,派了司马王弘监造本寺,我等遂得祖庭。向使祖师虎头蛇尾,世上无此寺也!”韩山童拜谢道:“听禅师一番话,弟子茅塞顿开矣!”

    他确然感悟多多,暗自责怪自己这段时间不该玩物丧志,沉湎女色。这智顗为了建寺,尚且坚持不懈,矢志不渝,何况自己身背耻辱的。这自己后半生,真能含辱忍垢,苟且偷生吗?若如此,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和父母爹娘。且自己以往心志极高,曾在秦如烟、秦如玉面前吹牛,那是要称皇称霸的。这如今,自己意志丧失,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一念及此,心头惶恐,赧颜抱惭。

    辞别禅师出了国清寺,他背着许冰瑶,一路沉默,再不似往日那般欢声笑语。许冰瑶早已察觉,揶揄道:“郎君听了和尚的话,又欲修仙耶?”韩山童叹道:“修什么仙!如今我就废人一个,死了无颜见爹娘,那有面目去见神仙!”许冰瑶问道:“那郎君还想雪耻吗?”韩山童摇头道:“那林家豪十分厉害,我一刻不停地练功,尚且未必能胜他。似如今这般,一辈子也别想报仇雪耻了!”许冰瑶道:“那过两天,我一个人回家吧!郎君你还留下来练武!”韩山童斥道:“胡说!我一辈子不报仇,也不要与你分开!”许冰瑶嬉笑道:“你还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过,冰瑶最喜欢多情的好哥哥了!”韩山童笑笑,如今他最爱背上的这个小美人,实在放不下她。

    回到桃花坑,韩山童还为许冰瑶忙前忙后,然神色怏怏,不似往日开心,即便最喜欢的床事,也不似往日那般生龙活虎。原来韩山童在寻思以后怎么办?这自己真的可以忘却耻辱,苟延残喘吗?一个窝囊废,配得上许冰瑶吗?今后,有了子孙,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再有,娶妻生子,得讨生活,可自己无颜用本来面目见他人,还得隐姓埋名,自然开不了酒店,这如何生活?总不能一直靠张家接济,或者去许家吃白食吧。若此,问题一个接一个,哪开心得起来。许冰瑶看在眼里,撒娇卖俏相劝,然也只能逗他一会儿,过后他依然郁郁然。

    这日已是三月初二,两人依前计行事,商量着明日便去绍兴。韩山童想着进城买些礼物带上,好让许冰瑶孝敬她父母,顺便与张父商量请媒之事。

    路过“小宫酒楼”时,见门口停了两辆香车绣幰,装饰极是华丽的。韩山童正好奇哪里来了贵客,忽听得酒楼上传出一个声音道:“伙记,快点上菜,再不上,当心本少爷砸烂你们的招牌!”韩山童一听这声音,顿时愣住,因为这声音十分耳熟,好像林家豪的声音。他对林家豪有刻骨仇恨,记得清楚,可在此地听见,却是有点不敢相信,心道:“不会这么巧吧!”于是他抬步进店,欲看究竟。

    进店后,他先去厨房,见张小宫正在里面忙碌,便问道:“小宫,这来的是谁排场不小!”张小宫边忙边招呼道:“表叔,你来了!这是一个公子哥,说此林家庄的!这人挑三捡四的,我只得亲自伺候着!”韩山童确定那人真是林家豪,顿时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即上楼与他拼命。

    这时,又听林家豪喊道:“伙计,再不上菜,我可真要拆招牌了!”张小宫刚好烧好一道菜,赶紧让伙计送过去,口上感慨道:“这大户人家的少爷,真难伺候!”韩山童轻笑道:“这都是飞扬跋扈惯了的,是难伺候!”说此一顿道:“你先忙,我自己出去转转!”

    出了厨房,他轻脚上楼,楼梯口有屏风挡着的,韩山童凑着缝往里看时,发现那人真是林家豪,身边坐着几个花枝招展的美女。这时,听得一个女子说道:“少爷真厉害!你一喊,人家就把菜送来了,我们刚才喊了半天都没用!”另一女子说道:“我们少爷是武曲星君下凡,自然威风了。你看那方国珍作为一帮之主,对我们家少爷不也毕恭毕敬的!何况这种山村野店的小伙计!”又听得林家豪夸道:“还是思思会说话,盈盈你得学着点!不过,你们谁知道少爷我哪项功夫最厉害!”

    有女子道:“剑法!”又有女子道:“轻功!”那个思思说道:“都不对,少爷的棍法最厉害!”那个盈盈说道:“从来没见少爷使过棍子啊!”思思浪笑道:“你昨晚领教了一晚,怎么说没见过!”盈盈回过意,说道:“死蹄子,取笑人!”林家豪笑道:“还是思思厉害,一猜就准,来,让本少爷香一个!”韩山童见林家豪左右逢源,春风得意,恨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他恨不得立即上前再跟他打一架。但是,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地方。而且,这一年,自己的武艺没多大进步,最近更是荒废了,此时找他动手,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没得半点胜算的。

    于是,他攥拳忍了忍,垂头丧气地下了楼,黯黯然出了店,跨鞍上了黄毛儿,纵马离去。店对面此时出来一个倩影,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却见他已经跑远,不禁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怔怔出神。

    韩山童跑出了城,立即缓辔而行,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天比武受辱的情景,一张张嘲笑的面孔又开始肆虐,让他透不过气来。时间虽然已经过去近三年,但那些嘲笑者的神情,他却记得一清二楚,丝毫未忘,便如刚发生的一般。一时间,羞耻、惶愧、愤恨,诸般情绪纷至沓来,直让他郝颜如煮,无地自容。他更恨自己不争,耻辱未雪却想着退却,做缩头乌龟,想想自己乃七尺男子,若不能堂堂正正,昂首做人,如何对得起祖宗和父母,又如何对得起曾经厚望、厚爱过自己的那些人。

    越想他越惭愧,暗自赌咒发誓,今生必须打败林家豪,不死不休。回桃花坑,自己就继续练武,绝不半途而废,以免遗恨终身。心念及此,他快马加鞭,冲向桃花坑,恨不得立刻就去练武。可疾驰得一程,他忽的想到了许冰瑶,现在的桃花坑不只自己一人,可还有一个她。此刻,她正满心欢喜准备与自己一道回家见父母,自己能告诉她不去了吗?老天爷好不容易把她送到自己身边,自己真的可以伤害她,将她的幸福置之不顾吗?意念及此,他又收了收缰绳,缓辔而行,越接近桃花坑,他的心越是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许冰瑶,怎么跟她说。

    这心不顺,老天爷也与他作对,天气无端端的闷热起来,进山的道路变得湿滑异常,十分难走。韩山童怕黄毛儿有闪失,再不敢骑,牵马而行。不多时,天空乌云滚滚而来,四周黑雾漠漠而起,天色顿时昏暗下来。韩山童看这情况,却是要下雷雨的样子,忽想起许冰瑶一个人在山里,碰上这打雷下雨的日子,岂不吓坏了,于是不敢多想,飞身而行。

    快到家时,黑云已然压顶,天昏地暗,白昼如夜,韩山童料许冰瑶怕死了,远远喊道:“冰瑶,我回来了,你别怕啊!”话音未落,许冰瑶已从屋子里飞身而出,到了跟前,便如飞鸟投林一般纵体入怀,抱住韩山童泣诉道:“好哥哥,你怎么才回来!这天一下子就黑了,吓死我了!”韩山童安慰道:“不怕,有我呢!这雨马上要下了,我们快点进屋!”说此疾步而走,抱着许冰瑶进屋,将黄毛儿也牵进了屋。刚进屋,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紧跟着一声惊雷在不远处炸响,声震山岳,惊天动地。

    许冰瑶立即吓得哭出声来,紧抱着韩山童娇呼道:“好哥哥,我好怕!”韩山童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呢!我比你高,它要打先打我!”这雷近得吓人,从未有过,其实他也怕的,不过好歹得安慰许冰瑶。雷一过,风雨便大作。但见:“摇天撼地起狂风,倒海翻江飞急雨。滚滚狂风,吹得大树连根起;淙淙骤雨,扳倒天河往下倾。雷公奋怒,唿喇喇施霹雳;电母生嗔,淅沥沥闪红绡。檐前顿垂瀑布,窗外时响玲珑,沟壑水飞千丈玉,涧泉波涨万条银。此阵势,若非灌口斩蛟龙,定是泗州降水母。”

    许冰瑶真被吓着了,埋首在韩山童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雷车轰轰、闪电灼灼了好一阵,方才远去,雨继续潇潇洒洒了一会儿,便也歇了。韩山童见威势已过,玩笑道:“娘子你不是七仙女吧!怎的雷公、电母兴起这么大的阵势来吓人,非要把你捉走似的!”说此将许冰瑶放下。许冰瑶整了整衣衫,睨了他一眼,噘嘴道:“人家吓死了,你还开玩笑!你想让他们把我捉走啊!”韩山童笑道:“那我可舍不得!”许冰瑶上前搂了他的脖子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知道我害怕,赶紧回来陪我!”韩山童邀功道:“这我倒真是飞回来,就怕我家小娘子吓着!”许冰瑶开心,主动献吻。

    韩山童心理波动,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紧紧地搂着许冰瑶,贪婪地吸吮她的香津。吻罢多时,两人方分开,许冰瑶奇怪,问道:“好哥哥,你怎么了,搂我搂这么紧?”韩山童摇摇头道:“没什么!”许冰瑶道:“你跑得急,口渴了吧,我给你倒茶去!”说此去拿茶壶帮他倒水。韩山童答声“好”,将黄毛儿牵出了屋,送回马厩,而后回屋。许冰瑶已经倒好了水,奉茶道:“好哥哥,你坐,喝茶!”韩山童依言而坐,享受她的温柔,然喝了水,心神一定,哀愁立即爬上了俊脸。

    许冰瑶看他神色比前两日又差,很是好奇,又问道:“好哥哥,你怎么了?”韩山童叹了声气,耷拉着脸没说话。许冰瑶在他边上坐下,拉了他的手央求道:“好哥哥,出来什么事?你怎么又不开心了?”韩山童哀叹道:“我在小宫酒楼碰上林家豪了!”许冰瑶秀眉微蹙,嗟嘘道:“还真是冤家路窄!这林家豪真是你命中的扫把星,时不时跑出来坏你好事!”韩山童苦笑道:“谁说不是!”许冰瑶追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韩山童叹道:“命里这一关过不掉!我若不能雪耻,死后无颜见爹娘,所以我想留下来专心练功,以图雪恨!可是,如果我留下来,那我们的婚事就要往后推了,不知道要到何年马月了,我又舍不得!”许冰瑶怏怏道:“是冰瑶不好,害你分心了!”

    韩山童摇头道:“不是的!那段日子,我练功走火入魔,心志动摇,只想找个人成亲,苟活一生。老天爷将你送到我身边,实是我求来的!这段时间,与娘子你恩爱缠绵、鹣鲽情深,实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日子。无论让我选择多少次,我都愿意与你相遇相知相爱,绝不后悔!”许冰瑶莞尔笑道:“谢谢好哥哥的爱恋,我最喜欢你了!你知道我最感谢谁吗?我最感谢哪些强盗,让我遇见了你!”韩山童强笑道:“他们死前倒算做了件好事,应该能解不少罪过!”许冰瑶道:“本来他们要入十八层地狱的,如今就让他们在十七层吧!”韩山童微微颔首,淡淡一笑,笑罢又继续发愁。

    许冰瑶玉靥上也挂上了愁色,问道:“好哥哥,那我们明天还回去吗?”韩山童答道:“隔一两天吧,我还没来得及买礼物!”许冰瑶又问道:“回去以后呢?”韩山童思量了一会儿,答道:“若岳父、岳母同意你嫁到这山里来,那我们就成亲;若不愿意,那请你等我两年如何?”许冰瑶道:“冰瑶是愿意!不知道爹娘能不能成全!”韩山童闻言微微一叹。许冰瑶劝道:“好哥哥,你别犯愁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说此央求道:“冰瑶肚子饿了,你做饭我吃吧!”韩山童答应着,起身做饭。

    午后,韩山童还是愁眉锁眼,许冰瑶也是蹙额颦眉,雨过去了,然而韩山童心坎上的事却过不去。

    及晚上床,韩山童想着没认识许冰瑶之前,这时候自己都在练功的,即便那样苦练,尚且追不上林家豪。这今后,如果自己还沉湎于床第之欢,不练功,如何能胜林家豪。可许冰瑶在身边的,自己总不能对她不理不睬,顾自修炼吧。想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禁又叹气。许冰瑶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叹气,轻抬螓首看了一眼,逗笑道:“好哥哥,你不要多想,不要发愁嘛!你看你眉头皱成老头子了!”韩山童却直叹气。许冰瑶忽的说道:“好哥哥,要不我明天一个人回去吧!”韩山童斥道:“胡说,你一个人如何回的去!”许冰瑶道:“回的去的!只有你把马借我,我就回得去!”韩山童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本事了!那回去以后呢?”

    许冰瑶倾首想了想,说道:“那就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两地分离,刻骨相思!”韩山童问道:“再然后呢!”许冰瑶道:“然后我就等你呗!”韩山童追问道:“那你爹娘将你许配他人怎么办?”许冰瑶莞尔笑道:“能顶住我就顶住,顶不住,那也就嫁了!君他娶,我他嫁,反正你又不怕娶不到!”韩山童斥道:“你这小妖精,无情的狠啊!”说此紧紧地将许冰瑶搂住,却是舍不得。许冰瑶几乎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出来后,娇喘着说道:“冰瑶真不想害你,更不想成为你的累赘!”韩山童摇头道:”不要说了!我不答应!让你为我做牺牲,我于心何忍!”许冰瑶问道:“那好哥哥你有主意吗?”韩山童只黯黯然摇了摇头。

    良宵寂寂,两人继续相拥而坐,具是悒悒不乐。过得良久,许冰瑶方才轻启檀口道:“郎君可背过这首诗,‘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韩山童道:“这是罗隐的《自谴》,怎会不知!”许冰瑶道:“既然郎君知道,何不也来它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美色当前,理应你欢我爱,你却在那边苦着脸。万一明日我走了,你再想都不行了!”韩山童道:“你又来了,不许胡说!”许冰瑶道:“好,我不胡说,好哥哥你也别胡思乱想,莫要辜负良宵!”说此主动献吻,韩山童被她一**,起了兴,便与她共赴巫山。

    一番云雨后,许冰瑶侧躺在韩山童怀中,喃喃道:“好哥哥,如果我明日离开你,你会像想两位姐姐那样想我吗?”韩山童斥责道:“你又来了!”许冰瑶撒娇道:“假设一下嘛!”韩山童恼怒,恨声道:“不会!”许冰瑶轻叹道:“看来我终究比不上她们!”韩山童抬手拍拍她脑门,责问道:“你小脑袋想什么呢!你是我娘子,假如你是我,你说你想不想!”许冰瑶乐道:“那肯定想的!”说此轻声娇叹道:“要是能永远在一起该多好啊!这人为什么总是要分分合合、生离死别呢!”

    韩山童亦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天地尚若此,人自难免!”他有亲身的经历,已有一些感悟。许冰瑶闻言,美目里泪水盈盈而出,滑颊而下。韩山童看在眼里,怜惜不过,安慰道:“你就别多想了!再多我不报仇了,陪你回去,托媒求亲!”边说边帮她擦拭泪水。许冰瑶玉首轻点,而后偎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气息和温暖,休息片刻,又向韩山童索吻。

    次日一早,韩山童便起床外出练功,再不敢贪图欢爱而赖床。他刚着好衣,许冰瑶也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好哥哥,你起这么早去干什么?”韩山童道:“我去练功,你睡吧!”许冰瑶坐起了身,招手道:“好哥哥你来,让我多看你一眼!”韩山童道:“看什么,又不是看不到了!”许冰瑶撒娇道:“我就要看嘛!”韩山童只得在床边坐下,说道:“那你看一眼,我就去练功!”许冰瑶道:“好哥哥真好!”说此美目在韩山童的脸上端详了又端详,赞道:“好哥哥,你真英俊!”韩山童笑到:“这今儿刮什么风,一大早夸我!”说此一顿道:“那我走了!”

    许冰瑶一把将他拉住,央求道:“好哥哥,那你也看看我呗!”说此浅笑嫣然,媚眼轻抛。韩山童看了她一眼,赞道:“我的小娘子国色天香,什么时候都漂亮!”许冰瑶小嘴轻噘道:“敷衍!你好好多看看嘛!”韩山童见她三分清纯,七分娇媚,爱惜不胜,凑上前亲她的樱桃小口。许冰瑶却紧紧地搂住了他,与他热吻,迟迟不肯松手。韩山童忍不住就想与她欢爱,想想昨晚已经尽兴,来日方长,不急一时的,还是去练功要紧,于是停吻道:“冰瑶,我去练功了,你继续睡吧!”许冰瑶螓首轻点,目送韩山童出门,待见他身影消失的刹那,美目中泪水如珠链一般滚落,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韩山童出了屋院,发现院外落英成阵,一地的桃花,显然是被昨日的狂风暴雨给吹散打落的。看着或半残或光秃的桃树,他不禁感叹春之将去也,忽想现在不是自己惜春怜花的时候,还是去练功要紧,看看魔障有没有解除。于是他赶到山石前,坐下练习全真心法。他原担心魔障再现,然调气运息后,意气贯通,连绵不绝,杂念未生,一切顺利。收功后,他心情舒畅不少,兴冲冲赶回屋里,想告诉许冰瑶这个好消息。

    到了院外,他轻声喊道:“冰瑶,我回来了!你起来了吗?”话音落下,未见许冰瑶回答,进到院子,见屋门开着,知道许冰瑶应该已经起来了,于是又喊道:“冰瑶,你在哪里?”却还是不见许冰瑶答话。他奇怪万分,进屋探看,没见许冰瑶的身影。他想着许冰瑶会不会与他在玩捉迷藏,于是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还是未见。这时心头便惊慌起来,想起了许冰瑶昨晚和早间的异常言行,这一想起,心头更慌,喊道:“冰瑶,你不要吓我,出来吧!”然而还是没有许冰瑶的回音,他知道这是出事了,于是重进卧室,寻找线索,果真在窗台下的案桌上看见了一纸书信。

    见此书信,韩山童心凉了半截,拿起看时,见上面写道:“字谕郎君山童:君见此书,妾当已赴归途,勿追勿寻。前者,妾遇虎狼,危如朝露,天不亡我,遣君相救。威哉少年,剑扫群邪,美哉少年,貌胜潘安。谁言萍水相逢,实则三生有缘,叠背而归,相伴桃源,蒙君殷勤照顾,娇弱之体得安。感君之实诚,慕君之良质,乃去矜持,同就枕席,卿卿我我,共赴巫山。两月欢娱,恩爱非浅;一春厮磨,情缘自深。以妾之愿,当效鸳鸯于飞,与君白头偕老。然天不从人愿,忽出魔星,坏我好事,令人伤怀。痛定思之,凡人饮啄有定,过之不为福也,妾与君虽有鱼水之缘,却非同路之人。强成连理,必结苦果,故而忍痛割爱,不辞而别。其状若何,涕泗滂沱;其心若何,苦比黄莲。妾去后,愿君重振龙虎之志,早雪见陵之耻。妾去也,莫牵连,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冰瑶涕字。”

    韩山童见信上泪痕未干,料许冰瑶离去未远,追到门外大声疾呼道:“冰瑶,你快回来!我不要报仇了,你快回来!”然而只听见自己的喊声在山谷里回荡,却不见许冰瑶的回音。他知道许冰瑶已然离去,于是想着骑马去追,到了马厩前,发现黄毛儿不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许冰瑶是骑了黄毛儿走,它怎可能还会在。见此情状,韩山童心如死灰,形若槁木,委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正是:“聚散离合皆有定,阮郎未离仙子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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