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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檐春燕须同宿,兰浦双鸳肯独飞?长恨桃源诸女伴,等闲花里送郎归。”

    此刻,薛丹娘吟诵着唐朝才女步非烟的短诗,心头耿耿。若是个郎能像步非烟的情郎赵象一般有情,也能为自己废寝忘食、发狂心荡,那自己当有非烟之志:“生得相亲,死亦何恨!”只可怜自己与她情相同,命却不及她,福薄之至,如今自己与他“联云不及于秦台,荐梦尚遥于楚岫”,不知有无缱绻之日,想来真是令人惆怅。

    这世上,有孤独惆怅之人,便也有欢愉的夫妻。当晚,柳锦莲与张小宫偎怀闲聊,说道:“相公,我们要不帮表叔公和丹娘妹妹牵根线吧!”张小宫奇怪道:“你怎忽的有这雅兴?”柳锦莲道:“早上我与妹妹聊天,碰上表叔公过来,我看她看表叔公的眼神,脉脉含情的,可有意思了!”张小宫道:“表叔相貌好,姑娘儿多看他一眼,正常的!”柳锦莲道:“不一样的,她是钟意的那种,我看得出来!”张小宫问道:“她有对你说喜欢我表叔吗?”柳锦莲摇头道:“那倒没有!”

    张小宫道:“那就做不得准!他们两人的婚事,都不好管,我劝你省省吧!”柳锦莲好奇道:“这怎么说?”张小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丹娘妹妹有人盯着的,谁敢娶,不自己找死吗?”柳锦莲恼恨道:“你这表舅真是作孽,也不怕死了下地狱!”张小宫道:“他有钱有势,作威作福还来不及,那有空想身后事”柳锦莲告诫道:“你以后可不许学他那样!”张小宫道:“你放心,我怎么能像他那样。这有你管着,还有爹爹管着,我不会胡来的!”

    柳锦莲放下了心,又计议前事,说道:“你不是说表叔公武艺高强,不怕你表舅吗?那我们帮他俩凑一对,不正好?”张小宫道:“他是不怕,可未必情愿的!”柳锦莲道:“为何不情愿?丹娘妹妹貌美如花,举世无双,心地又好,还恬静贤淑。这么好的人才,打着灯笼都难找,多少人梦寐以求还求不到。她看上表叔公,是他的福气,有什么好嫌弃的!”张小宫摇道:“你不知道的,表叔是个奇人,本事高心志也高,必能飞黄腾达的!丹娘虽然长得漂亮,可毕竟不是女儿身,他多半瞧不上的!”

    柳锦莲道:“这我也想过,妹妹自己肯定也有这顾虑。可说不定表叔公不在意这点子事呢?”张小宫又晃脑道:“不可能的!你不了解男人,男人没有不在意这个的。有些人表面不说,却总放在心里的,恩爱时还好说,感情淡了则难免拿此说事。除非像我表舅这样的老色鬼,女人多了,可能看淡些!”柳锦莲啐道:“你休提他,他把一屋子女人都关起来坐牢,你还说他看淡!”张小宫道:“所以说嘛!”柳锦莲恼恨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在外面未必干净,人家稍有瑕疵,就嫌这嫌那的!”

    张小宫抗议道:“你别一棍子把人都打死,我可没花心!”柳锦莲笑道:“我又没说你!”说此征询道:“照你说,这事就算了?”张小宫道:“最好不要自找烦恼。”柳锦莲怏怏躺下,叹息道:“可我看妹妹的样子,真是可怜,实在不忍心!”张小宫也叹道:“真是红颜薄命!不用说她,就说我师父,我看他孤零零一个在那边受苦,也不忍心的!”柳锦莲来了精神,嬉笑道:“我还以为你自己吃饱了,想不到人家饥,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能替人着想!”张小宫道:“我的荣华富贵都是师父给的,其他人我想不着,总不能把他忘了,若把他忘了,那还是人吗!”

    柳锦莲道:“那你还不帮他找人?”张小宫道:“我是想啊,可他拒绝有什么办法,强按牛头不喝水。”柳锦莲凤目一转,忽的有了一个主意,沉吟道:“这明的不行,我们何不来暗的!”张小宫问道:“什么明的暗的?”柳锦莲道:“直接做媒不行,我们何不帮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碰撞碰撞。这万一擦出火花,成就一段姻缘,皆大欢喜;若是擦不出来,那是他们实在没缘,怪不得我们。反正我们尽力就好,少一些愧疚!”张小宫点头道:“这主意不错的,我家娘子真聪明!”柳锦莲妩媚一笑,且自得意。于是夫妻俩商量大计,欲要玉成好事。

    且说韩山童回到桃花坑,又开始全身心地练武。虽然睹物思人,还会让他时不时地思念许冰瑶,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份思念日渐淡薄,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不再像她刚离去时那般伤痛。

    生活又回复到了年前的状态,没了菜蔬了就进城一趟,顺便找张浩繁等喝酒聊天,完了再回来练武。日子平淡如水,然因为练功顺利,一直担心的外魔侵扰现象也未出现,心情还算愉快。

    这日已是春末夏初,受张小宫之邀,韩山童答应了去华顶赏花。他本无心去,但张小宫说山上危险,没保镖,自己不敢带柳锦莲去。韩山童想想这一家人如今是自己的至亲,他们有事,必得帮的,于是便答应了。

    两人约定在公界岭山神庙会面,韩山童马快路熟,一早就到了,等了半个时辰,尚不见张小宫的身影。正焦躁时,忽见一辆马车慢悠悠行来,赶车的正是张小宫,于是他迎了上去。

    张小宫看见韩山童,招呼道:“表叔,劳你久等!”韩山童道:“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张小宫驾车到了庙前,勒住马,下车掀帘,恭请道:“娘子,薛掌柜,前面路小,车子走不了,烦你们下车骑马。”柳锦莲答应一声,移身下车,见了韩山童,问候道:“表叔公好,劳你大驾,给我们当保镖!”韩山童回礼道:“一家人,该当的!”这时,又听得薛丹娘招呼道:“韩相公好!”韩山童便又回礼道:“薛掌柜好,没想到你也来了!”薛丹娘道:“姐姐说她一个人孤单,非要拉着我来看花,我就来了!”柳锦莲道:“表叔公,人多热闹一点是吧!”韩山童答道:“是!”

    三人说话间,张小宫卸下了车辕,对韩山童道:“表叔,这前面走道不便,恐怕得麻烦你带薛掌柜一程。”韩山童为难道:“这男女有别,怎可同坐!”说此对薛丹娘道:“薛掌柜你请上马,我帮你牵缰。”薛丹娘玉首轻摇道:“我没骑过马,不会骑,马镫我也上不去!”韩山童犯了愁,不知道怎么办,耳中听得张小宫道:“表叔,我要照顾表妹,没办法管薛掌柜的,她就交给你了!”说此扶柳锦莲上了马,而后夫妻同骑。柳锦莲上了马,见韩山童愣着没动静,故意催促道:“表叔公,你怎么不扶妹妹上马。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不会让我们傻呆在这儿吧!一起出来玩的,你俩就不要太拘谨了!”

    韩山童没奈何,上前对薛丹娘道:“薛掌柜,我扶你上马!”薛丹娘含羞轻嗯了一声,走到马前,意欲去踩马镫,却踩不着。韩山童看她娇滴滴,文弱弱的样子,知道她上不去,于是道了一声:“失礼!”而后托着她的纤腰,轻轻将她送到了马上。薛丹娘如腾云驾雾般上了马,跨鞍而坐,一颗心乱跳,脸红耳赤,魂不守舍。

    张小宫夫妻见状,会心一笑,催马前行。韩山童牵马跟着,慢悠悠地走,见薛丹娘坐马上摇摇晃晃的,真怕她摔下来,暗自留神。柳锦莲偏催,回头道:“表叔公,你那马比我们的还要矫健,你何不与丹娘妹妹一起坐,让它放步走,我们也好快点到地,像现在这样慢悠悠的,天黑了也到不了!”韩山童这时已经明白过来,知道他们可能想成全自己与薛丹娘,可自己刚得许冰瑶成全,心头的伤还没好,怎可能再另觅新戏,重新套上感情枷锁,于是摇头道:“这不行的!你们跑吧,我跟得上。”张小宫道:“那我可跑了!”说着放马前行。

    韩山童牵着马,展开轻功跟上。张小宫的马跑得并不快,韩山童跟着丝毫没有问题,但骑在马上的薛丹娘却有大问题,黄毛儿一跑,她就抓不住鞍,身体摇摇欲坠,呼喊道:“韩相公,慢点!”韩山童闻言放慢脚步,黄毛儿也跟着慢了下来。这一疾一缓,马上的薛丹娘便形成了一个惯性往前冲,却哪里抓得住鞍,惊呼一声,掉下马来。韩山童眼疾手快,一个闪步,将她接住抱在怀中。

    张小宫听得声音,停住了马,回身问道:“怎么了?”韩山童道:“薛掌柜掉下来了!”柳锦莲赶紧问道:“妹妹,你没事吧!”薛丹娘被韩山童抱在怀里,似乎是吓着了,半天没动静,见问方回话道:“没事,还好韩相公救了我!”说话之时,一颗心扑通通乱跳,几可闻声。韩山童抱着薛丹娘,软玉满怀,放下不是,抱着又不是,正犯难之际,听张小宫道:“表叔,你看薛掌柜一个人骑根本不行,你就与她一道骑吧,这一路又没人!”柳锦莲也道:“就是!这如今你们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太拘谨了。不就一起坐个马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夫妻一唱一和,天衣无逢,韩山童不好辩驳,放下薛丹娘道:“我怕连累了薛掌柜的名声!”薛丹娘整了一下衣衫仪容,美目含怨,幽幽叹道:“我一个苦命人,有什么名声,只怕连累了韩相公!”韩山童摇头道:“我一个外乡人有什么名声!”张小宫又催道:“表叔,你就别多想了!这山上没一个人,就我们几个,你何必太拘谨。这磨磨蹭蹭的,等下天真黑了!”韩山童想想今日之事已被张小宫夫妻算计,如今诚如他们说的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自己若还坚持着不上马,未免不通人情,却也伤薛丹娘的心,于是对薛丹娘道:“薛掌柜,那我带你一程,唐突失礼之处,多请谅解!”

    张小宫夫妻一听,自以为得计,却是喜悦。张小宫存心给两人让空间,说道:“表叔,那我们先走一步了,你们跟上来!”说着拍马前行,绝尘而去。薛丹娘听韩山童答应共骑,顿时心跳如雷,不敢答声,只含羞带娇地点了点玉首。韩山童见她答应,又道:“那我扶你上马!”薛丹娘又微微颔首。韩山童便走到她身后,托着她的腰肢,将她再次送上了马鞍,然后自己也跨上马,双手执轡,催马前行。

    一马双骑,在韩山童来说并非第一次,前不久,他教许冰瑶骑马,时常一马双骑的。然这会儿换了一个女子,感觉自然是不同的。当时,他与许冰瑶同坐,两人郎情妾意,甜蜜无比,无有顾忌;此时与薛丹娘一起,却是局促难安。薛丹娘是他的司春仙子,春梦里的主角儿,这会儿香泽可闻,肢体相接,教他不动心是假的。只不过他不敢动心,这一者怕失礼,被薛丹娘看不起;二者,自己若动心,这辈子就别想报仇雪恨了,更对不起许冰瑶的牺牲。于是,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看路。

    薛丹娘自然猜不透韩山童的所思所想,她坐在马前,也是心旌动摇,浑身酥软,几欲坐不住身子。这般旖旎的情景,是她梦寐以求却又不敢想的,以前只道今生无此缘分,没料此刻梦想成真。她多想偎贴进他的怀抱,或者被他搂紧了,然后永远地依偎在一起,过上一辈子,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这个胆量往后靠偎,他也没有搂紧自己。这好不容易老天见怜,让自己与他同坐一匹马,却没料还是不能亲密无间。

    两人僵坐在马上,各有心思,任由黄毛儿慢悠悠地跑着。过得一会儿,韩山童看张小宫夫妻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不禁有些着急,说道:“薛掌柜,我让马跑快点行吗!”听得薛丹娘“嗯”了一声,他便振缰提速。

    这一提速,薛丹娘再也僵坐不住,身子自然往后倒,偎贴进了韩山童的怀中,结结实实的。刹那间,她仿佛遭遇了电触一般,浑身上下没了半点力气,动弹不得,只一颗心儿强劲有力,怦然有声,按捺不住地跳。脸儿也一阵阵烧得慌,尽管看不见,但她猜得出,那肯定跟煮熟的蟹背一个颜色,所幸他看不见,不然羞死了。然而尽管羞涩和紧张,一颗心却似吃了人参果,处处皆舒畅通达,透着丝丝甜意。原来人是可以这样甜蜜的,她暗自想着,于是感谢着上天的赐予。此时,韩山童定神看着路,不敢胡思乱想。他却哪里知道,怀中的女子此刻正做着一辈子最美的梦,心花瓣瓣,美丽芬芳。

    在甜蜜之中沉醉了一阵儿,薛丹娘回过了神,轻侧玉首对韩山童道:“韩相公,今日你我暂离红尘,你能否许我做一回白日梦!”韩山童轻叹道:“梦虽好,醒时破碎,或不如不做!”薛丹娘定声道:“即便如此,丹娘也愿意!”韩山童问道:“未知你想怎么做?”薛丹娘道:“请君许我做一日娘子!”韩山童闻言心头咚咚,然而不敢应允。薛丹娘没听见答复,心头一沉,颤声问道:“就此一日也不行吗?”韩山童答道:“我飘萍浪迹,非可托身之人!”薛丹娘强行转身,美目幽幽地凝视着他,祈求道:“我不敢求一生,只求这一日!”

    韩山童见她颦眉蹙宇,一双秋水带着无限的期待,楚楚可怜,盈盈不胜,实在无法拒绝,于是答道:“那行,还望过后莫思量!”薛丹娘轻斥道:“韩郎,你好狠的心也!”说此将螓首埋在他的胸口上,倾听他的心声。韩山童双手把缰,臂膀轻轻护着薛丹娘柔软的腰肢,心头突突,疑在梦中。

    薛丹娘听了一会儿他的心跳,而后坐直身子问道:“韩郎,你能告诉我真名吗?”韩山童叹了一口气,答道:“我原名叫韩山童!”薛丹娘螓首轻摇道:“怕不是吧!我现在是你娘子,你可不能骗我!”韩山童道:“没骗你,这是真姓名,只不过我有两个姓名!”薛丹娘问道:“还一个叫什么?”韩山童答道:“赵大有。”薛丹娘一条玉腿忽的离鞍,身子轻转,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欢呼道:“果真是你!我就猜是你在教姐夫,他才能那么厉害。”说话时美目如火,一眨不眨地审视着韩山童的俊脸。韩山童怕她掉下马,只得搂住了,目光不敢与她相接,装作看路,说道:“这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的!”

    薛丹娘仿佛第一天认识他,凤目流眄,定定地觑着他,充满了好奇,俏声问道:“那你为何要隐姓埋名呢?”韩山童轻叹道:“我命运多舛,劫难丛生,没奈何便隐姓埋名了!”薛丹娘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韩山童黯黯然摇了摇头,没出声。薛丹娘知道他尚未对自己敞开胸怀,却也无可奈何,轻怨道:“郎君心防何其严也!”说此又将螓首埋进了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声。前一次侧脸倾听,这次是贴面倾听,听得更清楚了。此刻韩山童不想伤她的心,安慰道:“我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羞于启齿,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薛丹娘玉首儿依然埋他怀中,只微微动了动,示意自己听懂了。

    蹄声的的,心声砰砰,薛丹娘听着韩山童强劲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真个如痴如醉,只愿长醉不愿醒。韩山童美人在怀,软玉温香,却也心跳得厉害,只不敢胡思乱想,唯恐坠入情网不能自拔,于是又专心看路。

    静默了一阵,薛丹娘轻启檀口道:“韩郎,丹娘谢谢你!”韩山童轻笑道:“谢我何来?”薛丹娘道:“谢谢你救我于虎口,也谢谢你让姐夫给我生路,更谢谢你这会儿让我做你的娘子!”韩山童摇了摇道:“我何曾救过你!”薛丹娘忽的坐起,嗔怒道:“我这会儿是你娘子,你还骗我吗?”说话时,丽靥上满是愤怒之色。韩山童不忍,解释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应该的,怎敢当你相谢!”薛丹娘见他承认,怒气顿消,赞道:“郎君行侠仗义而不留名,还真是心住芝兰,渊清玉絜!”说话时,美目中又多了几分柔情,脉脉似水。

    韩山童摇头答:“不敢当此夸赞!只是不敢露脸,故而掩耳盗铃。”薛丹娘道:“郎君何必过谦!那日若非郎君仗义相助,丹娘死已多时矣!”韩山童道:“你吉人天相,即便没有我相助,也会逢凶化吉的!”薛丹娘轻笑道:“我一个弱女子,没你救我,我要么死要么从,能有什么选择。感谢苍天将你安排到了我身边,让我晦涩的生命也有了一丝亮色!”韩山童怜惜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惭愧得很,没能为你做什么!”薛丹娘嫣然巧笑道:“你又骗我!你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我都知道的!”说此又将一颗美丽的螓首埋进了他的胸膛。

    韩山童真没料到薛丹娘能将自己看得如此清楚,这若非她爱极,将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如何能揣摩得到,于是心头暗自感动。这会儿见她没吱声儿,便低头察看,却见她一双剪水秋瞳正凝视着自己的脸,一瞬间眼神相接,犹如触电,将两人的脸儿都错弹了开来,改了方向。韩山童又假意看路,然心跳如鼓,自己也似乎可闻。

    正心猿意马之际,忽听薛丹娘莺声呼唤道:“韩郎,你看看我好吗?”韩山童摇头道:“以前看过了的,不用看了!”薛丹娘娇声道:“你哪有看过!我现在是你娘子,与以前不一样,你难道连娘子也不敢看吗?”韩山童架不住她莺声呖呖,答道:“好,我看!”薛丹娘吩咐道:“看仔细了!”美目不躲不避,火热地承接他的眼神。

    韩山童定了定心神,低头看薛丹娘的玉脸,但见她眉含翠黛,目漾秋水,腻鼻玲珑,绛唇娇艳,玉脸儿轮廓柔美,婉如一朵温婉的雪莲,玉肤晶莹剔透,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泽。此刻桃腮晕红如火,娇美无匹;睫毛纤长卷翘,楚楚可怜;美眸含羞凝睇,勾魂摄魄;螓首之下,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真可谓:“何妖女之淑丽,光华艳而秀容。断当时而呈美,冠朋匹而无双。”只此绝世的丽色,丰韵便胜王嫱,美艳更赛西施,活脱脱的湘皇洛浦妃,俏生生的月窟嫦娥女。更何况娇喘细细,香息微微,真个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可令神仙思凡俗,能使佛老醉红尘。

    睹此妖冶之容,观此娇羞之色,韩山童神魂恍惚,真有心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一口。他已然经历过巫山云雨,知道其中蚀魂入骨的滋味,且自心动。所幸心头一点灵智未失,知道自己若是亲吻上去,这辈子再难抬头做人,万劫不覆。于是,神思混沌,天人交战,正在难分胜负之际,薛丹娘轻呼道:“韩郎,亲我!”韩山童心神不能自主,便欲俯首去亲吻。恰此时,黄毛儿过沟坎,轻轻腾空又落下,韩山童身体应机而动,稍稍分神,便从绝色诱惑中醒来,这一吻终是没下去。

    薛丹娘早做好接吻的准备,半天没见动静,复又睁开美目,待见韩山童目光已平视前方,委屈的泪水汩汩而出,悄然滑落,洒向空中。韩山童正暗自庆幸自己悬崖勒马,逃出生天,忽发现有雨滴坠入怀中,便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天,却见风和日丽,天色正好,正疑惑时,发现又有雨滴落在胸口,于是低头察看,才知是薛丹娘在哭泣,待见得她珠泪盈盈,却是怜惜,问道:“你怎么哭了?”薛丹娘抽泣道:“你是不是嫌弃我!”韩山童知道了原因,摇头道:“非是嫌弃!只是我受过奇耻大辱,卧薪尝胆、清修苦练尚未必能够雪耻,若沉溺于男女之欢,此生报仇无望,羞耻无尽矣!辜负你雅爱,还望见谅!”

    薛丹娘听他说的诚恳,止住了泪水,然心恨未消,抱怨道:“郎君好冷的心!我怀一颗热心上前,你泼一盆冰水过来。”韩山童听她说得有趣,笑了。薛丹娘恼恨,娇叱道:“你还得意!”说此拿粉拳擂了他两下,随即自己也笑了,泪痕未干而丽靥已生春。韩山童心虽坚而情难冷,抬手帮她擦了擦泪痕,说道:“他们跑远了,我们追上去吧,不然事后会被笑话!”薛丹娘尽管想与他单独多呆一会儿,可此时已知他心,便也觉得不急一时,于是颔首道:“好!”韩山童道:“那我抱你坐稳了,让黄毛儿小跑一程可好!”薛丹娘嘤咛了一声。

    韩山童于是抱她坐正,放辔而行。黄毛儿得令,纵蹄飞奔,步险如履平地。薛丹娘只觉得两边树木飞速后掠,犹如乘风而行,却是从没有过的体验,让她既紧张又兴奋,一路惊叫欢呼,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却与当日许冰瑶学骑时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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