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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扯了扯嘴角，既没有争辩，也没有求情，看着李姨娘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在这秦王府总，就算凝玉不想争，旁人却未必这样想。
“都说李姨娘温柔乖巧，今天倒是长见识了。这副刻薄的样子，要是王爷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凝玉不再客气，冷冷的看向李姨娘。
在李姨娘的眼中，凝玉仗着秦王的疼爱一向是目中无人的，别说是其他姨娘通房了，就是对秦王妃也不见得有多客气，现在凝玉对她如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李姨娘正得宠，又在秦王妃面前得脸，哪里会把凝玉放在眼里呢？
“怎么的，楚姨娘这是心虚了么？我若是无礼，自然有王爷王妃教训，哪里轮得到楚姨娘说三道四，要知道我与你同为姨娘，难道楚姨娘就比我高上一等么？”
凝玉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疼，她知道李姨娘并没有说错呀，就算她得到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也会稍纵即逝，她终究只是一个妾。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这句话她总算是明白了，若是秦王真的对她好，以凝玉的身份就算不能为秦王妃，那也不会连侧妃的位置都不给她了。
一看凝玉脸色不好，李姨娘却是笑了，“怎么，楚姨娘不是说尊敬王妃的么，那红色水光锦缎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妄想靠着王爷的疼爱，就可以目中无人！
秦王府中只有一个王妃，也只有王妃才可以身着红装，我且问你，你凭什么？你可知道现在就是打死了你，也不会有人可怜你的。”
李姨娘气势凛人，在她看来，凝玉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翻身了。现在只要把这个罪名定下了，以宁侯一族的权势，就算王妃把凝玉打死了，王爷就是真的舍不得，难道还能拿王妃怎么样么？
大魏的亲王一般都可以有二位侧妃，秦王妃王氏是王家嫡女身份尊贵，身份无可撼动，唯一的侧妃赵氏，是怡国公的孙女皇后的侄女，只因为是庶出，又求了皇后嫁给秦王，才做了秦王的侧妃。
除去赵侧妃之外，那剩下的侧妃位置，还不是要秦王说了算的么？可是相比楚凝玉，在秦王面前，李姨娘始终是差了一点。
在李姨娘眼中她胜过楚凝玉百倍，她楚凝玉算什么，不过是江南商户之女，李姨娘的家中起码还是京中官员，就算是官位不高，她也算是官家女眷，也是自认容貌出众的，可是秦王对待楚凝玉却远胜过她，这让李姨娘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呢？
“看你这一副样子，王妃都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着你叫唤了，婢妾倒是好奇，你想做什么，婢妾等都是妾氏不假，只是在王妃面前，为什么一个自称婢妾，一个却是要自称我呢？”
凝玉直接站了起来，向着秦王妃盈盈一拜，“王妃仁慈，只是李姨娘太过失礼，只怕以后人人效仿，王妃的威严何在呢？”
秦王妃略有些迟疑，可她明白再不喜欢凝玉，但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这李姨娘的确是有失体统。
秦王妃只是淡淡的瞪了一眼，李姨娘已是吓得跪在了地方，“王妃，你不要听她胡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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