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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菲奥德身体一颤,顿时无比惊悚——
这个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对方的气息!
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贴近自己?!
很快,更令菲奥德惊惧的事情发生了——
“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身体动不了了?”
依旧是那个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慵懒气息,此刻落入菲奥德耳中,却仿佛带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身为玛兰皇帝贴身卫队长,菲奥德的剑术实力毋庸置疑,无论是天赋还是战斗经验,都堪称第一梯队的高手,可以说是与利亚的皮尔、库曼的泰武穆德不相上下。
然而在这种时候,菲奥德竟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刚刚握剑的新手,明明长剑在手,体内剑气奔涌呼啸,却怎么都无法控制身体行动起来。
“是……谁……”
菲奥德拼尽全力才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声音。
“哟?”
身后那人似乎对菲奥德仍能讲话感到诧异,微微泄出了惊奇的感叹,接着饶有兴致道:“老骨头,看来你又赚了啊,这么一个好素材,炼成之后当个临时的贴身保镖,还是没有问题的。”
“嘿嘿嘿……”
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阴森小声从旁边响起,菲奥德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凝重——
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个阴森低沉的声音砸吧了几下嘴,像是在品鉴美食,点评道:“跟老朽以前的玩具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不过当个临时打手,勉强也够资格了。”
就在菲奥德猜测身后两人的身份时,突然感受到另一股气息接近。
菲奥德神情一滞,对于这个气息,他算是再熟悉不过了。
“二位大人——啊!小心,他是奥德烈身边的亲卫队队长!”
涅墨西斯出声提醒的同时,埃弗与哈涅斯皆是神情微变。
原本一副无法动弹的剑士,竟然在瞬间挣脱开埃弗的束缚,接着身形一晃,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半空,竟是直接越过两人,直指刚刚进来的涅墨西斯!
“大胆!”
埃弗眼神瞬间凶悍无比,他倒不是在意涅墨西斯的性命,事实上如果涅墨西斯真被这么简单的一剑杀了,也不用妄想晋升神使,与他们同列了。
埃弗愤怒的是对方竟然骗过了自己,明明能够突破拘束,却故意示敌以弱,如果不是涅墨西斯一语道破,他和哈涅斯真要将对方当成一名普通的剑士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所以他要让这位亲卫队队长付出足以弥补自己愤怒的惨痛代价。
埃弗手臂前伸,像是要抓住某样看不见的东西,猛然捏起掌心。
那道剑光陡然被汹涌的魔力捏碎,连同后方那一道人影,也戛然停在半空。
“还是假的,嘿嘿嘿……”
哈涅斯在旁边毫无插手的意思,就那么幸灾乐祸的笑着。
埃弗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被骗一次还能解释为对方狡猾,可在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下接着又被骗第二次。
埃弗的自尊与荣誉感,不允许那个剑士活下去。
菲奥德将身上的铠甲丢出,直接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几乎瞬间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最后进入教堂的那个人,无疑正是此次叛乱的罪魁祸首涅墨西斯。
如果有可能,菲奥德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直接将他斩杀于此。
然而对方能够悄无声息混过自己亲自布置人手的重重防卫,并且在进入教堂之前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跟他同行的那两人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
对于神使的概念,菲奥德从皇帝陛下那里听闻过一些情报,只知道他们都是身兼异术的大陆最强者,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原本菲奥德还怀有一些不屑,只不过碍于主君的颜面,还是摆出一副慎重听从的态度。
毕竟已经有过无数被封为“大陆第一”的家伙,最终都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那些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淡泊名利,只有底气不足的人,才会喜欢不断给自己戴一顶顶高帽。
尤其在十年前纳乌拉就曾斩杀过一位神使的消息,在近期传开后,菲奥德对于这些行踪诡秘的家伙,更加没有了忌惮之心。
对于纳乌拉的实力,菲奥德并没有真正与他交过手,却还是较为认可的,并且潜意识中也默认了对方“大陆最强”的名号。
这并非菲奥德心气不高甘于人下,而是他的师父,前任宫廷卫队长,也是前玛兰最强剑术大师,曾在七年前赶赴大陆东部,之后三年杳无音讯。
直到今年年初,才有一位自称是师父关门弟子的年轻人返回玛兰,捎回了他最后的遗嘱。
跟菲奥德相关的只有两句话,“输了”,以及“人外有人,切忌心傲”。
菲奥德自然清楚师父话中的含义,也有些震惊于纳乌拉竟然能够获得师父如此高的评价,以至于甚至没有留下让自己努力提升后再去挑战的嘱托。
菲奥德清楚师父的言外之意。
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是纳乌拉的对手。
对于这位恩师,无论是眼光还是判断,菲奥德自然是无比信任,所以果断放弃了前往库曼一探究竟的好胜心。
有些对手,一旦真正面对了,深刻体会到双方之间的差距,或许就会成为阻挠自己后半生继续变强的桎梏与心结。
只不过十年前的纳乌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甚至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就算波鲁什家族再强大,也不可能培养出这么一位年轻的大陆最强吧?
那时候尚未成熟的纳乌拉就已经能够杀掉神使,只能证明这些令陛下无比忌惮的存在,就像隔着帷幕的纸老虎,真正斤两也不过如此。
直到刚刚。
身体被禁锢的一刹那。
菲奥德就知道,这一战,根本没有打的必要了。
甚至于活着离开教堂,将信息传递出去,都已经变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