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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终归是在心底留下了一点痕迹啊。不深，很浅，却无法彻底磨灭，至少一年的时间还不行。
“你呢？”她问。
“不咸不淡。”他脱口而出。
白莹莹怔住。
苏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时至今日，难道心底深处还想着和她继续那段感情吗？
“咳咳。”
为了掩饰，他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蓉城？你家不是在京都那边吗？”
白莹莹轻声道，“我调到蓉城这边了。”
说这话时，她目光如秋水，盈盈看着他。
苏昀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但心跳，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跳动得比平日快了不少。
白莹莹的爷爷以前就是某行的省分行副行长，从她爸爸叔叔那一辈开始，几乎承袭了上一辈，全部都在银行系统工作，职位有大有小。白莹莹也不出意外，进入了这个行业。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银行工作吗？”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想当个摄影师，然后走遍全球。
“但我没有选择。”顿了顿，她补充道，“我曾经有。”
苏昀内心一颤。
白莹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如果那时候苏昀和她结婚的话，苏昀自然可以接手白家在银行系统的一切关系，那么白莹莹自然就无需再进入。
“对不起。”他沉声道。
“分手是我，你说什么对不起？”白莹莹目光有些暗淡。
苏昀默然。
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年多前的他，所以他能够体会到那时候她对自己有多么失望。事实上，就连他自己站在现在回望过去，都对自己无比失望。
“如果不是……”
“过去的都过去了，那些不开心的都不要提了好吗？”白莹莹打断了他的话。
苏昀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罢，就此揭过也好。
“怎么样，现在的女朋友有我漂亮吗？”白莹莹轻笑，试图让气氛变得更好。
苏昀一愣，随即苦笑，“我没有女朋友。”
白莹莹撇撇嘴，“其实我有时候都很好奇，大学时候追你的人也不少吧，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呢？”
“可能我比较闷，也不太爱说话。”苏昀摸了摸鼻子。还别说，以前的他还真的偏内向，除了熟悉的人，他很少主动交流。这也导致明明拥有一副不错皮囊，可直到大二下半年才有女朋友。
“那你为什么接受我了呀？”白莹莹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
“需要理由吗？”苏昀反问。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们得变成紫霞和至尊宝了。”
苏昀也莞尔一笑。
经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们聊着曾经，聊着大学，聊着同学，聊着那条校园里面见证无数情侣分分合合的情侣河。
时不时，两人也会开怀大笑。
“真好。”白莹莹双手捧着咖啡，目光盈盈看着苏昀。
苏昀看着他，有些疑惑。
“嗯。”白莹莹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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