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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边境，有多大的几率能瞒过其余四司。”
药王道：“这本来也不是秘密，如果四司的人要查，恐怕根本无法隐瞒。”
术士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不觉得到牧魂之城来要人，有些刻意了吗？”
“当然，有意思的不是这些。”术士看着城下，道，“那两个女卫，神色之中的担心，却不是落在城内。”
药王朝下看去，女卫却马上有了感应，朝上面瞪视一眼。
药王道：“我明白了。因为他们朝着城内遥望的目光里，只有焦急。如果她们真的担心朱雀的安危，此刻恐怕不会只是等待了。”
术士笑道：“所以她们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很有意思不是吗？只是可惜，我看不到后续了。被打断的行程，也该继续了。”
原本，术士打算前去寻找失踪的剑侠与刀魔，却意外的被人打断。
药王道：“有头绪吗？”
术士摇了摇头，道：“魔法出奇不意才有效果，我的预言魔法都能凑效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人们不懂防御，但一些法术也总有歪打误撞让魔法失效的时候。我打算沿着剑侠发过信息的地方一个个找过去，总会有线索的。”
牧魂主殿高台之上，司灵的目光从七星阵法各个阵眼依次扫过，苍蓝色的符文，就像是天空的颜色。
“颜色，与光和热有关。”
“神灵的力量是垂直于高度的。”
阳界再也没有人，能够和他讨论这些无关道与法的真理。
再也没有人。
对于司灵而言，棋圣如师，如兄，他道路上的先驱者。而先驱往往意味着殉道。
他亲手杀了他。
司灵永远无法忘记，棋圣当时就坐在王座上，七窍血液涌流，眼睛大睁，一只手死死抓着他提着魂灯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他闪着蓝色光芒的眼睛上，仿佛要将它挖出。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却张嘴试图发出声音，仿佛，要质问什么。他的面孔，最终定格，那是一个笑容，咧开了嘴，在鲜血的映衬下，是如此的狰狞。
司灵看着这冰冷的大殿，低声道：“也许我们追寻的一切，终将毫无意义。”
叮当的声音，响了起来，祭司打着油纸伞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很慢，清脆的铃铛因而不显得急凑。
她停留在高台之下，仰望着上面的司灵。
“为什么？”
司灵问道：“什么？”
祭司沉默，这两句话，本该由他们交换过来询问，才似乎更加合理。她不问他发生了什么，而他也不问她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这么执着。
他们之间的是彼此的了解······还是无话可说。
“你对朱雀，说了什么？”
司灵看着祭司，道：“我说，她在桃林经过时不该玩这种小把戏。”
祭司的嘴角，缓缓挂上了微笑的弧度，道：“你真是个混蛋。”
原来终究是，无话可说。
“不久之后，便是神曲之城通令上的时间了。”祭司道，“我已经让小妖神提前藏匿起来，如果你在预定的时间里没有回来······”
司灵打断道：“你怎么能让他去冒险，他还只是个孩子！”
祭司认真道：“这是小妖神自己的选择，你记住，如果你回不来，没有任何人，会把小妖神当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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