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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被两个壮汉锁着，嘴倒是不闲着。
“，你叫什么名字，有种留下名字。”
“老子口腔科孙凡！来找爸爸啊，怕你个龟儿子！”
“小凡！”武清风听不下去了，出声喝止了对骂，冲着免提喊了句知道了，就让刘睿把电话挂了。
科里会诊的顺序是住院医师，医师，主治，副主任，主任。
此刻的会诊应该是凡哥去，可是看看凡哥的状态就算是去了，怕也是手刃仇人而不是会诊了。
孙凡之后便是几个住院医师优先会诊，可是今天这个事情太突然，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谁都不吭声，谁都不想去。
江离松开抱着的慕尧，将她交给白烨，皱着眉头出门跟武清风说：“我去吧。”
那声音不冷不热，不清不淡，却透着坚定和义无反顾。
“江大夫就你有仁心仁术是吧，你是不分好赖谁都救是吗？你缺那两个会诊费是吗？我给你行不行！”
凡哥尖锐的叫骂声响彻在科室里。
所有人看着江离的目光皆是埋怨不解。
武清风无奈的一声叹息，摇摇头，似乎是对江离很失望。
明明早晨好像就他和赵主任关系好，现在愿意会诊去救惨无人道的凶手的也是他。
江离对于凡哥冲昏头的挑衅并不搭理，他也不是一个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二话不说转门便从科室里出去。
只是没人看到江离紧握的拳头。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血，是滚烫鲜红的血。
盘中的头发上用蓝色的卡子别着，她的头就那么滚落在地上，滚落在她脚下。
眼泪止不住的流，如果泪水能稀释血水，如果她能早点进去，如果能够早点发现呢。
她抱着头蜷缩在小小的医师椅上，心里的害怕和恐惧早被懊悔冲淡。
诊室门外站着的护士姐姐也在嘤嘤哭泣，忽然之间科室的空气变得压抑沉重起来。
那是一个怎样的医生呢？
她不知道。
但不管是一个怎样的医生，她的结局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抛却医生这个职位，那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患乳腺癌放疗控制劫后余生的女人，那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女人，那是一个家庭的支柱和希望。
她是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的女人。
那么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这么残忍。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罪孽，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去报复？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闹起来，白烨皱了皱眉，起身拍拍慕尧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别怕，你老师和我们都在这里，别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
慕缓缓如同行尸走肉般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白烨轻轻从她身边走开，拉开诊室的门，眼神询问张依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依连忙附上白烨的耳旁，悄悄说：“警察来了，要做笔录，主任说小慕被吓到了，暂时不易去录笔录，正在外面跟警察说呢。”
白烨冷哼一声，这帮人民公仆只有在人死了之后，局势控制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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