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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娘，你想多了。”
莫青慧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在苏沉央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放心。
“娘，我扶您在院子里走一走吧。”苏沉央说着，站了起来，“今年天虽然冷，但好在常常能出太阳。冬天多走一走，活动一下血液，身子也会稍微热一点。”
“好。”莫青慧和蔼的笑笑，在苏沉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两人披着裘毛大衣，在一树树枯了的枝丫旁走过。
“真好啊，到了明年，又是新的绿叶，新的生命。”莫青慧看着这些枝丫，笑了笑。
苏沉央颔首，再抬头时，却只是注目着枯枝上站立的三两只麻雀。
四季循环，寒来暑往，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充满生机充满希望的事。因为去年的旧气象能够换新，有新的花草，新的雨雪。
可在她看来，四季更迭，是这世上最残忍无情的事情。如果树木和麻雀都有感情，他们只能守在这里，一年，一年，不断的失去旧朋友，迎来新朋友。每年都是一场离别。
他们永远也逃不出这样的怪圈，逃不出大自然的规律。
所以有时候，重头再来，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反而是痛苦的延续，当初的受的伤，现在从来一遍。
她叹了口气，想起，今年冬天，似乎一场雪还没有下。
她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年，刚入冬，就下了一场大雪。
苏沉央回到帝师府时，楚慕良正在等她。她坐到那对面，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乎乎的水。楚慕良看着她，“那天，怎么会离开比武场。”
苏沉央摇了摇头，“没什么，有点事。”
“你心思缜密，不会轻易陷进他们的陷阱里。”楚慕良淡淡的说。
苏沉央笑了笑，“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
他看她闭口不言原因，只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摆在她面前。
“那这是什么。”
苏沉央扫了一眼，目光却陡然呆滞。
是她那天在比武场收到的那封信。她昨日回府里换了衣服就睡了，尽早起来穿上官府时，那封信已经不见行踪。
“昨日掉在你官服下的。”他说到。
苏沉央深吸几口气，“我以为……我以为你们真的抓住了那个刺客，才好奇想去看一看。”
楚慕良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是这样的话。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了，她担心他，所以萧弘兮、官位什么都不顾了，跑到瑶池去寻找他。但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这一下，她的心，可算是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楚慕良面前。
“你觉得，你我，还要这样相顾无言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楚慕良说着，话语中难得的听出了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央儿，”他闭上眼，轻声呢喃着，“我知道，你有诸多顾虑，也有诸多难言的痛苦。你不想把我拖进你和萧弘兮之间的感情恩怨里。但是你记住，我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夫人了。”
“胡说。”苏沉央语气平淡，眼中却是泪眼婆娑，“你是要当一国之君的人，怎么能……”
“那我就不当了。”他好像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苏沉央心中搅在一起，难受的她说不出话。
“有什么事，你我一起承担，总比你一个人硬撑要好。”他抚摸着她的头，“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所以你不要顾虑太多。”
他希望她，再多给爱情一些信心，也给他一些信心。躲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傍晚，两人吃过饭，苏沉央想起最近朝中的暗潮汹涌，问了楚慕良一句，是不是他做的。楚慕良点了点头。
“都是那个名簿上的人，我只是按着顾长安查出来的把柄制衡了他们。”
苏沉央看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中古井无波，心中默默地想，卸了官还能把朝廷弄得风起云涌，完事了还没事人一样，也只有他了吧。不禁再一次佩服他的能力，这样无声无息就能扳倒萧弘兮这么多人，这绝对是萧弘兮做不到的。
苏沉央佩服的不行。
吃完晚饭，苏沉央散了散步，府上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蹙着眉，看着对面一身富贵的萧弘兮，“弘兮，你怎么来了……”
萧弘兮逃了挑眉，“我找前帝师有事。”看出她眼里的担心，萧弘兮藏在袖袍下的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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