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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骚乱声,从街道西边传来,与此同时,一个麻布沙包向这边飞了过来。这沙包砸落在男孩窗下不远处的人群里,人群分开,男孩好奇的转过头去看,这哪里是个沙包,分明是一个麻衣汉子,被人打得飞了过来。
街道上的江湖人,连忙闪到一边,双手揣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等着看戏。
一个头发半白,留着长须,身穿麻衣草鞋,腰带别剑,做江湖人打扮的老汉,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上前,又是一脚揣在麻衣汉子身上,叹口气道:“哎,你说你跟老子磨叽个鸟,麻溜的,快说那瓶药,到底藏在哪儿了?”
麻衣汉子鼻青脸肿,被打得很惨,挣扎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跪坐在地上,嘴里都是血,却还在笑。他仰头看着老汉,大笑道:“你武功强,老子打不过你。可你他娘的要是能从老子这儿拿走那瓶乌金六阳散,老子就叫你爷爷。”
老汉呦呵一声,乐了,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条汉子。老子生平最喜欢干两件事,第一件嘛,是辣手摧花,越是漂亮的娘们,老子下手越狠,第二件,就是把像你这样的硬汉,打得嗷嗷叫。
只要你他娘学两声狗叫,老子不要那乌金六阳散也行。咋样?”
老汉伸脚在青衣汉子大腿上一踩,看起来轻轻巧巧,并没用力,可竟然将青衣汉子的大腿整个踩塌下去,让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咔咔声,从肉里传了出来。
麻衣汉子额头都是冷汗,疼得浑身都在抖,却是硬气的一声不吭。
对面窗户里,那满脸胡渣的汉子,饶有兴致的瞅着窗下的热闹,呵呵笑道:“原来是那瓶刚从寒山派第三处宝藏,挖出来的乌金六阳散。听说能治寒煞入体的绝症,是当年大雪山上最好的疗伤奇药。不过,药再好,那也要有命用才行。要是老子只有三品功力,被一个八品名宿级别的高手追着打,老子早就交出去喽。”
男孩低着头,眼帘微垂,看着小街,原本伸出去,准备关上窗户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按在窗台上面。
他这些天来,在江阳行走,见过不少江湖人争抢宝物的场面,可却从没见过一个八品名宿级别的高手,不但出言羞辱,还不依不饶的向一个三品武夫死命下手的。
除了那个在两个月前刚刚入微的家伙,和九个大成之境的高手,如今大秦江湖,就以八品功力最强,说是江湖最顶尖的人物,也不足为过。
这样一个人物,竟向一个武功比自己低很多的人出手,哪有半点的宗师气度?
男孩认为这样不对,也不合那个人在南陵江岸,浮云山上立下的规矩。
一个比男孩还要小一两岁的麻衣男孩,气喘吁吁的从街道西面跑来,拦在麻衣汉子与老汉之间,双手握着一把铁剑,指向老汉:“不许你打我爹爹。”
麻衣汉子面色一变,挥手把麻衣男孩打向一边,喝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参合什么。”转头,又向老汉道:“以前辈的武功境界,和江湖地位,应该不会跟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计较吧。”
老汉啧啧的咂咂嘴,赞道:“没看出来,你他娘的还是一个铁骨柔情的汉子,儿子落到老子眼里,立马就软了下来。不过啊,越是这样,老子就越觉得过瘾。老子现在反悔了,你现在就算学狗叫,老子也不管,只要那瓶乌金六阳散。”
麻衣汉子咬牙道:“前辈这么做,可不合江湖规矩。”
老汉干瘪的老嘴一撇,鄙夷的道:“瞧瞧,瞧瞧,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他娘的一群逆来顺受的奴隶。
那位定下这些条例的卓先生,确实很了不起,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老子无可否认。
但当年,他可是拿着剑逼着整个江湖,去按照那些条条框框做事的。谁能说这些约束人的条条框框,就是规矩了?”
这话说的,就是完全不想讲理,要耍赖了。当年那个姓卓的男人,依照‘行侠为义,重兴武道’这八个字为准绳,在那座石碑上些列下一百多条条例。后来他死后,人们还是沿袭下来,就是承认了这些条例,最合适作为江湖约定俗成的规矩。
老汉把因果反过来说,那就是颠倒黑白了。
麻衣汉子面如死灰,可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声道:“晚辈内人身中寒毒,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年,说死不死,说活不活。要是能够服用这乌金六阳散,一定能康复大半。只要前辈肯放弃乌金六阳散,晚辈愿意一辈子鞍前马后,赴汤蹈火,还了这笔债。”
老汉大摇其头,连连道:“不行不行,你婆娘中了寒毒,又不是老子惹的。就算治好了,老子也没心情睡她。这就跟老子,就没什么关系了。再来说你,一个三品内功的小喽啰,放在江湖还算说得过去,可在老子跟前,算什么东西?更别说还已经被老子废了一条腿,能济什么事?”
麻衣汉子终于明白,说来说去,老汉其实就一句话“老子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你讲理,也别跟我提江湖规矩,老子只要乌金六阳散”。
这样的人物,江湖里一般都称为“滚刀肉”。只是这个滚刀肉,内功境界高至八品,就很稀奇了。
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二人中间,却是那麻衣男孩,从地上爬起来,又跑了回来。麻衣男孩挡在麻衣汉子身前,双手握着铁剑,指着老汉,小脸紧紧的绷着,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不落下来,仍是倔强的道:“不许你打我爹爹。”
老汉无声一笑,道:“小孩子,要乖乖的听大人的话,不然的话,是要挨打的呦。”说着,向前迈出一步,轻轻松松的避开男孩手中铁剑,来到男孩身前,伸手去拍男孩的脸蛋。
老汉拍男孩脸蛋的动作,看起来轻松随意,就像一个长辈,在跟晚辈玩笑一样。可要七品见息境界往上的高手去看,就可看到他的手掌之上,气息翻涌,这等内劲力道,打在麻衣男孩脸上,就算轻轻拂过麻衣男孩脸颊,麻衣男孩即便不死,一张脸也非被打烂不可。
二楼,窗前,一直没有开口的男孩,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早就放在窗台上的手掌,运力一撑,窗台咔嚓一声,碎成几半,男孩借力纵身飞下,对这老汉头顶,一脚飞踏下去。
这一脚,快似离弦利箭,势若九天奔雷。
毫无疑问,与两个多月前的那夜,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内劲,不把自己孱弱体魄撑爆相比,如今的男孩,一出手就是挥洒如意,劲贯苍遒。
瞧热闹的江湖闲汉,尽皆惊呼出声,忙不迭的向后倒退。
老汉面色惊变,来不及抬头,收回手掌,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影向后掠动,眨眼退后三尺。
男孩轰的一声,落在街道上。脚掌落在街道青石板上的刹那,青石板砰地一声,碎成碎块,整个向下塌陷一寸,周边几块青石板,也是纹裂如蛛网,一直蔓延到街边。
劲风四散,男孩站在街上。
他转过身,看向比他小一些,也比他矮一些的麻衣男孩,道:“扶起你爹爹,快走。”
麻衣男孩回过神来,狠狠点头,转身去搀扶麻衣汉子。麻衣汉子却摇摇头,向男孩道:“小兄弟仗义出手,霍某铭记在心。小兄弟的武功高的出奇,可恕霍某眼拙,这老贼内功已在八品,一手爪法更是犀利无比,小兄弟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男孩对这父子二人,感觉很亲近,这样的一家人,总让人感觉暖暖的。
至少,他们不该被人如此羞辱,更不该死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打不过,可以跑。跑不了,还有我伯伯在,他就在楼上,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到时候一定会出手的。”
麻衣汉子将信将疑,可见男孩目光温温和和,却又透着股从容坚定的意味,没来由让人信服,就点点头,道:“我们会尽力快点跑远些,小兄弟要是敌不过,就收手,不用再顾及我们。”
话里说的明白,他们父子可以走,但不是撇下男孩,独自逃走,而是为了让男孩能够放开手脚对敌,不用顾及他们。如果男孩不敌老汉,收手不再相拦,他们也绝不埋怨半分。
男孩爽快的点点头,笑道:“好嘞。”
麻衣汉子重重一点头,在麻衣男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去。
老汉站在不远处,脸上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神色,可袖子里握紧的拳头,却证明他此刻,其实并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麻衣汉子功力不够,看不明白,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从客栈楼上跃下,瞧着只有十一二岁,穿着布衣布鞋,没有拿剑,温温和和,没有一点痞气,看起来完全不像江湖人的男孩,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七品一流高手。
老汉心里骂娘起来,这是他娘的哪个门派,竟然培养出来了这种妖孽。
不过还好,七品与八品之间,还差着三个小境界和一个大境界,差距之大,犹如鸿沟。他血影门镇派武学血影爪,又是大秦江湖除去那门“怒海千叠浪”神功,和秦天战的“西凉法剑”之外,最精妙的武学。要击退一个十一二岁的七品小娃娃,无论怎么说,都该足够了。
男孩转过身,罕见的抬起眼帘,看向老汉,认真的道:“前辈能讲道理不?”
老汉一怔,道:“你想怎么讲?”
男孩一板一眼的道:“小子刚入江湖,可不敢对老前辈指手画脚。按照江湖规矩,无主之物的争夺,应该以武艺高者得之,老前辈武功比霍家叔叔高,理应得到这乌金六阳散。
可是霍家婶婶病重,需要这乌金六阳散治病,前辈也不是非要这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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