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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日前四天
我前一晚做了个噩梦,我梦见那个我开枪杀死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很清晰,卷曲的黑发,典型的拉丁人的长相,但我昨晚根本没有看清他,他骑在我身上,质问我为什么杀死他,接着用一把长刀割开了我的喉咙。
接着我便醒来了,再也睡不着,只能再把手机翻出来查看新闻,昨晚月亮上到底出现了什么事。
结果是这样,外星舰队自从前一天在小行星带附近失去踪迹后今天突然出现在地月系之间,他们直接奔向月球并发动了袭击,直到目前这些外星人还在对月球开火。真是想不通,他们大老远跑来,目标几乎可以认定就是地球,可是他们为什么干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事?还没有隐藏自己的踪迹。
似乎就是在说,我在这里你们这些愚蠢的地球人,我掐死你们就像杀一只蚊子一样容易!你们最好自杀,免得我得费上一两天的时间来给地球做个“除虫护理”!
我走出房间,打开锁上的正门,我想看看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到底是谁?其实我看见了他的脸也不会认识他,我只会记着他的脸,一辈子也忘不掉。
我怀着忐忑不安是心情走近那倒在地上的躯体,我没有理会被蒙蒂干掉的那两个家伙。他头朝下趴在地上,若不是那个从他胸口进入从他后背射出的子弹留下的孔洞清晰可见,他看起来似乎只是想趴着休息。
我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他看起来很年轻,当然年龄还是比我大,脸色看起来很白,他的脖子上有纹身图案,我从他的裤兜里抽出他的钱包,打开,只有一些零钱,我还以为里面还可以找到一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接着我有在他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照片,一张他和一个婴儿的合照,很难确定是他的弟弟还是他儿子。
我把钱包和照片放回他们原来的位置,忍不住开始作呕,或许是昨天晚上没吃食物,从我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酸水。多伊尔先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抬头看着他,赶紧将嘴边的污秽物擦干净,站起身来。
“孩子,过来,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他说到,随后走向第一具尸体,跪在一旁开始翻找。
我走过去只用了十几步,可是这十几步却让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我的情绪几乎失控,而现在,当我在多伊尔先生身边蹲下时,我感到自己异常的冷静。
我没给多伊尔先生问我问题的机会。我很快注意到这个昨天拿斧头砸门的人脖子上也有相同的相同的纹身。
“多伊尔先生,他们脖子上有相同的纹身,我认为他们可能是来自于附近的某个帮派。”事后想起杀人会有些难受,可是愧疚并不能阻止我把子弹送进第二个体内。
“杀第一个人是最难的,第二个要容易些,第三个人会更容易些,杀第四个人的时候你就完全没有负罪感了。”昨晚蒙蒂告诉我,这是他哥哥说的。
惊讶的表情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似乎理解了我短时间内的变化,或许他自己也是这样,反正我不知道,“没错,我们得赶快把尸体处理掉,避免他们的朋友来找我们麻烦。”
二十分钟后,在早已逃离的邻居的后院里,三具尸体都已经被淋上了汽油,他们的武器已经清理了出来。
火焰燃起,衣服率先褶皱起来,我知道那副照片也在燃烧,它也在我心里燃烧。
我感到很遗憾,他或许是个好人,但他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不想杀死无辜的人,可他不是。
降临日前三天
昨晚我照常与蒙蒂一组守夜,我可以感觉到街对面那做房子后面有些动静,可蒙蒂什么也没发现,也就随它去了,我们互相分享着过去的生活,等着其他人来接班。
一早起来,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神情,一点都没变。
我试图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可是不在服务区,他们大概是逃进山区了,之后我也没再试过。
有人敲门,所有人都进入了警备状态,多伊尔先生从门缝中向外张望,他通过手势告诉我们只有一个人在外面,对于抢劫来说人太少。
多伊尔先生冒险打开了门。
“多伊尔。”
“伯克,什么事?邻居。”
“国民警卫队撤走了。那些帮派成员越来越猖狂了,给你个建议,快走。”
“谢谢你伙计,我们决定明天走,还有些事情需要准备。”
“我先走了,保重。”
“保重,伙计。”
那人坐上门前一辆越野车,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离开,蒙蒂,带他们去地下室,我去给你妈打个电话,让他们快回来。”多伊尔先生说完就上了楼梯。乔和多伊尔夫人早时出去了,现在离正常过来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快来,我们没什么时间可以耽搁。”我们跟着他飞快跑下楼梯,蒙蒂一脚踢开门,门板因为猛烈的撞击又弹了回来,我们不得不在踢开它(这一次要温柔一些)。
“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这地下室可不简单,它完全不是一个储物间,简直是一个军火库,完全可以把半个镇炸成灰,我敢保证这绝对只是这个家族的秘密。
一把小口径的狙击步枪。几把与之配套的子弹,我也不清楚有多少发,全部塞进背包的一个夹层里,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把枪用什么子弹,我就是知道。
hk416的半自动民用版,带上红点瞄准器,5个弹匣同样放进背包里。
“艾瑞克,你需要这个。”蒙蒂递给我几个装在一起手枪弹匣,我都快忘记它了。
把武器带系在自己大腿上,把那把手枪塞进去。
先背上步枪,再背上背包,步枪被很好的固定住了。
上楼,矿泉水,罐头,压缩饼干,绷带,碘酒,手电筒,电池,还有我的手机(但是打不通电话,应该是被外星人干扰了)。拉上拉链,把睡袋和匕首捆在背包外面。
再把突击步枪的背带搭在后颈上,都准备好了。
蒙哥马利也上了楼,在向背包里装必需品。
我得去看看饼干在干什么。
他似乎特别怕手中的武器会吃了自己,我不得不亲自动手帮他。
十分钟后,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百科书,你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儿啊。”饼干额头微微出汗,显得有些紧张。
“不是不对劲儿,我感觉现在这个才是真的我,我也觉得自己变了。”
“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会?”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多伊尔先生把防弹衣穿在外套里面,“你们呆在里面,不要轻举妄动。”语毕又收拾起了他已经整理过许多遍的背包。
两分钟后,三辆汽车停在前院门前,为首的人率先下了车。
多伊尔先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对方大部分人也都下了车,至少二十人,木板之间的缝隙太小,看不全面。
“康罗尔多伊尔。”来者戴着口罩,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
“阿舒尔。”
“我的弟弟你知道吗?帕尔默,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我妻子在哪里?”
“你杀了我弟弟。”
“我没有杀你弟弟,我妻子在哪儿?”蒙蒂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往后门走去,饼干有些迟疑。
他问到,“我们不是应该呆在屋里吗?”
“你去地下室里躲一躲。”我回头低声告诉他。
“那你们呢?”
“如果有必要,搅翻天。”
我悄悄走出后门,还好,他们没有包围我们,翻过矮墙,贴着墙边,迅速避开他们的视线躲到一辆车后,现在我在他们的右后方。
“你知道吗?多伊尔,你的邻居,叫什么来着,伯德?那只小小鸟,他为了自己保住性命出卖了你,你前天晚上杀了我弟弟,还把他的尸体在对面的后院里烧了个精光,你就那么确定我还会让你老婆活着吗?”
“想杀我就来,不要废话。”
“对,我的确是来杀你的。只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做。”
阿舒尔将手中的球棒在草地上敲了两下,身后走出五六个人开始向屋子走去。
“你有个儿子对吧?你肯定把他藏在屋子里了,我本来想把这条街烧个精光,现在情况就不同了,我只需要烧掉你的房子。你就不同了,我要把你运回我的仓库,把你吊起来,像火腿一样风干。”
事情发展开始失控了,我得先动手。
三辆汽车停在路边,只有一个人看守,他的武器放在引擎盖上,他正趴在车体上,表情狰狞地看着“好戏”。
我放下背包和狙击步枪,拿出两个弹匣,揣进裤兜(虽然很不舒服,但也只能如此了),拿出匕首,将突击步枪斜挎于背。
放低重心,慢慢走向看守,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五个泼汽油的同伙那儿,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要被他发现我就死定了。
我现在也只能祈祷蒙蒂和饼干的忍耐力强一些,他们中任何一人开火,看守势必会去拿自己的武器,那样他发现我的几率和发现一头大象的几率相同。
我走近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气,可从他的神态来看并没有喝醉。
匕首从后方插进他的肾脏(我即使再无知也知道人的肾脏长在哪儿,我只能祈祷这家伙没有卖过肾),剧痛让他发不出声,浑身僵直,匕首在他的肾脏里进进出出了三次,确保了效果达到最佳。
接着捂住他的嘴,慢慢把僵硬的躯体放在地上,最后匕首钻进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就在这是有人开火了,只有一支枪,连贯而且迅速的击发声,我回头一看,多伊尔先生从腰间拔出一把自动手枪(上帝啊,他多久把它揣进兜里的,这不是送死吗?!)。饼干现在可能还躲在地下室里,当然不能怪他,他不像我,他是个正常人,而我,一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变成杀手的动物。
两个帮派成员几乎同时倒下,剩下三个人丢掉打火机迅速寻找掩护,汽油还没有开始燃烧。帮派成员迅速还击,多伊尔先生也被数枪射倒,我很清楚即使穿着防弹衣也没有能存活下来,即使发生奇迹,他活下来了,现在也没有医生可以给他接断掉的骨头。
我让匕首继续留在那颗心脏里,从引擎盖上拿起他的武器,上膛,把子弹射进背对我的帮派成员。
我丧失了一切的感受,怜悯?没有。恐惧?更没有,我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手中的武器,还有我的目标。
几乎每一颗我射出的子弹都击中了我想击中的部位,就像在比赛的时候送出精准的传球一样。
他们花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我,可他们的反应却十分迅速,我很幸运没有像被我当做掩体的车一样被打作筛子,接着蒙蒂的还击,听起来还不只是他,似乎饼干也加入了战斗,这让帮派成员昏了头,他们只以为有蒙哥马利一个人在这儿,现在却遭到了夹击,同时自己的掉以轻心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命。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身体与其他物体融合一体的感受,哪怕是在踢球的时候。更何况融入我的是武器。这似乎证明了一句话,在战争中,只要有力气拿起武器的人都是你的潜在敌人,哪怕是孩子。再说,我们可不是孩子。
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一般情况下,双方都会收容战俘,那是政府与政府之间的战争,是为了国家利益而进行的战争;而现在进行的,我们在经历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进行的战争,我究竟该不该让我的敌人活下去。
阿舒尔腹部中枪,肠子肯定被打穿了,他活不了多久,在他死前我得套出些情报,还有一个家伙小腿被打伤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肌肉被撕开了一个洞,算他走了狗屎运。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和蒙蒂,饼干只能算半个,对方却有十余人,我们完全没有胜算,除去在道德上对他们的鄙视,我肯定会承认他们是经验丰富的战士,可现在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我想不通,我想知道答案,可我说不出来,在四十八小时前,我拿过的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水果刀,我也只拿它削过水果,做过的最血腥的事就是憋手蹩脚地杀了一只鸡,但是现在我完全对于满地的尸体,满地的人类的尸体心中毫无波动还十分冷静。
我想起了《我们的父辈》中的一句台词:战争总会把我们最黑暗的一面带出来。
我把阿舒尔从草地上抓了起来,他疼得直叫唤,虽然他紧咬着牙,可是显然没能阻止自己出声。
迅速的解除了他的武装,时候走向另一个活人,一脚踩在他的伤腿上,足够他在地上躺一会儿了,随后把他的武器踢远以免他做什么傻事,他是我的备选方案。
接着我走到阿舒尔身边,“你的仓库在哪里?混蛋。”随后把手枪拔了出来,与他留出一段安全距离。
“又是一个中国佬,我猜跟着那个臭婊子的人就是你朋友吧。”
“他在哪儿?”
“他挺能打的,只不过不够好。”
“你的仓库在哪儿?”
“去你妈的!”
随后手枪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后一脚把他脸朝下揣翻,阿舒尔因为腹部的枪伤起不了身。
“百科书,够了。”很难看出饼干是不舒服还是反感。
“多伊尔先生怎么样?”饼干无奈的摇头。蒙蒂已经拿一条毯子给多伊尔先生盖上了,此刻他站在饼干身后。
“我很遗憾。”
“没什么,什么都过去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这小子是不是没有心脏啊?还是他已经蒙了?
“我想去他们的仓库看看,但我得让他们先开口。”
“百科书,你还记得吗?”饼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们离开重庆的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我、你、乔、僵尸、乔伊还有她的两个朋友。”
“我记得。”
“还记得那个流浪汉吗?”
“待会再说,我们有正事干。”
“饼干,你去地下室再拿些东西来吧,我们现在的恐怕不够用。”蒙蒂把他支开了。
饼干回头往屋里走去,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尸体。
我继续转向阿舒尔。
“最后一个机会,你的仓库在哪里?”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什么?”
“我是人,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只是个小屁孩,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们?”
“我自己也那么觉得。”
“杀了我吧,我活不久了,我也不想看见那些外星混蛋。”
“你的仓库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我不想再折磨他,把他交给上帝吧,由他决定他会受多少折磨。
我转向剩下的那个人,他似乎想远离我,可是他的伤势让他不能这样做,“我对你的腿感到抱歉。”
他看起来很恐惧,这开局可不好。
“小心!”蒙蒂大喊。
又黏又热的东西溅在我脸上,我摸了摸,我可以确定是血,我没有倒下也没有感到疼痛,这不是我的血。
我面前的帮派成员看起来比刚才更恐惧了,但这也不是他的血,蒙蒂还站着,饼干更是靠在门上满脸惊讶。
阿舒尔对着自己脑袋开了一枪,在另一侧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最后一点液体从那个洞里流了出来。
他摸出了一把我们没有发现的枪,可他选择了自杀而不是为他的兄弟们报仇,为什么?
“蒙蒂,你来让他开口。”我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屋子里走去,子弹也不能让我跌倒,我这是怎么了?
饼干在门廊处迅速躲开,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一团令人作呕的血球,但饼干这么做的有其他原因。
我拿起一瓶剩余的矿泉水,我抬起头来,我看见镜子里的我,和上一次不同,我这一次看起来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变态杀人魔。我前一分钟想着打碎一个人的头颅,而现在我对他的死感到惋惜,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走出杀死第一个人那关后只需要那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把人看做生肉皮囊,如果不是,我或许是疯了,我有清醒的意识,我不可能疯掉,我的心智出现了问题,可我也不敢下断论。
洁净的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流下我的脸颊,甚至浸湿了衣服。一切,除了水(它带走了血污),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我指的是自己)。
“艾瑞克,我让他开口了。”蒙蒂出现在身后,看来我在这里发呆的时间不短。
“好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也可以,我们可以回来再埋葬我父亲,我不想那些帮派成员有机会逃走。”
蒙蒂提起装满武器的手提包,走出了屋子。
“你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我问饼干。
“你们去吧,我留着这里等你们,就算我去了也没用。”
阳光射进我的眼睛,散落的武器已经被集中到了一起,放在平街的露台上,剩下的那位帮派成员也加入了他的同伴。
一辆车在交火中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一辆沾满了血迹,所以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好消息是这是辆不错的suv。
我拉开车门,把背包和狙击步枪(我待会肯定又得重新调试瞄准镜了,任何剧烈的抖动都会影响之前的调整)丢在后座,自己坐在蒙蒂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把突击步枪夹在两腿之间。。
“准备好了吗?”蒙蒂问我。
“准备好了,但愿你不会把车开进坑里。”
车窗外与上一次出行时有了很大的变化,几乎看不到人烟,每过几个街区就能看到一堆垒成金字塔状的装尸袋。
有时可以看到被烧焦的军车,它们可能是帮派成员与国民警卫队交火的时候留下的(可是帮派成员的结局真是个讽刺),也可能是国民警卫队撤离的时候销毁的。
打碎的花瓶,只剩下几根木梁的房屋,带血的衣物,动物的尸体横在公路上,倒塌的电线杆压垮了半座房屋,幸运的是没有引起火灾,因为电力是紧接着手机信号消失的东西。
蒙蒂把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子里,一条宽阔的公路出现在面前。
“就是那儿。”蒙蒂指着公路对面左侧大概一百米处。
“你确定是这里?”
“不会错的。”
我们回到汽车里,拿出手提包(其实它本来是我踢球的时候用的包,我不知道为什么,电影里这种包不是装武器就是装满现金)。
先给狙击步枪装上消音器,拿出十发子弹塞进右面的裤兜(为什么多伊尔家藏了那么多武器就是没有战术背心?),两个突击步枪的弹匣塞进左面的裤兜(有些行动不便,显得很笨拙),我蹲在墙角,摘下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递给蒙蒂,他缓缓移动至墙根,一只手拿着瞄准镜观察,另一只手扶着墙壁稳住重心。
“仓库屋顶至少有一个人,我看不到所有的景象。”接着他继续移动视角,“周围建筑没有活动迹象,应该很安全。”蒙蒂从墙根处缩了回来,把瞄准镜递给我。
“仓库顶上的岗哨看起来很大意,我们快速通过公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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