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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都弄好后,司徒古青玩味笑道:“那就先回县城,这会儿没意见了吧。”
白云霄戳了戳肩头的兔子精,满心欢喜,如同得了玩伴,慌忙点头应许。
胡洛儿道:“走吧走吧,天亮了,尽早离开这片荒山,敌暗我明不是智者所为。”几人相视点头,调转方向赶回最近县城休整。
……
太平县,原名二顾县,因其数百年未经历战争的洗礼,其内古建筑群鲜有损坏,大夏开国后,认为是祥兆特批改名,太平县四边山脉纵横连绵,水系发达,虽说属于三阳府管辖之地,却因距离甚远,平日里百姓商贩,多是去往武陵州的秦安府。
城内有户王姓望族,地方志记载,尚未筑此县就先有王家镇,时间逐渐推移,经历风雨,屹立而不倒,铁打的氏族流水的官,诉说就是此种情况,正因如此,每逢几年换届之时,上任天平县前五把手之职的官员,悉数赶往王家祖宅拜访,争取做好沟通,哪怕搞不好关系,也一定不能弄坏局面。
王家大院占地颇广,庭廊花圃,装饰大气,仆从过百,家财万贯。
不想,后宅却破破烂烂毫不起眼,情景一派凄惨,祠堂大门两侧有鼓台,门匾上书“王氏宗祠”,两侧对联书写:桂子兰孙百传逸世,仁义礼智福德绵长,里面供奉百位列祖列宗牌匾,香炉青烟袅袅,檀香阵阵。
耳房老少二人相视而坐,老者六十有余,身着居家道袍,乃是当代族长王思懿,眼珠子浑浊不堪,很是憔悴,细看下,脸上迸发斑点,尽显风霜。
捋了捋下巴整齐的山羊胡,轻声开口道:“经历这些事情后,我常常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精气血消耗太多,怕是挺不过去了,吾儿谨记,愈发多的灾难已经开始降临,王家再也难以为续,需得早做打算为妙。”
王家下代接班人,名曰:友友,年岁不大,二十三四,听闻老父亲语气消沉,叹口气道:“父亲,咱们就不能学祖辈,在换个地方避祸吗,何苦死守。”
王思懿咳咳几声,吭吭哧哧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祖辈身怀法力,修为不高但也不是随意招惹之辈,现在除了吾儿,还有谁能施展术法?”
王友友道:“父亲你调理,修养,未必不能再度突破,何苦如此不自信……”
王思懿骂道:“混账,与你谈事,先好好听着,为父要是能活,还用得着在此说凄凄惨惨戚戚的话吗!”
王友友瞧他又开始动怒,慌忙道:“父亲先别急,孩儿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是垮塌,这王家算是彻底没落……”
王思懿打断话语,皱眉道:“吾儿别说废话,方圆几十里,悉数被那些妖邪封锁,都在窥伺咱们家的宝贝,你的身份鲜有人知,能有机会躲掉,乘他们尚未彻底撕破脸皮动手之前,事不宜迟,你尽早动身才是。”
说罢起身,拿出金边铜镜,挥手示意儿子先别慌开口,骈手连点其上,左三右四破开封禁,喀嚓,金边铜镜裂成八块,缓缓开合,底下巧夺天工布满大小多层的齿轮,括机发动,咔咔声发出。
王思懿嘴唇鼓动,张口喷吐一束火焰,其色为蓝,灼烧金边铜镜里边升起的枢纽,如同供给能量,那镜面颜色开始变化,赤、橙、黄、绿、蓝、靛、紫、绀,对应八块。
再掐动法决,逼出指尖的精血,滴入其内,吃下大补丸般,继而飞速旋转让人眼花缭乱,分显八卦之意,乾呈紫,坤呈黄,震呈蓝,巽呈绿,坎呈黑,离呈红,艮呈青,兑呈白,杂乱无章没有头绪之感。
谁成想,咔嚓几声,居然慢慢浮现一枚玉简,不等他儿子说话,王思懿掏出玉简扔向两边。王友友震惊不已,暗道:居然会是假的,实在令人猜测不出。
王思懿埋头专心运法,曲手稍作推算,心中有数后,再度掐起法决,口中持续喷吐朱飈,不消二息,额间见汗显得异常吃力,十指交叉,拇指并拢连点其上,方位该为震。
圆睁双目,喝道:“双击三碧,此乃正运之时。”法力流转间,震蓝颜色变成碧绿,不做停顿,双手食指分,而法力连线,虚绕半圈,左手急伸而出点在坎卦上,再度喝道:“一白水星当大吉”右手点在兑卦上,咆哮喊道:“七赤辉发,名曰破军,给我开!”摁住两块镜面度去法力,坎变白芒冲霄盘绕横梁,兑成红霞弥漫不散,混合碧绿烟云萦纡,三道光彩虚影飘渺,氤氲之雾,照出朦朦胧胧棕色光影,其上倒映宛若蝌蚪般来回旋转的字符,两侧更有长短不一的线条,形成独有的花纹印记。
王思懿掏出枚玉简,抛入其内,双手食指中指并拢,轻喝道:“吒”三彩附于其上,字符海纳百川般悉数往里窜去,盏茶时间,半空中再无奥妙,只剩下虚影,结起法决,喊道:“凝!”
做完这一切,掏出大把蓝色粉尘,撒出去,刚刚消失的字符转瞬间显现,就像当初一样,分厘不差,只是少了些道蕴与灵动。
王思懿按回括机,镜面再次恢复如初,丝毫缝隙都无,侧头瞧王友友如痴如迷,把拓印的玉简递过去,疲惫道:“好了,这就是我王家世代守护,最为核心的秘密,现在归你了,先前那玉简只是干扰普通蟊贼,后面的文字亦同样迷惑于机灵之辈,吾儿切记拿好,这可是独一份,就放心的走吧,你身上法器不缺,需谨记为父的话,定要拼命保住此传承,等脱身后且自行修炼,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就留在此地,利用这骗人的伎俩去与那伙儿妖邪周旋。”说罢躺在椅子上喘气。
沉默半晌,王友友点头应允,有些唏嘘的口气,神情低迷道:“那孩儿就先行告退,明日赶早出发,怕来不及告别,父亲你定要多保重才是。”
王思懿靠在椅子上,特别疲惫,闭上眼平复心情般,缄默不语,等了片刻,挥挥手示意不必多说先行离去。
王友友起身而行,手持玉简,心头很是憋闷,迎着阳光走出了祠堂……
半柱香过去,原以为睡着的王思懿,眼睛猛然睁开冷芒乍现,头发飞扬冲天,格外狰狞,精神力席卷而出,竟是筑基期修为。
连续往返来回感应,确认无误后,旋即掏出几杆法旗,骈手一指悬于四周,吸纳天地间灵气,不时卷起阵阵青霞,毫光闪过分而散开,嗖嗖嗖,布下隐匿隔绝阵,尔后,再次拿起金边铜镜,掏出玉简重新拓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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