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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渺想了想，还是给袁平发了条信息：
“袁总，我就不去你包厢了，你那好酒喝得我直反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言简意赅，袁平应该也能明白其中含义了。
包厢里气氛缓和了不少，周见齐的脸色好了很多，袁平关上手机，再次试探性地开口，“周总，您看那商铺……”
周见齐掀开手边的杯盖，茶叶微微绽开，像极了顾渺的笑容。
“小顾怎么回事，泡在这里的茶水快要凉了啊？”周见齐看向袁平，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桌上的人交换了眼神，纷纷心领神会。
“哦是这样的，小顾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章丽莉从门外走进来，打着圆场。
“你看老袁，好酒不一定适合每个人，好的项目也不一定就适合每个公司。”周见齐端起身旁的青绿色泛着清香的盖碗，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样吧，我明天上午把时间空出来，我们再细谈。”
这句话一说，就八九不离十了。政府一直都想着将城西那块刚竣工的工程打造成a市地标性建筑，这样一来，如果自己的五金店能够入驻那块商场，品牌等级一定能够再上升一个层次。
周见齐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薄外套，“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看着袁平起身想要送自己的样子，周见齐连忙补上一句，“我想一个人走走，不必送。”
袁平目送着周见齐出了包厢，转身把顾渺给他发的信息给章丽莉看，“这小顾，啧啧啧。”
章丽莉扫了一眼，打趣道，“我们又不是陪酒的，哪能一来就让我们喝酒呢是吧，袁总你们慢慢吃。”
在餐饮行业工作了十几年，实在有太多委屈难以说出来，章丽莉出了包厢气得直发抖，都这么多年了，酒桌文化还是这么低俗，也是苦了这些一线奋斗的员工了。
顾渺站在洗手台前，胡乱地往脸上掬了一捧水，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音：你什么时候能弄到钱，怎么最近都没有往家里打钱了？
脸上的水珠滴答答打在洗手池里，顾渺捋了一把脸，拿起手机，“最近没有加工资，加上房租又涨价了，我找同事借借。”
这种电话顾渺两三天就会接到一次，她那爱打牌的父亲除了要钱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会找她了。
顾渺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抽了几张纸，慢慢擦着脸上的水珠。说起来好听，营销经理，其实也就那回事吧，工资和服务员齐平，挨骂的活总是挡在服务员前面。
顾渺用力地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走出洗手间正好看到周见齐斜靠在墙边抽烟。
看着顾渺碎发上还在淅淅哒哒地滴着水，“怎么了，帮我喝了一杯酒气成这样？”周见齐掐灭香烟，走向顾渺，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帕，“擦擦。”
“噢，没事，办公室里有吹风机，待会吹一下，很快就干了。”顾渺笑着摆了摆手。
“第一次见顾经理，也不发张名片啥的？”周见齐看着顾渺一直带着浅笑的眉角。
这样一直装着，很累吧。
顾渺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周见齐，“周总，以后订餐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一定帮您安排好。”
“好的。”
“周总这是要走了？”顾渺看着他挂在臂间的外套。
“嗯。顾小姐不送一下我？”周见齐将名片放入风衣口袋里，看着顾渺被水渍凝成一圈的小碎发，“就送到电梯口吧。”
周见齐替顾渺回答了自己。
“好啊。”
两人并肩走着，什么话也没说，似乎都在想着心事。直到顾渺替周见齐按下楼层，电梯叮地一声响起，两人礼貌地说了声再见。
电梯里。
周见齐拨通荣达老板吕德荣的电话。
“喂，周总啊。”吕德荣那边传来洗麻将的声音。
“吕大老板的酒店开得这么大，还舍不得给一个员工加工资吗？”周见齐脑海里浮现出顾渺头发上滴着水的模样。
“怎么了？”吕德荣摆了摆手，牌桌上安静下来。周见齐是荣达酒店房东，无论怎样，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顾渺。”周见齐直接甩出两个字，挂断电话。
吕德荣在脑海里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人，是从前台升上去的，本来也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不得不另眼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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