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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那怎么可以,老大一定会会疯了的!”
匆忙赶了来,只听了尾音的程金元失声爆吓,剧烈起伏的胸口被揪得生疼。
苏浩瞥了他一眼眸色更深了几分,他又何尝不知萧昱苍一旦失去武功,无力自保的他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无视焦躁的来回踱步的程金元,苏悦忙着给萧昱苍处理手腕脚腕上青紫了的伤口,心头渐渐漾起一抹莫名的情愫。
她或许该亲自赴禁地走一趟,师父口中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秘之事,没有亲眼所见,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眼见为实或许才能破解谜团。
而忙着给包扎伤口的苏悦才如是想着,嘴唇干涩到都起皮了的萧昱苍薄唇微微颤动。
“……悦儿不可……”
萧昱苍的声音虽然低沉嘶哑到几近无声,好似只是张了张而已。
但那含混不清的一字一句却生生揪痛着在场几人的心,不论是正给包扎伤口的苏悦与苏浩,亦或是跌跌撞撞凑到跟前想要听个仔细的程金元,全都俯身弯腰屏气凝神的竖着耳朵。
“阿苍,不可什么?”将耳朵几乎贴在了他嘴边的苏悦低声追问。
“……禁地,悦儿、不可以去……”
苏悦惊愕的抽吸一声,他怎么知道她动了去要禁地的心思?
苏浩瞠目结舌的窒了窒,看向苏悦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莫名。
而眼睛都瞪直了的程金元却是错愕不已,老大竟然宁愿舍了一身的武功也不许苏姑娘以身涉险,浑身陡然颤了颤的他弱弱的偷觑苏悦一眼。
“……书、书房、暗格……黑檀、盒子你……”
仿佛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越发低沉的萧昱苍渐渐没了音,原本轻轻扣着苏悦小手的大手颓然滑落。
“……阿苍、阿苍……”苏悦轻轻抚过他灰败的脸颊,满是薄汗的小手探上他的颈脉。
苏浩见她久久不语,大手轻轻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昏过去了?”
“嗯,他太累了……”苏悦眼睛微红的轻轻点头。
帮他将被角掩好,苏悦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方才缓缓起身。
“薛良你也听到了,阿苍好像是说他书房暗格里的黑檀盒子,我想里面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能取得出来么?”
“属下尽力一试!”被点名了的薛良忙同苏悦拱手行礼。
薛良虽毫不迟疑的就领命而去了,但相视凝眉的几人却也无不忧心忡忡的看向床榻。
程金元纠结着眉头幽幽咕哝,“老大的书房可是机关重重,需要放入暗格妥帖收藏的东西一定是非要重要的宝贝,以老大的一贯作风,定当做了手脚以防万一。”
“所以你是担心薛良取不出暗格中的盒子?”苏浩转身回眸看向他。
“取的取不出是一回事。”程金元说着都忍不住唇角狠狠一抽,“我只担心薛良那小子硬碰硬把自己整个半死……我还是看看去吧……”
瞧着说完拔腿便走的程金元那仓皇的背影,总觉哪里不对劲儿的苏悦同苏浩相视凝眉。
“薛良都束手无策的东西,他能有辙?”
苏悦眼睛微眯的扫过垂手恭立一旁的邵峰与林寒。
邵峰与林寒顿时双双面色僵了僵,“爷的书房,也就杜少主与程公子常来常往,约莫书房的机关程公子大概是有把握的,但要说暗格的话,只怕就是杜少主都不敢轻易去碰。”
见林寒说着却是蓦地一顿,眸光不由得闪了闪的苏悦心中隐隐约约略有答案。
“……前车之鉴,杜少主吃过不止一两次亏,所以爷放在暗格中的东西,纵使是杜少主都敬而远之。”
“既然如此,那程金元还跑得那么欢实?”苏悦狐疑的挑了挑眉。
想看一眼的邵峰与林寒齐齐失笑,而敛了敛眸光恍然了的苏浩却是不由得轻咳一声。
“以程公子那么精明的人,悦儿以为他会是去帮忙?”
“才怪!”苏悦毫不迟疑的摇头,然却是忽而眸光微闪,“以毒攻毒,恐怕也只有请师父出马了。”
“糟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春杏和胡杨她们唬不了太久,再晚怕是要露馅了。”苏浩猛地一拍脑门,“悦儿,你赶紧将你带来的丹药什么交代邵峰一下,我们等下必须赶着回去了。”
“啊?哦!”见神情急切,心知他顾虑几何的苏悦忙不迭连连点,将手中的金色瓷瓶递给邵峰,“里面的丹药只有七颗,我已经给他服下两颗了,剩下的五颗每隔半个时辰喂他一次,虽然只能缓解,但至少能挨得过今晚。”
“是,属下谨记在心。”邵峰双手接过金色瓷瓶捧在手中轻轻点头。
款步上前,轻轻抚过他苍白的脸颊,苏悦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而当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潜回苏府,苏悦才将臭气熏天的粗布衣衫褪下,被人两次都未能一探究竟的苏玉兰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硬闯了进来。
只着亵衣半坐半靠在床榻上的苏悦撑着身子,有气无力的朝迎面走来的苏玉兰讪讪一笑。
“姐姐这么急着要见悦儿可是有要事?”
“……你、你真的病了?”苏玉兰才伸出去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眼瞅着苏悦娇俏的小脸上斑斑点点的疹子,浑身一个激灵后,不由得连连退了两步。
“哎,实不相瞒,妹妹这风寒来得不巧,而且还起了疹子,要不是大哥和师父捣药敷过了,恐怕还真的会吓到姐姐……”
苏悦煞有介事的抚摸着脸颊上疙疙瘩瘩的凸起,虚弱无力的笑得很是无奈。
苏玉兰却是眨着不可置信的眸光满目狐疑,她那都快花了的小脸还是敷过药好了许多的效果?
虽然幸灾乐祸都不足以形容她此间的心情,但谨记娘亲教诲的她却也唯有不做声色的将笑强呷回腹中,佯装忧心忡忡的怯怯道,“妹妹怎么这么不当心,而且都病成这样了,也婢女同祖母和娘说一声,这真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可怎么是好啊……”
苏玉兰虽然已经是极力克制了,但溜出口的关心却是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
直叫一旁低头垂眸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春杏与春梅憋了一肚子火气。
而仿佛压根就听出苏玉兰的话外音,单手撑着床榻撑得极为辛苦的苏悦仅是回以一抹无力的苦笑。
“……悦儿这也只不过是风寒而已,实在不想叫祖母忧心,所以就劳烦师父和大哥费心诊治一下,姐姐请放心,悦儿已经好多了,真的……”
“既然如此,那姐姐也就不多打扰了,妹妹好生休息吧。”
“……祖母若是问起,姐姐千万莫要实话实话免得叫祖母担心。”见她转身要走,苏悦又虚弱的补充了一句。
“好,妹妹你安心养病,祖母那边有姐姐呢,你就放心吧。”
苏玉兰如是说着,不待张口欲言的苏悦再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急急退出了苏悦那乌烟瘴气好似都一些发臭了的厢房。
甚至直到出了晨星院,游走在后院花园中,苏玉兰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着花草芬芳的清新空气,微微翘起的唇角间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奸笑,脚步停留了几许便直奔红枫院向娘亲报喜。
而同苏玉兰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竟还有拧着鼻子东瞅瞅西看看的春杏与春梅。
“二小姐,您这是撒什么毒粉了么?怎么这么味啊……”
“就是,就是,熏得人都脑袋疼……”
寻着气味兜兜转到了屏风后,春杏与春梅终于看到了地上那沾满了黄歪歪东西的粗布衣衫,直熏得两人险些背过气去。
“……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放心吧,那绝对不是你们所想的东西,只不过是特殊草药熏染过后涂了点泥巴而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的苏悦唇角弯弯的轻拍了一下两人。
却是不想苏悦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春杏与春梅双双拽住,“……沐浴、沐浴,二小姐您要是再不沐浴更衣,奴婢都要被你给熏死了……”
不顾一脸黑线的苏悦左躲右闪,春杏与春梅合作无间的直接扒衣服。
拧着鼻子捏着苏悦脱下的那件能熏死人的粗布衣衫丢到墙根去熏蚊子,春杏才要去厨房烧水,却是不想眼睛泛红的胡杨竟带人送了整整两大桶热水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正需要热水?”春杏欣喜的跟着上前。
“大少爷也沐浴呢,特意交代送热水来给二小姐……”胡杨抖着唇角抽气连连的喟叹,“也不知大少爷是掉粪坑了还是惹什么臭虫了,总之他刚刚突然站我跟前,差点儿没我给熏晕过去了……”
“耶?”春杏眼睛瞪得睁圆。
“……热水给你放这儿了,我的先回去了。”胡杨同一脸错愕的春杏挥了挥手,“大少爷自己都受不了那味儿直接拿冷水洗了都,我得赶着回去看看……”
春杏抖着唇角半晌无语,自家二小姐什么时候整人都捎带自虐了说!
“兰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苏悦那个贱丫头真的病得不轻?”
原本正被苏老夫人的自私自利气到呕血的陈氏一听到苏悦竟然在这节骨眼上‘病了’,憋在心口的闷气悄然纾解了一半。
递一杯热茶上前,苏玉兰笃定的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其实要不是我觉得她闷在屋子里实在奇怪,愣是带人闯了进去,都还未必能知道她竟然真的病到连床都起不了呢。”
苏玉兰说着都忍不住嘲讽冷哼,“竟然还叫帮她瞒着祖母,说什么不想叫祖母替她忧心,我看她啊,那绝对是故意这说,目的就是要我一个忍不住在祖母面前给她泄底,好叫祖母觉得她有多么有孝心似的,哼!我才不会上她的当!”
陈氏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搁下,拉过她来回晃动的小手,很是欣慰含笑道,“兰儿能这么想就对了,苏悦那丫头的鬼心思多,你啊,日后且要多防着她点儿。”
“娘,这话你多说了很多遍,兰儿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苏玉兰娇嗔的抱怨道。
“好了,好了,娘不念你了……”陈氏爱怜的抚过她粉嫩的俏脸,“兰儿你的及笄礼也没剩几日了,这凤祥斋的脂粉果真是好啊,你瞧你的小脸真是愈发的红润有光泽了呢。”
“娘……”苏玉兰娇羞的扭着小腰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咦?大小姐您回来了啊,正好有刚刚熬的莲子羹要不要来一碗。”端着托盘缓步而入的柳嬷嬷一见到圆桌旁的苏玉兰便忙得道,“大小姐要是喝的话,老奴再去端一碗来。”
“不了,我还不饿。”苏玉兰想也不想的连连摆手,“教习嬷嬷特意强调了要兰儿最近要少食,尽量能瘦一点儿,免得及笄礼穿礼服时显得臃肿……”
“兰儿并不胖啊,那教习嬷嬷这话究竟是怎么说的?”接过柳嬷嬷递来的莲子羹都还没喝上一口的陈氏狐疑的眯了眯眼睛。
“夫人您是有所不知,咱们以前呐,是没这规矩的。”柳嬷嬷垂手恭立一旁笑容可掬的道,“不过是前几年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也才渐渐有了这么个习俗的,为的就是不叫尚未出阁的闺中小姐在及笄上露怯,招惹了旁人的眼球落个憨胖傻妞的恶名。”
“原来如此!”陈氏唇角微僵的苦笑,“等下该是打赏一下教习嬷嬷才是。”
“是!”柳嬷嬷忙点头轻应,只不过唇角的笑意忽而一僵,迟疑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大小姐您刚刚可是去二小姐的晨星院了?”
“嗯,是啊,要不是我带人强行闯了进去,我们估计这会儿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苏玉兰不疑有他的淡淡到,“苏悦病得连床都下不了,竟然还想要算计我,真是叫人好笑。”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么?”陈氏见柳嬷嬷的面色好似不对,苏玉兰的话才方落,她便将手中的汤勺轻轻一放,略带几分怀疑的看向欲言又止的柳嬷嬷。
“那会儿老奴正在厨房熬莲子羹正好撞见大少爷身边的胡杨带人来大厨房找柴火,说是皓月里的小厨房没柴火了,他们先借用一点儿,急着要给大少爷烧热水沐浴呢。
老奴很是怀疑那个时候天都还没黑,晚膳也还没用,大少爷干嘛急急忙忙的要沐浴,然后就去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大少爷沐浴用的根本就是凉水,而胡杨口中要烧给大少爷的热水竟然是送到二小姐院里去了。
可按理说二小姐真要是染了风寒,还出了疹子,是万不能赶这个时候沐浴的才是,可她又偏偏选了这么个时候沐浴,老奴实在有点儿想不通。”
柳嬷嬷两手一摊,看一眼唇角微微一僵的陈氏,再瞄一眼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的大小姐,浑浊晦暗的老眸蓦地一亮。
“难道大小姐您知道?”
“嗯,算是吧。”光是想着都忍不住有些反胃的苏玉兰弱弱的点了点头,“我去的时候也才不大的功夫,就被二妹妹房间里的臭味熏得脑袋直发懵,想来二妹妹不想被自己给臭晕了去,就算是出着疹子,她也得沐浴更衣了去。”
“臭?”陈氏怀疑的眯着眼睛,“兰儿你确定?你不是说苏悦那丫头是偶然风寒,还出了疹子么?怎么会臭到熏人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其是穆老和大哥给她用来敷疹子的草药很臭吧,否则的话,好好的厢房里怎么会那种味儿,哎,哎,不说了,我这会儿想想都觉得恶心反胃,我先出去一下……”
苏玉兰说着拔腿便走,直叫陈氏都被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给恶心到了,苦笑着推了推手边的莲子羹,同柳嬷嬷相视凝眉。
柳嬷嬷见陈氏失了胃口,也不再劝慰,忙斟了一杯热茶递上前。
“眼看再有不多日,大小姐就要及笄了,凤祥斋的脂粉果然不错呢,老奴刚刚瞧大小姐的小脸愈发的红润俏丽了。”
“不枉我砸了那么多银子在上面,凤祥斋的脂粉可不是寻常铺子里俗物所能比拟得了的,哎,就是咱自己个的脂粉铺子的,也都实在没得可比性。”陈氏说着都忍不住暗自摇头,“对了,说起脂粉铺子,前几日我不是才送了二房和三房那两个丫头一人两盒的么?你可曾留意效果很明显不同吗?”
“三小姐和四小姐气色依旧如故,同大小姐比可就差远了。”柳嬷嬷斟酌了,又补充道,“不过,据伺候的小丫头们嘀咕,三小姐和四小姐最近身上的香味很怡人,她们也都欣羡得紧呢,夫人您又何愁铺子里新上的脂粉没有销路啊……”
陈静秋紧锁的眉头悄然舒展了几分,而柳嬷嬷话里话外的恭维令她忽而一抹闪过。
“吩咐黑子再送五盒脂粉过来。”
“呃?夫人这是要赏哪个丫鬟么?”柳嬷嬷不疑有他的笑了笑。
“既然咱们铺子上的脂粉香味怡人,过几日叫兰儿在及笄时用上,约莫到时候能有不少贵客来访,说不定能叫咱们的脂粉铺子一下子火起来。”
“老奴这就去吩咐。”眼睛顿时一亮的柳嬷嬷忙转身下去吩咐。
而却说相对于陈静秋那厢仿佛觅得一线生机了般欣喜若狂,窝在听雨轩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等来鬼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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