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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她根本就是另有打算,百花诗会也只不过是她的踏脚板而已?
而犹在苏悦对着夕阳晃神时,杜仲却是急吼吼的跑了来。
“悦悦,你怎么还有心情跟这儿赏景儿呢,我们这都快忙翻了都。”杜仲气愤填膺的幽幽咕哝,“你就快别跟老大置气了,赶快去看看他吧,好吗?算我求你了哎!”
“师父呢?你镇不住他,难不成师父也没辙?”苏悦不为所动的勾了勾唇角,她给过他机会的,但萧昱苍那货根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她也只不过是顺遂一下他的心意而已。
“师父?”杜仲先是怪叫一声,见她一脸茫然的回瞪他,不由得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啊,咳咳,悦悦刚刚不在,大概还不知道师父已经被镇国侯给请走了。”
“嗯?怎么回事?师父他不等薛良那边的消息了?”苏悦狐疑的挑了挑眉。
“哎,先回屋再说,回屋再说。”
杜仲警惕的扫一眼四周,虽是并未察觉有异,但却也不得不防隔墙有耳,更何况离他们不远处的那座假山甭说是藏个把人人了,恐怕就是塞头大象都能隐匿无踪了去。
厢房中,苏悦虽是同杜仲一道回来了,但却是并未理会靠坐在锦榻上目光灼灼的萧昱苍,而是直接在圆桌旁落座,自行斟茶倒水,还顺手递了一杯给欲言又止的杜仲。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热茶,苏悦眸光灼灼的盯着不时侧目瞥向床榻一眼的杜仲,“算了,你要是有难言之隐,我也就不逼你了,我也乏了,去先小憩一会儿。”
“哎哎,别介啊。”杜仲忙连连赔笑,“就在刚才,镇国侯亲自带人抬了二十口大箱子,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来替老大下聘了,所以师父这才勉为其难的拎着药箱跟着上了马车的。”
“呃?这么快?”苏悦手中的茶杯都险些给摔着,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狐疑的眸子,“该不会是赵景康那边撑不住了吧?”
“嗯嗯,还真叫你给猜着了,那会儿你前脚才走,薛良后脚就赶来了。”
杜仲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猛地灌了两口热茶,迟疑的瞥了一眼神色莫名的萧昱苍,而后方才正色道。
“据消息,赵景康皮肤溃烂的程度越发的严重了,甚至都已经出现半昏迷的情况了,薛明贵生怕赵景康小命不保,添油加醋将情况说得非常严重,严重到随时都会呼吸停滞,所以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镇国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草草收罗了二十口大箱子盖上红布就给抬了来交差,顺便逮师父直奔康王府去了。”
“可有派人跟着师父?”苏悦柳眉紧蹙的担忧道,“虽然表面上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师父送上门去,就等同于是自投罗网,安危才是首要的。”
“放心吧,龙一跟着去了,薛良还带人暗中保护,师父不会有危险的。”杜仲说着却是忽而一顿,先是同苏悦递去一记别有深意的眸光,而后方才勾了勾唇角奸诈一笑,“师父拎着的药箱和他身上可全都是毒。”
“那也得千万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康王府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都比之相对安全。”苏悦眼睛微眯的沉吟,“早知师父赶这么早就跑去康王府的话,我本该帮他准备几样暗器以备不时之需的。”
将她神色流转间的担忧之色看在眼中的杜仲蓦地抽了抽唇角,“……放心吧,悦悦你没来及给师父他老人家准备,但却并不妨碍他自给自足哈。”
“嗯?”总觉他话里有话的苏悦眼睛一眯。
“嘿嘿,师父搜走了你不少的暗器,说是暂时借用!”
杜仲说着都忍不住偷摸一把汗,师父收罗苏悦藏在暗格中的暗器时笑得极为诡异,而他却看着都不免心惊肉跳,那些个闪着嗜血寒光但造型古怪的暗器实在是令他匪夷所思,苏悦那颗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的!
无视杜仲那千变万化的古怪脸色,苏悦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热茶,幽幽瞥一眼目光深沉的萧昱苍,但见她看过去时,原本深幽晦暗的星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晶亮,苏悦眼睛一眯冷冷瞪他一眼又别开了眸子,却是不意瞥见一旁跟个木桩子似的笔直的杵在那里的邵峰担忧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看向锦榻上的某人。
而见她久久不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但见自家老大好似撑得极为辛苦,不禁有些同情却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别了眸子。
“啊,对了,差点忘了同你说,据薛良的消息,被康王府地牢中的玄虚老道这会儿只剩半条命了,而且授意下狠手的还是皇后和镇国侯……”
“呃?怎么回事?就算薛明贵再是落井下石,皇后和镇国侯也都不该下次狠手吧。”苏悦狐疑的柳眉高挑,意有所指的沉吟,“还是有人暗中筹谋?”
会意了话中深意的杜仲轻轻摇头,忙替自家老大辩驳,“老大这两日哪有那个闲心跟他们下套啊,也实在是玄虚老道以往太过自视甚高仗势欺人了,这不才一落难,落井下石的就不止薛明贵一人,他还能有口气在都还是老天没开眼呢,据消息皇后给镇国侯下的令可是诛杀!”
“呵呵,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过,康王这都还半死不活呢,皇后和镇国侯竟已经提早卸磨杀驴了,这未免也忒心急了吧。”苏悦好笑的直摇头。
“所以估摸着镇国侯的顾忌在此,所以才没真的如皇后的愿灭了玄虚老道,只不过是命人折磨而已。”杜仲唇角弯弯的讪笑扬眉,“不过,倒是挺合我心意的,真要是给他一刀了断了,那多可惜啊!”
“你就幸灾乐祸吧!”苏悦说着却是不觉莞尔一笑,“赵景康自己作死,那是他家的事,就要他且作且乐呵吧!”
杜仲嘿嘿一笑。
将手中空了的茶杯放下,这才想起了什么的苏悦眸光微闪,“你可知镇国侯送来的聘礼搁哪儿了?”
“聘礼?”被她突兀的转移话题,杜仲一时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好像被给你收进他的院子了。”
“咦?这一次祖母和爹竟然没拦着?”苏悦狐疑的眯了眯眼睛。
“拦?怎么拦,镇国侯为了赶时间,命人抬进来的箱子在你家祖母和你爹的眼跟前晃了一下,连放都没放就直接被师父大手一挥往你哥院里抬去了。”
杜仲说着都忍俊不禁的默默了片刻,方才在苏悦灼然审视的目下接着道。
“也就是说你家祖母和你爹只看了眼,都还没反应过来了呢,就顺势抬走了,而且还是镇国侯亲自交代侍卫跟着苏浩去的,所以啊,就是再心有不甘,镇国侯都发话了,他们谁还敢反驳。”
“……”苏悦一时无语的撇了撇嘴,得她哥这下且有得‘忙’了。
而犹在苏悦的连连腹诽间,林寒蓦地的带了一人悄然而入,被惊扰了神思的苏悦与杜仲一回头,这才看清褪下带着兜帽的披风的人竟然是太子,两人忙不迭起身相迎。
“太子您来怎么了?”杜仲先是担忧的瞥一眼面不改色的苏悦,而后再瞄一眼脸色微微一变的老大,直觉得气氛陡然一僵。
“有件事想找表哥相商。”太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却是不疑有他的正色道。
苏悦了然一笑,头也不回的抬脚便要走,却是不想身后竟蓦地传来了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
“……悦儿,别走……陪……”
苏悦不为所动的快步而行,亦步亦趋追着她走的杜仲心里直打鼓,果然,他们都还没走到门口,身边便传来了太子与邵峰异口同声的惊呼,接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闷声传来。
杜仲忙转身朝跌坐在地的萧昱苍奔去,而苏悦则毫不迟疑的抬脚跨出了厢房。
“……悦儿……”萧昱苍目光灼灼的盯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心口仿佛什么东西碎裂蓦地周身一寒,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挣脱开杜仲的搀扶,脚步一错飞身而走。
深知他此刻绝不容许动用内力的杜仲脸色丕变,忙急吼吼的追了出去,而早一步旋身飞掠的邵峰则早已没了踪迹,独留一脸茫然的太子杵在那里尴尬苦笑,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而却说苏悦快步出了厢房后,脚步一转直接进了一旁的东厢房,仰躺在床榻上一脸挫败的喟叹长叹,脑海中不断闪过萧昱苍苍白的俊脸,既心疼又无奈的双眸一闭,累到了极致的她脑子一放空睡意陡然袭来。
然而,才眯了一小会儿的苏悦却是蓦地惊醒,心口突突直跳的猛地起身,疾步跑回到堂屋却是只见太子孤零零坐在圆桌旁瞪眼,苏悦没理会他那探究的眼睛,忙掀帘忘里屋看去,却蓦地心口一紧,他不在!
“阿苍呢?”苏悦这才想起问欲言又止的太子。
“表哥追着你跑出去的啊,我也都还纳闷呢……”
太子的话尚未落,苏悦眼睛倏地一瞪,忙又急吼吼的向外跑去。
而不待苏悦冲出门口,却是不想她却先是被某人给撞了进来,而抬眼一瞧竟然是脸色煞白到毫无血色,眼睛猩红一片的萧昱苍,苏悦忙惊叫一声伸手去扶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慢了一步赶了上来的邵峰后发先至扶住了萧昱苍,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杜仲则扶着门框大大的喘息着。
“……悦儿……悦儿……”萧昱苍抬起绵软无力的胳膊想要去抱住苏悦,但却是不想才一前倾竟彻底失力,甚至就连强撑着的眼皮子都无力垂落,喘着粗重的气息。
“快将他放到床上去。”见他几近昏死过去,苏悦忙招呼道,“杜仲,汤药,丹药,银针,参茶,快!”
“……”杜仲忙闪身奔走。
而直到一个时辰,方才终于稳住了他的呼吸,苏悦与杜仲齐齐跌坐在床榻大大的喘息着,而站在一旁看了良久的太子却是不免忧心忡忡道。
“表哥他,他这是怎么了?”
“被你给气的!”苏悦与杜仲异口同声。
安顿好萧昱苍,苏悦这才得知太子急着赶来竟是为了朝堂之事,而且还是与赵景康与萧远山有关,不禁脸黑的咬了咬牙。
“真是想不到,赵景康都性命不保了,镇国侯与皇后竟都还有这份闲心来兴风作浪。”苏悦阴沉的了一张脸目光灼灼的扫一眼身旁面色灰败的萧昱苍,再回眸看向太子时,不禁多了几分阴鸷,“既然他们很闲,不妨就好好玩玩!”
“林寒,速传消息给师父,赵景康的毒慢慢解,五千两黄金如果解得太快,终究是会叫人觉得亏大了。”
苏悦微微翘起的唇角间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另外,散布一下康王府内的消息给说书人,越详细越好,另外记得强调一下玄虚老道的惨状。”
“耶?这恐怕不妥吧,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老大费尽千辛万苦才安插在康王府的内线岂不暴露了?”杜仲瞠目结舌的连连摆手,“老大可是留那些人还有大用场,悦悦你可真的不能冲动行事啊。”
“市井流言可真可假,传多了就神乎其神了,没事,不怕他查细作,就怕他不查。”苏悦不疑有他的讪讪道,“最好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杜仲与太子齐齐无语。
苏悦这可是要兴风作浪,而还是挑最为敏感的康王与镇国侯,虽然太子也早有筹谋,但毕竟时间尚还不成熟,心有戚戚的太子依旧不赞同的直摇头。
“明着说吧,我与阿苍的婚期临近,如果他赵景康和镇国侯那边没忙到鸡飞狗跳一地鸡毛自顾不暇的话,我们的大婚恐怕还有诸多波澜,既然波澜终究还是会有的,那就不如叫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苏悦说着都忍不住哼了哼,轻轻安抚了一下浑身陡然一个颤栗的萧昱苍,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更何况,如果不将祸水东引的话,眼下太子这一关都是岌岌可危吧。”
“哎,所言极是,父皇虽然足够信任本宫,但却也不得不防三人成虎,更何况,过几日要来给太后祝寿的可不止西凉一国,如此激愤的谣言只怕会引发边疆不稳,周边各国都会趁机起兵,到时候再做辩驳与声明,恐怕是说什么都晚了。”
太子面色肃然凝重的叹了口气。
“呃,既然太子殿下都没意见了,林寒你还是赶快去安排吧,免得夜长梦多。”杜仲轻拍了一下林寒的肩膀,“哦,对了,另外给我家老爷子也传个口信,叫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林寒忙拱手行礼。
“表哥他……”太子担忧的上前一步,“他的身子怎么会这么虚弱,此前就算受再重的伤他都没像刚刚那样虚弱到站都站不稳……”
“呃,发生了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主要是没有调养好,老大爱逞强的毛病,您也是知道的,这不刚刚悦悦气的就是这个,老大他是有苦难言啊。”杜仲很是好心的替太子解惑道。
“……抱歉,本宫不该来叨扰表哥休养的。”太子内疚的抿了抿唇。
“但愿他能长长记性!”苏悦眸色深沉的凝视着昏睡中不安的皱着眉头的萧昱苍,心头莫名的酸涩阵阵袭来,眼眶将晶莹的水光在烛光下尤为惹眼。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打搅表哥休息了。”太子神色黯然的转身。
杜仲忙追上他脚步去送,而这才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的苏悦勾了勾唇角,恨恨的盯着他瞧了半晌,然心疼的泪滴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
“……悦儿……悦儿……痛……”
萧昱苍腾的起身,蓦地睁开深幽晦暗的星眸,对上苏悦担忧的目光的刹那间苦涩一笑,朝她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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