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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哦，苏敛，哦——好像在好多好多好多年以前，已经死了啊。”
他连续用了三个好多，每说一个好多，君暝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可恶……君暝心中轻轻念道，面上有两行晶莹的液体从眼眸中滑落。
君暝不想流眼泪。但其实，他做了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没能做到那个人对他的期许——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八个字，似乎用来形容顾以然更合适……只不过他是个伪君子罢了。
君暝闭上了眼睛，那人嗤笑一声，缓缓走上前。
“该结束了。”他轻声道。
君暝染着血的手指轻微的抽搐了几下，似乎就要从旁边拿过匕首。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能拿到——他没有力气了。君暝咬着牙。
“还没有。”后面有人轻笑道。
那人转过身：“嗯？顾以然？”
顾以然轻声道：“还没有结束……”
‘砰砰’两枪飞快的射向那个人！却见那人错身闪过，子弹打进了墙壁！
顾以然道：“可惜，就剩下这两颗子弹了……”
那人一边抽出刀，面具下的表情似乎很微妙：“你居然……”
顾以然轻声笑道：“路上打劫，抢过来的。”
“真不靠谱啊……”顾以然轻声道。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自己抢劫手枪的那位小哥。
那人低低笑了：“你似乎并不知道你身上的伤。”
“我知道，”顾以然面色不变，“但是我有防备。”
说时迟那时快，说打就打！
两人打了起来，竟然不分伯仲！
那人若是在顾以然或者君暝的全盛时期，随便挑出来一个人，也定是打不过的。但是如今……顾以然和君暝，都受了伤。
那人一道划在顾以然的肩膀，顾以然也一刀刺向了那人的胳膊！
两人皆向后掠着退去。
那人还笑道：“你腹部的伤还好吗？”
顾以然面色不变道：“好极了。”
然而，他的脸却比刚才苍白了一分。
那人似乎略带忧伤道：“你要是不来这里，可不就不会死了吗……”
“不，”顾以然苦笑着摇摇头，“谁叫我看到了这里呢？”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吗？”那人问。
顾以然笑着摇头，松开捂住肩膀的手：“在联盟结束之前，他都不能死——而且我还答应了，帮他找到一件东西，所以——在结束之前，我会保护他，永远保护他。”
他双手展开，一字一句坚定道，将君暝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护在了身后。
那人沉默了一瞬，突然笑了。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
他笑够了，下一瞬间语气又充满了悲伤：“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互相利用……”
顾以然沉默，只是将手中的刀指向了那人，淡淡道：“所以——你要死？”
那人沉默道：“以你现在杀不了我。”
“尽全力未必不可以。”
“你会尽全力吗？”那人含笑道。
“我的属下会。”
“……”那人沉默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属下啊……”
“你可以试试。”
“罢了，”那人轻声道，“那我就先走了……顺便君暝的伤——似乎更重了呢，快要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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