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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点上，顾以然还是挺欣赏他的。病人危的时候不在脸上表露出来，病人无碍的时候喜悦放心之情也不在脸上表露出来。
顾以然和那个医生进了书房。医生立马皱起了眉头。
顾以然盯着他皱起的眉头，冷然开口道：“如何”
医生似是为难的吞吞吐吐，最后还是道：“贵夫人怀有身孕，她又有心脏病，也许原本她的心脏病不算特别严重，当然也有可能有点严重……如今胎儿吸收了她体内的养分，况且贵妇人又郁郁寡欢，似有心结……我看悬。”
顾以然皱眉，冷冷道：“所以是要打胎？”
医生愣了愣。他慢慢打量着顾以然的脸色，发现他并无异样，甚至在说出打胎的时候，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
医生吞吞吐吐道：“算……是吧。”
“否则，这个孩子出生的几率挺小的。”
顾以然淡淡点头。他又问道：“打胎怎么打？疼吗？”
莫非要喝堕胎药？岂不是很疼？
顾以然心疼苏瑾，连带着苏瑾怀孕也心疼，生下孩子来也一定很疼，更是心疼坏了。
医生懵了。有这么当爹的？自己孩子在乎都不在乎？二话不说要堕胎
顾以然歪头，眸色冰冷的看着医生。
医生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抽搐：“可以做人工流产……尽量，不会痛。”
顾以然皱了皱眉：“尽量不会痛？万一她流产的时候痛怎么办？”
医生：“……”
医生道：“我如何？——呃……”
他看着顾以然森森的目光，果断咽下去了要说的下半句话。
医生平静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以去医院询问。”
顾以然轻轻颌首，示意他无事可以退朝了滚吧。
“……”医生脸色仍然平静，但是心中却风中凌乱的走出书房。
顾以然在医生走了之后，走出来，正好看到了靠着墙蜷缩在地上，长发落在地上蔓延的苏瑾。她歪着头抱进了自己。
顾以然走过去，温柔的轻轻道：“怎么了？”
顾以然知道，苏瑾并没有听到医生和他的谈话。
但是，病人什么身体情况，他们本身最清楚。
苏瑾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顾以然语气更加温柔：“那便回屋吧。”
苏瑾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走了。
突然间的，苏瑾捂着自己的肚子。顾以然心中一紧，连忙问：“怎么了？”
……苏瑾疲惫的摇了摇头，道：“折腾着呢。”
顾以然抿着唇。他突然间的道：“生孩子是不是很痛啊？”
此刻苏瑾和顾以然已经到了卧室门口，苏瑾愣了愣。
他和她说话，居然还是生孩子的事情。
苏瑾走了进去，坐在床边，道：“……不知道，没生过。”
顾以然也走了进来，抿唇轻轻笑道：“若是疼的话，就不生了。”
苏瑾目光闪烁，垂眸自嘲道：“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
“也没必要说这种话来放糖衣炮弹给我——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生的。”苏瑾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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