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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然低声道。
苏瑾歪了歪头，“对不起什么啊？哪有什么对不起。”
她若有所思道“我自己的身体……”
她咳咳咳的咳嗽了几声，“我明白的。”
顾以然只是一片沉默。
顾以然将苏瑾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闭了闭眼睛“……嗯。”
他觉得这句话苦涩无比。
苏瑾的双眼放空，似乎在想着什么，飘到了悠久的回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生孩子的时候啊。”
“……”
顾以然突然间的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样，或许可以救苏瑾。
顾以然感觉心中逐渐燃起一丝希望。
他低低道“瑾瑾。”
“嗯？”
“若我要你……打掉孩子呢。”
“……”
苏瑾将手抽了回来，轻轻道“可是是你……当初要我生孩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
顾以然垂眸“我后悔了……”
“比起这个，你的身子重要太多太多。”
苏瑾沉默的看着顾以然。她突然间的，笑了起来。
“你是……根本对这个孩子，没有感情吧。”苏瑾轻声道，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顾以然垂眸不说话。
顾以然低低道“……必须要打掉。不然，瑾瑾会死。”
苏瑾呆住了。她低低道“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顾以然，我的心脏病，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分了早和晚而已。”
“可是‘他’，我若是打掉，便再也没有了。”
顾以然猛然抬头。
他一字字道“可是世界上的瑾瑾，也只有一个。”
苏瑾愣了愣。她紧紧抿着唇。
“就不能……换种方法吗。”
“不可以，”顾以然轻轻开口，“没有别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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