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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毒盐于海宁无关,否则海宁县杜大人又何必这样做?
“苏大人好官,杜大人好官!”
“二位大人好样的.....”
“打倒毒盐,剿灭坏蛋!”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遍整个长山谷。杜仲源脸上挂着一点笑容,可心里却在滴血。
七十多万两白银啊,说毁就毁,苏立言魄力足,可我杜仲源有点扛不住啊,偏偏还要认认真真的监督整个销毁过程。
杜仲源长山毁盐!
林则徐虎门销烟!
到底谁做的事情更让人震撼呢?但至少现在,杜仲源做的事情已经深入人心,经过此事之后,百姓们不仅没有放弃海宁两大盐场,反而更加认可了两大盐场。如果海宁两大盐场的盐有问题,那也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为了毁灭毒盐,杜大人做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事情,像这样的人,会支持自己管辖范围内的盐场参与毒盐么?
长山毁盐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杭州城。得到这个消息后,闽中元等人彻底懵了,饶是闽中元老谋深算,也被长山谷发生的事情镇住了。七十多万两白银的官盐,说毁就毁,这是什么要的魄力,这是何等的豪气?普天之下,除了苏立言,还有谁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闽中元觉得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可苏立言做到了。是该说苏立言够聪明,还是该说他够狠?
苏立言啊苏立言,有毒的盐只是一少部分,你特么居然把同批次所有官盐全毁了,你特么是聪明呢,还是二愣子呢?闽中元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苏瞻,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苏瞻这一招破釜沉舟玩的很漂亮,经此一事,毒盐事件带来的不利一扫而空。长山谷事件还为苏瞻和杜仲源带来了铺天盖地的好名声,眼下整个浙江谁不说苏立言是好官,谁不说杜仲源是爱民如子的大清官?
神特么好官,神特么清官,这一对师兄弟够得着么?
百姓,前些天还说杜仲源是昏官,大骂按察司不作为,转眼间又对这二人赞赏有加。闽中元长长的叹了口气,除了叹息,他并没有太多的气愤。自己这边能引导着百姓攻讦按察司,别人同样可以引导百姓走另一条路。只是这些可怜的百姓啊,被人引导着左右摇摆,却从来没有自己动过脑子想一想。
因为长山谷事件,方东离等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布政使司衙门。经过长山谷一事,大家做再多事情,也都是无济于事了,可方东离等人还是来到了布政使司。众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才发现,大家除了发牢骚外,竟然没有谈什么有用的事情。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闽中元的幕僚师爷捏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接过信看了一遍,闽中元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信是苏瞻派人送来的,除了苏瞻的亲笔信外,里边还附加着一份口供。这份口供来自一名叫做龚子孔的男子,龚子孔供述,毒盐出自秀泉盐场,而主谋也并非龚子孔,而是盐运司。
看完信,闽中元便将信以及口供递给了旁边的于承泽。于承泽等人相互传阅一番,随后全都大皱眉头,王康更是不解道:“闵大人,苏立言送这份口供过来,到底是何意思?”
闽中元双手紧紧交叉在一起,面带愁色,“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白,让我们放弃秀泉盐场。我们让出秀泉盐场,毒盐事件便到龚子孔而终。若不让出盐场,他就会将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大家再继续斗下去,胜负全凭手段。”
于承恩想也未想,怒目道:“闵大人,这还用说么,自然不能给他的,咱们还怕了他不成?”
不等于承恩说完话,闽中元就面露不悦之色,斜着睨了于承恩一眼。于承泽更是暗叹一口气,自己这个弟弟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为何就是做不到多看多做少说话呢?
闽中元看着于承恩,轻声问道:“于老二,本官问你,若是百姓们晓得真相,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
“到时候所有压力都会甩到我们头上,到时候布政使司衙门以及盐运司衙门威严扫地,再无威信可言。当然,你可以说百姓凭什么会信苏立言的话?呵呵,因为长山谷之事,杜仲源说什么,百姓就信什么。”
闽中元突然觉得很累,他慢慢站起身,悠悠说道:“民心,是个很可笑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将民心挂在嘴边上,可做事情的时候从来没在乎这东西。可有些时候,民心一旦被调动起来,会让我们寸步难行。”
说完这番话,闽中元朝着门口走去,当他拉开门时,外边的阳光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明媚了。
不管承认不承认,在经过长时间的争斗后,三司居然慢慢处于下风了。苏立言这个人,不仅有魄力有决断,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毒盐事件,本来是非常被动的,他却可以依靠着强大的魄力扭转败局,随后将民心收归己用。民心,用好了,也是一件锋利的绝世神兵。
如果苏立言依旧围绕着毒盐事件跟三司衙门斗法,那闽中元一点都不怕,因为拼实力,苏立言还是差太远了。可苏立言突然换了一种方式,他不直接斗,却把毒盐的脏水往三司衙门泼。苏立言毫无证据,就连龚子孔的口供估计也是严刑逼供,可那又如何?关键是老百姓愿意信!
民心啊民心,真的很有意思,你一直轻视它,它冷不丁的给你一下狠的。
龚子孔是秀泉盐场的人,他这一份口供可是惹来了大麻烦。至于苏立言是如何查到龚子孔身上的,已经不重要了。
房间里,闽中元离开了,于承恩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诸位,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