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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收徒弟。
一般高人都挺怪的,他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翻了翻我眼皮,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嗓子这里,特别轻松的和我聊一段时间,便手按在我嗓音上让我啊啊啊的几句。
我啊了,啊不出来,就算使劲全力啊出来的东西也跟被牛咬了一样难听,许深霖本来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模样,听见我发出的声音后眼眸里笑意渐浓。
我觉得有点嘲笑的意味,无论那医生如何劝说我开口我再也不开口,那医生见坐在那里的许深霖似乎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忽然在我的意料之外抄起自己病房的鸡毛掸子对着许深霖便抽了过去,一边抽一边骂着说,“我让你笑!我让你笑!练个发声有什么好笑的!”
许深霖一向都是身手矫健几下便躲了过去,站在那里嘴角抽了抽,那医生最后硬生生把许深霖给轰了出去,他才收了自己的鸡毛掸子满脸慈祥坐在我面前安慰我说,“姑娘,不要介意,没什么的,你现在只要障碍期过了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医生还真是怪异,居然现场就拿鸡毛掸子揍人,而且还是揍许深霖,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我更加紧张了,生怕他一个不如意,我一不小心没做好他就会拿鸡毛掸子抽我。
我整个下午嗓子都嚎哑了还是半点进展也也没有。
到了夜晚十点那医生才将我放了出来,他和许深霖似乎很是熟稔,两个人说话没有丝毫的陌生人该有的拘束感,那医生直接称呼许深霖为许深霖,许深霖。
许深霖这个名字虽然生来是让人称呼的,可听惯了许多的许总和许先生,印象中好像只有我直呼过他大名。
最后我才知道这个医生叫福叔,曾今是许深霖外公的私人医生,从小他无论是大小病一直都是他在照料,可自从他外公去世后,福叔便一直长期居住在美国,在国外待久了一直想要回国来看看,所以才又再次移民了回来。
这次许深霖带我来见他第一是想要治好我嗓子,第二,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个福叔和他最亲了。
两个人淡言淡语叙旧了很久,那福叔问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许深霖揽住我淡淡说了一句,“还可以。”
福叔将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收到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缓缓点点头说,“过的好就好,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别人也占不到你什么便宜。”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里这才闪过一丝心疼说,“就是孤单了一点。”
许深霖听了这句很轻描淡写将话题转移问福叔在美国过的怎么样,那福叔点点头也说过的很好,两个人没有说太多的往事,却像个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不报喜,不报忧,只是告诉对方这几年我过的很好。
福叔和许深霖说完,看向站在那里很是无聊的我,睁着打量着我说,“这是....”
许深霖理所应当的说,“这是我未婚妻。”
我抬手摇摇头想要否认我不是,那福叔的视线停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眼里带着一抹原来如此的意味,却也不说破,反而点点头说,“挺好的,好好待人家,别让人家落得和你妈一样的下场。”
许深霖说,“我会的。”
和许深霖在医院逗留了一会儿,和福叔道别后我们才出了医院回家,许深霖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的,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和一个哑巴待在一起难道还能指望他慷慨激昂吗?
他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于是一路无话。
车子奔驰在半路,许深霖的私人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微微皱眉,按了一个键没有接听电话,车内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可安静了一分钟之久,手机再次被响了起来许深霖这次按了一个接听键,里面隐隐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窗外。
他言语了几句,没有很多话,说完便将手机一收让徐达停车,车子停下之后车后跟着四辆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吩咐了几句让徐达送我回家,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我有事,回家早点休息。”
然后不容我回答快速下车,往后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有人为要他拉开车门,他弯身坐了进去,车子停在那里一分钟后,引擎声发动转了一个弯,带起一地灰尘便快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后面只剩下三辆车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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