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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是。”
…………
且说慕浅若这边回了宫，便遇到了在宫门前等候的铃兰。
“殿下，太后请您过去。”
慕浅若微微颔首，“且待我更衣。”
“殿下请便。”
…………
“曲姬，你说，她是随了谁的性子？”
曲姬笑着帮太后理了理发髻，道：“殿下是圣上和先后的孩子，自是随了他们。”
太后摇了摇头，道：“她谁也不像。不像敏周，也不像阿素。”
“可她确实是那二位的孩子。”
太后叹道：“是啊。”
曲姬问道：“娘娘唤殿下过来，是想知道什么？”
太后移开眼，“是想问一件事，困扰了哀家许久的事。”
…………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起来吧。”
慕浅若起身，乖顺的立在一旁。
“没有什么想说的？”太后抬眼望她。
慕浅若依旧低着眉，只道：“孙儿愚钝。”
太后淡道：“你可是出宫去了？”
慕浅若抿唇：“是。”
太后直直的望着她，言语从未有过的严肃：“阿宁，与你而言，哀家是什么？”
“是祖母。”
太后微微一叹：“没错，我是你的祖母，是你的血脉至亲。可阿宁，你可知道什么是至亲？”
慕浅若沉默。
“至亲是可以依靠的。”
依靠……
“阿宁，一人独行，累否？”
累否……
似乎却是有些……只是……
慕浅若笑了起来，“祖母，这世上，有谁活的轻松呢？”
“诡辩。”太后无奈。
“祖母。”慕浅若认真起来，“若是至亲，又怎忍看其因我而烦恼？”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所爱的人不要烦恼。
太后怔了怔，复又叹息：“阿宁，你如此想，虽无错。但你可曾想过，你的至亲愿不愿意你如此烦恼？”
慕浅若摇头：“我不烦恼。”
这孩子……
太后揉了揉眉心，罢了，罢了，心性上的事，还是要徐徐图之。且这次倒是自己有些鲁莽，还是许久不曾养过孩子了，一些事情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到。正这般想着，却听慕浅若唤道：
“祖母？”
“嗯？”太后回过神。
慕浅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太后这时想起了自己要问的问题：“阿宁，你可知芳华录？”
慕浅若微怔：“前朝惠后所编撰的芳华录吗？”
“是。”
“自是知道的。”慕浅若垂眸。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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