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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大学是所私人大学,只有三十多年历史,由佐藤财团创建,它的附属医院也叫昭和医院,和本部在一起,座落在冬京的繁华市区,我获得佐藤基金会的奖学金,在胸外科攻读博士学位,从事药效的研究。
我的导师小机教授己年过花甲,清廋,脖颈上有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褐斑,深褐色的眼眸,深邃明亮,灰白头发整齐,没有一丝凌乱,鼻毛胡须金色,喜欢修饰打扮,长于风流斯文,在科里追逐迷恋年轻的护士,在校外寻情逐色,惯于移情别恋,又是趋炎附势,在院内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在学术上惯于窃取年轻学者的成果,教授有个女儿是个追星族,戏剧学院毕业后就在影视界混,她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姓“肖”,我读博这几年还未见上一面。
教授初次与我见面时就说:“你长得像学校的董事长,你是怎么得到佐藤基金的资助,听说考核很严。”
言外之意,我有无关系网。我说:“佐藤基金每年给尚海一个名额,我是单位推荐,全市统一考试,考上的。”
教授神秘地告诉我:“校长很少关心国外留学生,但是你例外,你来科不久他就来看过你,不让我惊动你,隔窗看你工作神态,不时说:“像,像。”我好奇问他:“像什么?”“像我弟弟的儿子。”“那就相认么。”“他听说此事就心梗,在扭约做心脏支架,等病情稳定来认,此事别对外,也别对本人说。”
教授说给我听就是为了日后我真要是校长的侄子,他也好沾光。”
德岛副教授曾经给我提起小机教授的往事。“教授是私人医院院长之子,家中含辛茹苦省钱送他去扭约留学,他吃喝嫖赌样样沾,化去了家中不少钱,明明他不专注学业,却强调胸外科难学,十年后等他回国,父母的医院败落成小诊所,战后因他懂外文在友军传染病院当翻译,当地部分地区伤寒流行,他在隔离区发现丁镇的少东家丁山因过敏性皮疹被士兵当成伤寒送来,赶紧和主管说明把丁山揹回自己的诊所精心治疗,救了他的命,从此二家认了娃娃亲,他把女儿小肖送到丁镇让丁家抚养,小肖长得是最出类拔萃的美女与丁家二房的丁仙是学校的二朵校花,把丁家小少爷迷得团团转,万事都依她,不学医要从艺,北有岸镇,南有丁镇,靠丁家推荐小机教授才被昭和大学录用。”
教授让我从事外国药品的动物实验,外国药品在当地的应用,需要多家医院的临床试验,证明有疗效,方可用于临床。经过一年的幸苦,以我科教授为首的二十家医院试用有疗效的论文终于发表在冬京的一流杂志,而内中最重要的人体实验数据是我和德岛副教授,高知医局长,和另外二位博士生河内,佐村合作完成。
威廉斯药厂的销售经理山田先生,精明,能干,善于交际,是个油光水滑的人,三十来岁,老于世故,他负责与厚生省,医院各级官员打交道,无非是金钱美女,请客吃饭,他每次来实验室总不会空手而来,经常带点土特产品来,我想他的工作真不错,旅行机会很多,后来才知道离大学不远处有个土特产品专卖店,他不过每次买不同样的点心送到医局。
他特别重视和我搞好关系,因为庆功会一结束,其他人要从事别的科研课题,唯独我继续从事该药品的中长期的疗效研究,这也是我预备写的博士论文,所以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庆功会在周五下午,郊区的一处旅游胜地的宾馆举行,全国有二十家,200多位医生参加,先有我科教授把发表的论文梗慨说了一下,我把动物实验,医局长把汇总二十家医院的临床试验,在大会上作报告,报告一完就散会赴宴,参会者就等着着盛大的宴会,以及宴会后的神秘活动,筵席是自助餐,有世界各国著名的料理,宴会中穿着和服的美女穿行在宴客间,频频给参会者夾菜倒酒,令每一个参会者心旷神怡,陶醉在美女与佳肴之中。
突然山田悄悄来到我跟前与我耳语:“要给你一个惊喜,带你去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地方。”
我和德岛,高知,河内,佐村同乘一辆中巴去一家名叫“人间天堂”的俱乐部,我想从名字就知道我们会去什么地方,所谓惊喜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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