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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位是…你那个”郭克朝斜对过美女努努嘴，压低了声音做神秘状，双手握拳放胸前，竖起两个大拇指相对点点头，做暧昧状。
“瞎说啥？”维克托连忙拉下郭克的手，也压低了声音说，“咱西门子公司之花，市场部经理，人称冷艳无敌miss赵——”为了表达神秘，维克托把尾音拉得又低又长。
再对下航班，两人居然是同一联程航班，明早到西班牙也同一架飞机。但是郭克坐的是商务舱，西门子协议酒店遍布全球，虽然中国员工基本是出差飞机坐经济舱，酒店倒是能以很优惠的低价住上希尔顿。
“还是咱兄弟了解我这吃货啊。”郭克直接接过全熟的一份牛扒，示意侍者把七分熟的给维克托。“咋西门子这么抠门，控制中国员工海外出差，这次大方了？”
“还不是你们这些中国光伏组件闹得？”维克托接过话茬，“整个西班牙财政和电力系统被你们闹翻了！”
“我就说呢，西门子这么稳定发展风格的公司，怎么会对光伏市场感兴趣呢。”郭克唏嘘，“有钱赚国际巨头也想啃块肉呗。咋样？说多少次了，不帮我一把，到我公司来兄弟一起发财？”
“哪想你失联好几年啊？你创业咱没能及时帮上，这会子锦上添花，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给你添麻烦啦。”维克托实话实说。
“唉，你这当年校园里的才子还这么个性突出，我这混子有啥好锦哪。”一边问侍者要了两杯红酒，郭克一边感慨着。
“咦，不对呀？”维克托一脸惊讶，“啥时候你喝起红酒了？”
就见咱郭老板起身踱着绅士步，端着红酒杯，来到斜对过美女面前，“mis赵，初次见面，久仰西门子大名，我是维克托在大学的铁杆同学郭克，祝你们在西班牙研讨会顺利举行，干！”
冷艳美女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在酒店餐厅里有人敬酒，“你——”一句话接不上来，不过也不愧是市场部见过江湖的，“郭总，红酒要品的，不是这么干的！”mis赵拈起酒杯，亲亲放在唇边泯了一口。
郭老板那多四海反应多快，空酒杯往美女桌面一放，抱拳躬身，“多谢指教，不愧是国际化的公司，后天有空到我公司光伏展台b298来坐坐？”一边习惯性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袖珍名片盒，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上去。
mis赵立刻站起来，双手接过名片，“不好意思郭总，我名片没带下来，有时间有机会下次给您。”
“没关系你喝，我不多打搅了。”郭克mis赵的应答说不出的职业化，一点儿毛病没有，却也没一丝人情味儿。
“那请自便。”mis赵款款坐下，目视郭老板拿起酒杯返身回去，还补上一句“不过下次递给别人名片，提醒您把名片转到正面递过去。”
“一定一定！”郭老板已经坐到维克托面前了，还举手冲美女抱拳作揖。
维克托仗着背对美女，拼命地面对郭克挤眉弄眼。
两人吃了一阵，眼见mis赵招呼也不打一声上楼去了，维克托才捂住嘴对郭老板哈哈大笑。“怎么，感兴趣？想挑战一下冷美人？你不觉得人家刚才不跟我坐一起，就是听你要跟我餐厅见，想回避你？还装逼大口喝红酒，糗了吧，你啊你！”
“我说你们明明同事一起来的，吃个晚饭还跟不认识似的，别扭！”郭老板一口气不吐不快，“兄弟，我喜欢挑战你不知道吗？mis赵是我的菜，帮个忙撮合下？别是个婚了的就成。”
“人家未婚我才称呼mis呢。”维克托倒是挺大方，“成！不过到时候你别退缩别后悔！”
两人仅是听其他同学道听途说彼此经历，也就前两年才重新电话联系上，郭克一通狂热的电话，拼命劝维克托从西门子叛逃，加盟自己的光伏组件公司，被三次婉谢才悻悻作罢。这会子俩铁杆在德国再见，自然召开了一次友情带趣事讨论会，郭老板也不喝装逼红酒了，要来两大扎最著名的德国黑啤奥丁格，两个人一醉方休。
等晃荡回房间，想起西班牙客户的逾期款，郭克反倒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了，透过希尔顿行政房那从外面看灯火辉煌，从里面看夜空无垠的大窗户，他的思绪被法兰克福机场上空那只能看见红点白点信号灯闪烁的频繁起降的飞机，给四面发散拉扯到了欧亚大陆黑中发蓝，混乱的时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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