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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兴安岭的风呼啸着,天上的云时聚时散,月亮不时的从云缝里射出一点光亮。本该寂静的小山村今晚确静不下来,因村口停着三辆插着膏药旗的汽车。
在这仅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村庄里,村口有日本兵站岗,村中一个大院的屋里亮着忽明忽暗的油灯的光,门口还有日本兵的岗哨,不时地有日本兵或特务出出进进的。
屋内,一张桌子摆在地当中,地主四十多岁的郭广升和他的妻子及两个女儿大凤、二凤正里外忙活着。
日本宪兵队队长腾原坐在炕沿上,着警装的警察队长杜伯华、便装的保安队队长廉仲平及翻译鲜族人李维汉都坐在桌边。郭广升给倒酒,奴相十足地“队长,您请,各位贵客请、请!”这时郭广升的大女儿大凤进屋送菜,扭着屁股妖里妖气地摆出一个村姑那种土味的浪。随之二凤也很腼腆地端着菜进屋来。
廉中平没话找话:“我说广升大哥,你家大凤、二凤出落的水葱似的,定了人家没?”
郭广升边给挟菜边说:“没,没,还没呢。这穷山沟里看了几家都不中意,往后还真得麻烦几位官爷在街面上给留留心,帮忙找个差不多的人家。”
廉中平忙说:“好说,好说!”一双淫邪的目光紧盯着大凤丰满的前胸,大凤也有意贴过去,拿起酒壶给廉仲平和几位老总倒酒。廉仲平却偷偷在大凤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把大凤吓了一跳,手一抖,酒倒在了桌上,脸上也涌满血色,低下头,妖媚的漂了廉仲平一眼,扭起屁股走了。
廉仲平得意忘形的目送着大凤。
警察队长杜伯华有意出廉仲平的洋像说:“廉大队长雅兴不浅呢!”
宪兵队长腾原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是滋味,张嘴骂道“巴格牙路,赵的李的信的没有,良心的大大的坏了。”同时也借此来掩饰他自己的淫念,其实他此时也很想女人,只是不是时机而已。
郭广升不知深浅,还认为腾原是想抓抗日人员心急呢?赶紧上前:“太君,太君,您别急,这天也黑了,派出去的人,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为了讨好日本人郭广升嘴上不时的催着“上菜,上菜”。
“太君,太君,您吃呀”两位大队长也急忙让菜,李翻译也凑过来“太君,吃,这可是刚杀的当年小猪,肉嫩着呢。”
廉仲平借梯下台“对……对,肉嫩,是嫩。”说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杜伯华,李翻译偷偷的乐了。
李翻译端起酒,双手举过头恭敬地说:“队长阁下,请。”
酒刚喝起来,廉仲平的小舅子,特务队长胡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报,报告太君,姐夫,北山里我们发现情况,派出去的人听到枪声,有人打枪,是不是赵、李两个找到了抗日分子?”边说边往外指。
腾原是一个能听懂简单中国话的日本鬼子,听到胡仨的报告后他目露凶光。马上站起来,手握战刀把,大声骂着:“八格呀路,红胡子抗日的统统死拉死拉的,开路。”
说着,他冲在前面,带着他的兵和尾随他的走狗离去。
郭广升跟在身后,奴相十足地“太君您走好”。
郭广升的媳妇也跟着弯腰鞠躬献媚地说:“太君,各位大队长,路过时,别忘了进屋坐会,我还会备上好酒款待你们啊?”
胡作非为的胡仨儿这时也忘不了吃,他看没人注意,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抓起一块肘子,边啃边往出走。
小兴安岭的深秋有些冷,几片游云遮住月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暗。
日、伪军们跑步出发,很快的就融入了夜色笼罩的山林中。
日、伪军们分成许多战斗小组,三人一伙,拉网式的向前搜索着,野鸡野兔乱飞乱窜,手电光像幽灵一样在山林中晃来晃去。
腾原跟在日、伪军的后面走上了一座山岗。他四处看了看,喘口气问:“胡仨的有?”前边几个伪军急忙往前传话:“胡队长,太君有请!胡队长,太君有请。”
特务队长胡仨气喘吁吁从山的另一面跑过来,来到腾原面前打一个立正,低下头鞠着躬说:“太君,您找我。”
腾原恶狠狠地瞪着胡仨:“胡的,你的说,枪的哪边的干活?”
胡仨赶紧说:“太君,是这个方向,错不了,我有几个兄弟始终在这盯着的。”
腾原嘴里说着:”尧喜!“手一挥,带着身边的几个日本兵向前走去。
伪军们搜到乱坟岗,也叫乱尸岗,都从两边往前绕行。因为他们不愿让死人的悔气染上身。胡仨壮着胆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谁都不愿意到的地方,才是藏身的好地方,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啊……”刚说这,身边的一个手下的手电往前一晃,发现了赵昌龙、李元晋的尸体。于是高叫着:“队长,快,看前边。”说着,就卧倒了,胡仨和其他手下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卧倒。
等了会见没有反应,胡仨站起来踢了身边手下一脚说:“快起来,没事别瞎喳呼。”
这时他起身也看见了赵昌龙、李元晋的尸体,于是壮着胆子说:“乱尸岗子有一两个死尸,有什么可怕的,走,上去看看。”
胡仨领手下走过去,手电光照在死者的脸上,胡仨一下子认出死者来:“这不是赵昌龙吗”,又过去把李元晋的尸体翻过来一看自言自语道:“他妈的怎么都死了。”
胡仨是日本鬼子的走狗,发现了这么个事,急于想报功,于是马上命令手下说:“快,去报告太君。”
接到报告后,腾原、廉仲平、杜伯华和翻译官李维汉走过来。胡仨上前鞠躬“太君太君,赵昌龙、李元晋的死了,枪的干活。”
腾原围着尸体走了一圈,手托战刀,在李元晋的尸体前,望着月色笼罩下的群山,转向廉仲平、杜伯华等人问:“你的说,**红胡子哪边的干活?”
杜伯华用脚踢了踢尸体,又看了看血迹,发现死的时间不长,马上向腾原报告“太君,死的时间不长,也许刚才的枪声就是冲他们打的,尸体还没硬,不会走太远,一定是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躲着呢?”
腾原看了眼翻译官,李维汉赶紧把队长的话翻译了一遍。
腾原点了点头说:“尧喜,八格牙路,搜出来统统死拉死拉的。”
杜伯华、廉仲平高叫着:“搜,搜,快给我搜!”驱赶着自己的属下又往前搜去。
日、伪军的手电光在远处的山林中漫漫消失。
**员鲜族大个子李银根与刘成林和高双分手后,没有与组织接上头,倒意外的碰了上另一名在西北沟住的**员戴鸿宾,还有几个青年农民抗日的骨干力量,翁大成、王钧、王占甲等,而且还有满洲省委派来中心县委工作的青年学生黄吟秋。
黄吟秋是33年6月**满洲省委派到小兴安岭一带新成立的第三游击队任政治部主任的。不久前,日军得知第三游击队在沟里活动的消息,便集结兵力围剿,部队刚刚成立,经验不足,结果敌众我寡,部队被打散了。黄呤秋和俩个战士跑到山上,后来他与两个战士也分开了,黄吟秋一个人在山上的老林子里呆了一天。第二天悄悄回到亮子河金沟,看到原来住的房子被日军给烧掉了,东西也抢光了。正不知道该怎么躲避鬼子的搜捕时,遇到了李银根。为了保住这些抗日力量,李银根把他们召集到一起,白天不方便,定在今天夜里,把他们领回地窨子。
这几个人忙三火四的,各自带了点衣服用具、咸菜粮食就来到了集合地点。大家扎好裤角,系紧鞋带,把带的东西用绳捆绑好,还带上了木棒短刀,以防夜晚的山林野兽或是日本鬼子。一旦遭到袭击,没有点应手的家什怎么行呢?一切都打点得当。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他们上路了。
钻森林过小溪翻山越岭。大个子李银根在前开路,膀大腰圆的戴鸿宾在后压阵一行七人,除省里派来的学生黄吟秋,需要大伙拉扯一把外,其他几个人走的都不慢,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地窨子附近。
在离地窨子不远处,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看见对面的山坡上有许多手电光晃来晃去。这么晚了日本鬼子进山来干什么呢?因当时能用上手电的也只有日本兵和汉奸特务们,而且他们搜索的方向正是大伙要去的地方。
李银根有些着急,他对戴鸿宾说:“鸿宾哪,今晚的情况可不太妙,小鬼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信,才位着大队上来的,看样子是奔咱的地窨子来的。”
戴鸿宾“老李,鬼子上山奔咱们的地方去,也不知咱们的同志知不知道?现在我看还是让他们几个在这等一会儿,咱们先去把地窨子里的人接出来。”
李银根晃了晃头说:“不行,绕的太远时间不够,太近了又容易被发现。”
身边的王钧着急的说:那咱把小鬼子引到别的地方去行不行?”
李银根说:“王钧这个办法行,你们在这等着,我把小鬼子引开。”说着起身要走,被戴鸿宾一把拉住说:“老李,你走了我们上哪去找地窨子,还是我去吧。”
这时学生装的黄吟秋往山坡上一指说:“不好,快看,敌人上来了。”
大伙都往山下一看,月光里树林间,影影糊糊的有人影向这边闪动。
李银根一边看一边分析说:“这伙人连个手电都没有,另外看他们上山的灵活劲,不一定是小鬼子。”
戴鸿宾说:“不管是不是鬼子,咱们还是先躲一躲,看清楚了再说。”
几个人钻进了不远处的榛材丛中。
人影越来越近,徐振江手提木棒打头,王居选紧随身后,其次是肩扛铡刀的孙少青,高双,几个人快速经过。
戴鸿宾小声的与身边的李银根说:“老李,你看是咱们的人吧?李银根点了一下头“嗯”。
身边的黄吟秋听说是自己人,从榛材丛中站起来,王钧、翁大成等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山路上,快速行进着的人们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山路边站起几个人影,吓了一跳。
裴玉顺一声尖叫,被胖嫂李银根的媳妇许恩淑用手捂住。
黄吟秋手做喇叭状,小声的喊“别害怕,是我们,自己人。”
李银根用鲜语说:“贞淑,是我。”
许贞淑小声用鲜语说:“玉顺,别怕,是俺家那口子。”接着埋怨道:“装神弄鬼的,吓死个人。”
这时夏云阶、裴敬天提枪从后边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李银根、戴鸿宾上前说:“夏书记,是俺们几个。”其他几人没来得急做介绍,因为情况紧急没那么多时间。
这时对面山坡上的手电光开始向这边晃动,好像敌人听到了刚才裴玉顺的惊叫声。
是的,夜深人静,声音传得特别地远,一伪军正在向廉仲平报告。“报告大队长,对面山坡上有人,好象是女的。”
杜伯华走过来也说:“我也听到了,是个女的。”
廉仲平:“是不是那帮反满抗日分子要逃哇?”
腾原和几名日本兵走过来,廉仲平迎上去说:“报告,对面山上发现情况。”
腾原没有理他只是用战刀向前一举恶狠狠地说:“快快的,那边的干活,跑了的不行。”
日本兵和汉奸们喊着,叫着,并且还不断地放枪壮胆,向对面山冲来。
枪子似流蝇在夜空中乱飞。
这边,夏云阶、戴鸿宾躲在树后注意着对面山上冲下来的敌人。
夏云阶在观察着鬼子动静的同时,他对李银根、戴鸿宾说:“你们和徐振江一起先到孙老八木营,我和敬天下去把敌人引开。”
戴鸿宾:“夏书记,我去把,这帮人全靠着你呢,我和他过去把小鬼子引走。”说着拉着裴敬天的胳膊向敌人迎上去。
夏云阶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回过身一挥手枪,带上李银根等所有人顺着山路消失在林中。
对面的山上冲下来的日、伪军警们已经来到了沟底,戴鸿宾和裴敬天两个还在顺着山坡的树林中向前奔跑着。
日、伪军们已经越过了沟底,向山坡上爬上来。手电光,人影快速的向山坡上行进着。
戴鸿宾、裴敬天躲在树后,看着一个个人影在沟底爬上来,从不远的山林中经过,又向山梁冲上去,裴敬天举起枪说:“怎么样,给他们几家伙?”
戴鸿宾从裴敬天怀里拿过手榴弹,小声说:“敬天,这东西给我吧,一会咱用用它。”裴敬天手中的枪响了:“啪,啪。”
有几个日、伪军发现了目标,开始向这边射击,可往山梁上冲的依然没有停下。
戴鸿宾一看不行,急忙对裴敬天说:“这东西得用了,你不能舍不得吧?”
裴敬天说:“说啥呢,大哥,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你也太小看我了。”
戴鸿宾说:“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戴鸿宾把手榴弹的弦拉断,一扬手把手榴弹向山沟里扔去。手榴弹落地后,顺山坡滚向下边,在离沟底不远的山坡上爆炸了,虽然没炸着人,日、伪军们都听见了,山上的回过身来往山下看,山下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戴鸿宾说:“:这回再给他们一枪。”裴敬天冲前边的日、伪军们打了一枪。这时日、伪军们都看到了子弹的方向,喊着,“在哪呢,在哪呢,”可没有命令,谁也不过来。
腾原站在沟底看到眼前的情景急了,拽出手枪向戴鸿宾他们的方向打了两枪,嘴里喊着“牙鸡给给”。他身边的鬼子边打枪边向这边追过来。
戴鸿宾一拉裴敬天说:“走,让小鬼了在这慢慢找吧。”说完两个人从这棵树跑到那棵树后,又跑向另一棵树。一会,两个人就没影了。
日本兵们三个一组,端着雪亮的刺刀在前,汉奸们在后边,手电光在山坡上晃来晃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腾原、杜伯华、廉仲平、李翻译和几个持枪的日本兵走过来。胡仨赶紧凑上来说:“报告太君,红胡子是属兔子的,脚底下抹油,都他妈的溜了。”
腾原不解地问身边的翻译。“什么的干活?”李翻译用日语说了一遍。
腾原骂道:“吧嘎!”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胡仨的脸上。
廉仲平看后也不敢出声,赶紧示意小舅子胡仨退到一边,自己走上前说:“太君,跑了和尚跑不庙,咱们在这一带继续搜,他们的老窝肯定离这不远,找到他们的老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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