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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次的祸是我闯的了,就当我是赔礼了吧。”
“笑话!这么大的祸端,你怎说的如此轻松?”卫轩是真的很生气。
“随你怎么想,句曲山万宁宫有你的机缘,我的话说完了,我要走了。”
魔瞳说罢,展开背后星芒之翼准备离开,少康喊道:“等等!”
“说吧。”半空中的魔瞳头也不回的问着。
“她到底在哪里?”
“人在哪里你就不用管了,但是命在我手里!”魔瞳说道。
“什么意思!”
“我已在她体内种下婆娑魔果,明白了么?”
少康听闻婆娑魔果四个字后,身体不禁抖了一下,这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说是一种毒,却又不是一种毒。婆娑,意为“堪忍”,共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说“娑婆世界”的众生罪业深重,必须忍受种种烦恼苦难,这里容易产生各种罪孽;另一层意思,指释迦牟尼等佛菩萨很能忍受劳累,在污浊的“娑婆世界”中不懈地教化众生,表现出大智,大悲和大勇的精神。所以,婆娑魔果既可以激发玄劲修炼者的潜能,又能使此人中剧毒,而这个毒是否发作全由种果者操控,一旦毒发将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万分,直至癫狂。
“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少康再也忍不住愤怒了,质问着魔瞳。
“我狠毒?我等了你二十年,你却无动于衷。”
魔瞳的话令少康从愤怒瞬间变为惭愧,这是一段虐恋,无论是少康,还是魔瞳,都不愿再回想当初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少康的确亏欠了魔瞳太多太多……
“魔瞳……”少康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愿意答应你任何事情,只要你放过她。”
“好啊,她就在句曲山万宁宫,现在是句曲大帝的女儿,叫曲天晓。只要你答应永远不再见她,我便不杀她。”
“你……”少康低下了头,不得不说魔瞳真的很会折磨人,可这个要求又不得不答应,“好吧……我答应你……”
“我说的够多了,我该走了,后会有期!”魔瞳的星芒之翼一震,向远方飞去。
“既然不让你见,为何还要告诉你她在哪里?”卫轩不解的问向少康。
少康苦笑道:“知道比不知道还要痛苦。”
“魔瞳说我的机缘就在句曲山万宁宫,那我们还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不过我要带你先去取一样东西。”少康说道。
“什么东西?”
“饕餮印!”
其实这是少康唯一能想到的破除婆娑魔果的办法,他并非不相信魔瞳的话,而是他忍受不住这种想见却不能见的痛苦。饕餮印是上古九子神印之一,其余八个分别是:螭吻印、灵猊印、睚眦印、椒图印、囚牛印、蒲牢印、狴犴印和霸下印。这九子神印各有异能,其中饕餮印也被称作吞噬神印,威力极大,不但可以吞噬各种功法、灵药、毒药甚至是修为,再经过神印精炼转化到神印之主身上,也可吞噬万物将其化为乌有。只要卫轩成为了饕餮印的印主,那便可将婆娑魔果之毒吞噬殆尽。
少康将这些讲给了卫轩后,卫轩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
“出发,我们去青莲镇。”
饕餮印的所在本就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它就在青莲镇,可时至今日都无人拿到此印,必然也是有原因的,那里不但有世代守护此印的颜家,更因神印本身也需择主。
说起青莲镇颜家,乃是上古时期炎帝的后人,家族底蕴深厚,高手众多,家族世世代代奉炎帝之命镇压凶兽饕餮,并且守护饕餮印不被恶人取走,以免为恶天下。家族高手中除了现任家主颜子元外,还有三位年轻一代高手,颜然、颜纪和颜熙。颜纪曾经是颜家潜心培养的家主接班人,后来因颜纪的父亲在一次对“饕餮印”的例行检查时,突然消失,颜家人几经查找无果,后经家族重要成员商议,作为家主长兄的颜子元继任家主。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颜子元已是家主,那家主接班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从颜纪身上落到了他的儿子颜然身上。颜纪本来对此也没有太多反感,但是后来颜然仗着自己有一位家主父亲撑腰,作威作福,甚至打起了族中小辈儿里唯一的女孩子颜熙的主意,她本不姓颜,是当年颜纪的父亲在路边捡回来的弃婴,所以从一进颜家门以来,便和颜纪玩儿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比颜纪要小一些,于是颜纪就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几年下来,颜熙也长大了一些,谁也没想到这当初在路边捡回来的弃婴,竟是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颜然请求父亲将颜熙许配给他,颜子元为此亲自问了颜熙的想法。结果自然是被颜熙果断的拒绝了,但颜然却不服气,天天缠着父亲让他想个办法,或者以家主的名义强行安排。颜纪得知此事后找到颜然,就在两人将要大打出手之际,颜子元阻止了这次斗殴事件。转而安排二人于成人礼中一较高下,输者离开颜家,日后无论生死也与颜家无关。
颜家的明眼人对这个比试心知肚明,结果几乎没有悬念,颜然必胜。只因家主颜子元仗着手握家族大权将各种灵丹妙药拿给颜然来吃,就算是个废人,都能一下成为天才,所以颜然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玄王九段”。而颜纪,依仗着个人极高的天赋,在没有支持的情况下,也达到了“玄王六段”的实力。三段之差,胜负了然。为了弥补这三段的差距,颜纪决定不顾族规祖训,私自进入后山禁地,试图拿取饕餮印,颜熙阻拦不住,又得知此事因己而起,便决定跟随颜纪共闯禁地。
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正当站在禁地外的颜纪、颜熙准备进洞时,少康和卫轩也来到了这里。四个人,八只眼,互相对视一番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夺印!”这次是卫轩和颜纪高度一致的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在场四个人,除了少康之外,其余三人的年龄都不大,若是打起来,实在有些不妥,毕竟把动静闹大的话,两方都会被惊扰而来的颜家阻止夺印。于是,四个人坐在洞外彼此诉说夺印的原由,希望能够以理服人。当然,这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卫轩和颜纪都有着非常重要的理由,最后还是颜熙说了句公道话,既然饕餮印会择主,那干脆他二人一同前往,到时候就让神印来决定,谁也不可反悔,而少康和颜熙则留在外面等候,也好应对变化之时。这个提议非常公平,且搭配极其合理,颜纪玄功高于卫轩,少康的玄功也高于颜熙,这样一来也能达成一种制衡的状态,无论洞里洞外,谁也不会搞小动作,或突然发难。
既已决定好,那便无需拖延,卫轩和颜纪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山洞。洞外的少康和颜熙则相对而坐,各自闭目,也不知是趁这时间修行还是休息。
山洞中,颜纪和卫轩顺着一道光走了很久,洞内除了这道光之外,伸手不见五指,以至于他二人都不知道走了多长多久。
“你也没来过这里?”卫轩本以为有个颜家的人带路会好走一些,可跟着颜纪这么没头没脑的走了半天,却始终走不到光亮的源头,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颜纪也停下了脚步,面对这深不见底的洞穴,心里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废话!都说是禁地了,我当然没来过了!”颜纪一边回答着,一边往前继续走着。
就在他们经过一处转角时,突然发现,自打进洞就像路标指路一样的神秘光亮现在只是照在了他们的脚下,而已经走过的路都是漆黑一片!
“糟了……我们迷路了……”颜纪向卫轩说完这话后,就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跟着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这……”卫轩也发现了这道光的古怪,但此时他比颜纪要冷静一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顺着光继续走吧!”
“好吧,那你握紧我的手,这里太黑了,我们可千万不要走散!”颜纪伸手就要去抓卫轩的手。
卫轩想到两个大男人互相拉着手,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差点儿恶心的吐出来,赶忙说道:“你变态啊!两个大男人拉手,不恶心么!”
颜纪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拉着你么!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多黑,万一你走丢了那还不要紧,等我出去后,少康要是看不到你,那岂不是连累了我家妹子!”
卫轩想来想去,颜纪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心里虽然抗拒着,但身体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顺着这道光的方向继续前行,这一次没走太久便发现原本白色的光正随着他们的前进逐渐变成了淡蓝色,而且越往里面走,这道光的颜色便越深。
“有变化了,看来距离光的源头也不远了。”颜纪边走边回头对卫轩说着。
“好……好像……到了……”卫轩颤抖的说出了这句话,另一只手同样也是颤抖着指向前方。
颜纪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霎时一股寒意涌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道光的尽头处,赫然卧着一头庞然大物,硕大的身躯上覆盖着羊一般卷曲的毛发,四只粗壮的羊蹄,每一只都足有颜纪身体的两倍大小,而顺着这巨大的躯体向上看,这头庞然大物的头颅竟是个长满锋利虎齿的人头!除了四个蹄子外,它还有着一对粗壮的胳膊!这道光便是从它额头上映射而出的,但庆幸的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双眼紧闭,似乎还在沉睡之中。
“我觉着我们遇到大麻烦了!”颜纪和卫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甚至忘记了彼此还拉着对方的手。因为他们见到真正的上古凶兽饕餮!这饕餮所散发的气势,和它带来的压迫感,让他二人连逃跑的念头都放弃了。
“这是饕餮!”卫轩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你好像把它吵醒了……”就在卫轩惊呼过后,颜纪担心饕餮会被吵醒,可当他看向饕餮的眼睛时,却发现那凶神恶煞的红色眼珠已经死死的盯住了他们。
两个人一头上古凶兽,就这么相互盯着彼此,僵持了约莫两三分钟的样子,这时却听到一个苍老而厚重的声音响起。
“两位小友,为何来到此地啊?”
卫轩和颜纪听到这个声音后左顾右盼的寻找起这声音的来源。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找了,这里除了你二人之外,就只有本尊了。”
“饕餮竟然会说话?”颜纪有些惊讶的说道。
“哈哈哈哈……”显然饕餮对于二人所表现出来的惊掉下巴的样子感到非常好笑,但这一笑却让这洞穴都为之颤动,细小的碎石夹杂着粉尘不断的从洞顶掉了下来。“本尊在这天地间活了那么久,岂能连话都不会讲?”
“你……不是应该很凶么?”随着这一问一答,颜纪和卫轩感觉饕餮虽然模样凶神恶煞的,但言语间似乎并没有恶意,所以也就壮着胆子问了起来。
“我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呢,你倒先问起本尊了。”
“你问我们为何来到这里?”卫轩倒是也有很多疑惑需要饕餮来为他解答,于是便说道:“我们要拿饕餮印。”
“你们?两个人?”饕餮似乎对此非常重视,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
颜纪也说道:“没错,两个人。”
“啧啧啧……”饕餮听完二人的话后,一颗大脑袋不断的左右摇晃着,自言自语的说道:“等了那么久,没想到一下等来了两个人。”
颜纪看着饕餮像是在为某件事而纠结的样子,心中也难免担忧起来,毕竟这是上古凶兽,性情暴虐,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凶性大发,暴起伤人。而卫轩却和颜纪想的有些不一样了,他看着饕餮那硕大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摇右摆的,样子不但不凶,反倒有些滑稽,要不是心中还有着些许的畏惧感,恐怕他当场就要笑出声来。
饕餮自顾自的纠结了一阵,终于停止了动作,眼神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凶煞,凝重的说道:“饕餮印只有一个,想必你们都知道,既然你二人都想要,那便选一个人接受吧!”
“选一个人?都说饕餮印择主,机缘未到是取不走的……可如今看来还真是随性啊……”卫轩对饕餮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其实颜纪也是这般想的。
“本尊其实仅仅是饕餮的一缕残魂,为的是将这枚饕餮印赠予有缘人。”随即饕餮前额中间光芒暴涨,刺眼的白光化为一个光团,悬浮到了颜纪和卫轩的面前。
饕餮粗壮的手臂指着这个光团继续说道:“两位小友既然都能看到光,那便都是这饕餮印的有缘人,谁来继承神印?”
“我!我!”两个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颜纪和卫轩自然都是不假思索的选择自己。
这个举动倒是让饕餮哑然而笑,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倒是不遑多让。”
饕餮巨爪一招,那光团“咻”的飘回了它的爪心里,接着它又说道:“看你们两个娃娃的实力平平,如果谁有幸成了这饕餮印的印主,对于日后修行,那可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经过饕餮的这番介绍,颜纪和卫轩均是眼前一亮!要知道玄功修炼一途极为漫长,只要成为了印主,未来的修炼一途不敢说顺风顺水,也至少是事半功倍了。
面对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换做自家兄弟,恐怕也会为了争夺神印免不了手足相残。何况颜纪和卫轩还仅仅是临时搭伴而已。可出乎意料的事就是这样发生的,颜纪听完了饕餮这番话后,指向卫轩说道:“交给他吧,他要救人。”
“可是……按你所说还有三个月就是成人礼,你若不能打败颜然,便要被逐出颜家了。”卫轩不敢相信颜纪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成为饕餮印主,毕竟离开颜家庇护的颜纪,仅凭玄王六段的实力在这天下间闯荡,会异常艰辛,更何况现在外面妖魔降世,危机四起。
刚刚还互相争抢的两个人,现在突然都觉着对方比自己更需要这枚神印,正当卫轩刚要推辞的时候,却见颜纪又抛出了一个让他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真的以为我会把饕餮印拱手让给你么?怎么说这也是我颜家世代守护的东西啊!”颜纪说到这里,拍了拍卫轩的肩膀,接着又说,“可颜子元他根本不配做这个家主,我本来是想在成人礼上打败颜然后,依然带着颜熙离开,左右都要离开颜家,倒不如现在就跟你们走好了,至少还有个照应,这架我也不想打了。”
“好吧……”卫轩真的想要得到这枚神印,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了,卫家天下的复兴,解救仪狄的命,还有铲除这天下间四处为恶的妖魔鬼怪,这些都需要强悍的实力!
看到卫轩不再推辞了,颜纪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他转身对饕餮说道:“我们已经做出决定……了……”话刚说出来,却看到饕餮早已闭起双眼,呼呼大睡起来,看来他俩推辞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了。
“决定好了?谁来做印主?”饕餮感觉两人说话的声音消失了,想来也是做出了决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来做。”卫轩说着向前走出了几步。
饕餮并未再说话,右手一指,那光团顿时化作一道光束,冲进了卫轩的眉心。
“嗡嗡……”当光束进入眉心之后,卫轩的脑海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他很自然的盘腿而坐,手中结印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这道光束自眉心进来以后瞬间化成无数条细线,急速的游走于每条经脉之中。卫轩感觉到全身的毛孔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嘴巴一样,疯狂的吞噬着周边的灵气,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他可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经脉中的白色细线经过流转,最终又全部汇聚到了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光团。灵气的吞噬还在继续着,一张张贪婪的嘴,好像永远无法被填满的样子。“啪!”的一声巨响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就连在一旁注视他的颜纪也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这是突破的声音!卫轩竟然一下突破了一个境界!从玄者三段直接晋级为玄王三段!没错,这就拥有饕餮印的修炼速度,简直就是恐怖!
“这小娃娃!竟然还有些古怪!”饕餮的话让颜纪非常好奇。
“怎么古怪了?”卫轩问道。
“你命数中竟然隐有九五之数!”饕餮的话几乎一语中的。
“你是天下之主?”颜纪下巴真的就要掉到地上了,这饕餮的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饕餮两只粗壮的胳膊环抱在胸前,得意的说道:“现在还不是,但早晚会是的,看来这世界的天要变了!不错,不错,跟着他,本尊也可以风光无限了!”
颜纪看着眼前越来越激动的饕餮,正想问点儿什么,却发现饕餮的残魂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幻,并且随着阵阵吸力呈漩涡状逐渐涌进了卫轩的眉心。
就在饕餮的残魂将要被完全吸进去时,它对颜纪说道:“既然你也是有缘人,那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这把神阶中品的神武大夏龙雀刀归你了!”
话音才落,一只龙头雀身的大鸟盘旋而至,落到了颜纪面前,化作一把文有龙雀图案的巨刃!
当饕餮残魂完全融入卫轩体内后,他的身体几乎变成了一个黑洞,使得这里本来充足精纯的灵气,转瞬间变得稀薄了起来。一枚古朴的印纹出现在脑海中,那印文上面勾勒出的图案正是羊身人面,虎齿人爪的饕餮。饕餮印就此便彻底融入了卫轩体内,他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全身骨骼一阵吱嘎作响。舒畅的不仅仅是感觉,还有他此时的心情!双拳紧握,感受着浑厚的玄劲充盈在体内,他对站在一旁肩扛一把巨刃的颜纪说道:“谢谢你!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颜纪也笑着回应了卫轩的话,他说道:“我也认你这个兄弟了!”
完全融合了饕餮印后,山洞也变得不再深邃,一轮月光洒进洞中,几乎将洞穴照得亮如白昼。二人环顾洞,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很普通的洞穴,要不是卫轩真实体会着玄王三段的气息和颜纪手中的大夏龙雀刀,二人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少康和颜熙看到二人走出洞穴,纷纷上前询问,卫轩和颜纪将洞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而后四人决定待颜纪解决了恩怨后,一同前往句曲山万宁宫。
正在这时,感受到饕餮印气息消失的颜家人已纷纷赶来,颜子元和颜然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他们此时的心情,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世人皆知九子神印是有缘人得之,故守护神印的家族向来也不为难寻印者,当然大多数寻印者都是徒劳而返,虽说得到饕餮印的是卫轩,但颜纪也因此得到一件神阶中品的神武大夏龙雀刀,这就让一直与颜纪不合的颜子元父子有些不舒服了。
“从今日起至成人礼期间,颜纪、颜熙二人在房内好好思过反省,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们二人修行!”颜子元面沉似水的说道。
“为什么?我们犯了什么错?”颜纪有些不服气,他知道颜子元一直针对自己。
“你二人私闯禁地,虽说我颜氏子弟也有寻印资格,但也要先向家主知会!你二人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当家人!”颜子元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更多的还是强词夺理。
这时,颜然笑嘻嘻的围着颜纪和颜熙走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对颜熙说道:“小妹,颜纪弟弟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我愿意跟着颜纪哥哥胡闹。”颜熙说的很直接,没有半分迟疑,在她心里颜纪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也是颜家唯一的亲人。
“你!”颜然被折了面子,大为不悦,指着颜纪怒道,“成人礼上我一定要你好看!”
“够了!”颜子元打断了这场不愉快的对话,“来人,把颜纪、颜熙带回去吧!”
几位颜家下人带着他二人离开后,颜子元又看向少康和卫轩,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得到饕餮印了,那就请离开吧。”
少康拱手一拜,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卫轩一把拉住。
“我们想看看颜家的成人礼。”卫轩对颜子元说道。
“颜家的事,不便外人参与,还请离开吧!”颜子元只想催促他们快些离开,毕竟今日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可卫轩显然不理会颜子元的心情,继续说道:“颜纪和颜熙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不算外人。”
颜子元作为颜家家主本来就因为颜纪的好运憋了一肚子气,方才还是强忍怒火,礼貌回应,可卫轩这句“颜纪和颜熙都是我的朋友”,有些刺中了他的痛点。
“我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两人赶紧离开,否则!”
“否则什么?”半天没搭话的少康,此时回应了一句。
“休怪我不客气了!”颜子元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继续强硬下去了,但他从一开始就观察到少康是玄圣五段的高手,虽然自己也有玄圣二段的实力,可终究差了不少,不过这里毕竟是颜家的地盘,颜子元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
少康毕竟眼光老辣,经验丰富,他看出颜子元有些忌惮自己,便盘算了一下,若是真的在颜家地盘上开打,自己也占不到太多便宜,于是心生一计,说道:“既然我家少主和贵府颜纪、颜熙是好友,那咱们打起来岂不是伤了和气?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颜子元本也不想开打,便借坡下驴,说道:“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
少康继续说道:“我们想看看成人礼,无非就是想长些见识罢了,家主也不必如此决绝,颜纪和贵子颜然的事我们也听说了,如今颜纪得了一件神阶中品的神武,颜然的优势恐怕就没那么明显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颜子元问道。
少康不紧不慢的从袍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枚流光溢彩的丹药,说道:“我这里有一颗蕴灵丹,若是家主应允我家少主的要求,那它就归你了。”
“当真?”颜子元看到这枚蕴灵丹后,双眼都要冒光了,炼制蕴灵丹的药材极为难得,且价格不菲,若使用得当的话,可使玄劲翻倍增长,眼看不出一月就要举行成人礼了,颜然要是有了这枚丹药,定能实力暴涨,击败颜纪。
“说话算话!”少康道。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颜子元爽快的答应了这笔交易,不过他也有些别的担心,所以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
“你二人需在青莲镇中住下,成人礼那天才可来我颜家。”颜子元的意思非常明白,他担心少康在这期间对颜纪指点一二,况且少康能拿出一枚蕴灵丹,天晓得他还有多少枚,万一私下再多给颜纪几枚,那这笔交易岂不是赔到家了。
要求说完了,少康看向卫轩,见卫轩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个要求,便将蕴灵丹交给了颜子元,随后离开了颜家,在青莲镇中找了一家客栈落脚,静待一个月后的颜家成人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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