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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印氏激动得脸上通红,双手抓着手帕,被洗得发白的手帕几乎要被撕烂。
只要顾深一死,她和她的儿子就能得到这王府,怎么能不激动。
在场又没有王妃的人在,她自然不需要掩饰,更何况她知道,顾解舞也恨不得王妃不得好死,如今她的儿子就要没了,比杀了她还让人痛快。
比死更可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印氏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四小姐的消息可可靠?”纵使这般情景也惦记着消息的来源,果真是将门虎女。
春梅越发觉得自家主子料事如神,看了一眼木棉说:“木棉定亲的夫婿是凉州营里的将军,想来不会出错。
这消息几天前就传了回来,只是生病而已,主子就没放心上。
不过今儿有人看见一个穿铠甲的士兵急匆匆去了柳复生家里,几乎是同时,世子身边的小厮春申回来去了王妃的正院。
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妃反正想出府去,结果被柳复生的侍卫拦下了。
知道消息后,主子便说你们这边怕是要出事,便让我过来看看。主子还说……”
印氏见她支吾,顾解舞如此作为,让她早就放下了戒备,只说:“四小姐对承哥儿怜爱,我是求也求不来的,姑娘有什么难为的话直说就是。”
春梅怎么敢让印氏称姑娘,诚惶诚恐的站到了一侧才说:“说让您别信柳复生,他的主子是王爷。
今日他连王妃都敢拿捏,将来自不必说。”
印氏对柳复生升起的一点信任化作虚无,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这背主的奴才怎么敢要。何况,他自己几时把自己当奴才了。
没根基的贱奴,以为王爷看重他便能一世无忧,目中无人了。
若是大家族中家生子,就算是出仕做官,也是不敢忘记了自己脑门上印着奴才两个字的。
印氏想明白了才回话:“你家主子思虑周全,我这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也比不上。”
春梅不想她看轻自家主子,只说:“秦王府中何等凶险,我家主子亦能盛宠不衰,可不是光凭那般沉鱼落雁的容貌。”
印氏深以为然,拉着顾承的手对木棉说:“我母子身家性命,便是交给姑娘了。”
木棉亦是退后一步,以示谦逊:“奴婢只是一介奴仆,不敢当夫人如此厚爱。主子心疼二少爷,木棉就算拼死,也会护住两位周全。”
印氏极为满意,因为顾解舞本身和她没有利益纠葛,而且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春梅走后,将印氏所言和态度,一一详细回禀给了顾解舞。
这边厢,印氏的院子依旧被侍卫们围得密不透风。
只是院子大门里,多出了一群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
大的不过十七八,小的才八九岁。
这院落里伺候的,悉数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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