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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狗死了后不久,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那是在后来的第三天,夜晚同往常一样空灵寂静,山谷里时不时的狼嚎让人辗转难眠,而何处传来的几声猫头鹰的叫鸣,显得仓促乏力。这个夜晚笼罩着一种奇怪的迷雾,弥漫在一切死的活的东西里面,久而不散。
我起夜时,月亮已快落西山,满天星辰大海,如万千美妙女孩之眼,甚是好看。
我揉着朦胧迷眼,不经意望了望牛圈那里,门大开。
我有了不详的第一预感:大事不好!
“妈!”我大叫。
无尽的黑夜并无老妈的答声,我再次喊了一声。
良久,身后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身,老妈散着头发,异样的看着我。
我指着牛圈,半天才说出“有强盗”三个字。我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就像是我方才看见了强盗一样,而事实上我并没有看见强盗的踪影,也不知道其长何样,只知道牛圈门开了,第一反应便是强盗已来过。
“在哪里?”老妈这才反应过来开着的圈门,也有些紧张起来。
老爸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盏煤油灯,朝圈里走去。我清楚的看见他曾一度停住脚步,不一会又继续向里走。我猜,他是不想看见和想像中的场景一样吧——圈里空无一物。
“狗日的!”他很快走了出来,手上的煤油灯也因为激动而抖灭了。
“怎么办?”老妈几乎是哭了出来,那两头牛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大半个家产,就这么没了,难免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我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就像是天旱天灾庄稼颗粒无收马上要面临饥荒一样。
“去把你哥叫醒!”老爸指着我。
我不敢一丝拖延,赶紧跑进屋,拉扯着熟睡中的他的手。
“爸叫你。”看着他不耐烦的醒来,我说着。
“做什么?”他揉了揉眼——确实很不耐烦。
“牛被偷了,爸叫你去。”
“啊?”他大叫了一声,赶紧跳了起来。
门前,老爸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态,样子极为严肃,神情充满杀意,神经紧绷。
“跟我走!”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两把不大的刀,刀锋在月光下显得发白,看样子很是锋利。
哥接过了一把,一脸的不自然——据我所知他是第一次拿刀,尽管之前也拿过,不过那是菜刀。
“往……往哪追?”他拿着刀,结巴的问。
“跟我来!”说罢,老爸在前头走着,哥在后头跟着,借着月光他俩很快消失在不远处的大石背后。
“妈……”我拉着老妈的手寻思着把她劝回屋,可她把我抱回房里后,独自在外边站了良久。
我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在梦里我梦见了老爸,他一脸凶相,怒目圆睁,手持竹条向我走来。我逃着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跑,想躲却躲不掉,他终于还是找到了我,此时他手上的竹条竟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我大叫起来。
“小宝,怎么了?”我醒了过来,老妈在床边摸着我的额头,嘴角微微翘起。
“我爸呢?”
“还没回来。”提到老爸,她收敛笑容,一脸忡忡。
没多久,老爸和哥回来了,身后没有牛,也没有人。
“无望了。”他把脸拉得很长,将刀放在了一旁。
“你们去了哪?”老妈问。
“东面的小镇。”
久默。
“接下来……”
“搬家吧。”
“搬去哪?”
“镇上。”
这是我听到最惊讶的话语,我见过别人搬家,都是那种近乎于把整个家都搬走的地步,我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搬家是哪一种方式,会不会把家扛着走,对此我好奇不已。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由于牛不见了我只能选择去学校。每早同哥哥姐姐同行,而下午便属于我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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