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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意……我……先回。”卫易煌的声音越来越低,知道消失不再回。
其他的人默默现在一侧,把这个时间留给了许昭。
夏明洛这时才走上前来,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叹惋道:“求仁得仁,足矣!”
“你可以救他的,如果你出手的话,他不必死!”许昭抬起头对夏明洛道,他的眼睛里有一团火。
“我救不了他,我们谁都救不了他!他来此本来就是求解脱的!”
“可他想解脱在你的剑中,而不是我这么一把刀!”
“你错了,现在才是他认为的最好归宿!十年前他分明突破到了云境,却假装尚未突破,躲过了或许该是他的的刀剑之决,结果刀剑之决后刀客隐退,他认为这是他的原因,这成了他的心魔,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的跑到宫中找我。他被关了六年,逃出来以后早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但还是来了,他来此求死!你就算杀不了他,他也会死。但现在不一样啊,你可知道,这世上没有封印自己修为的方法?”
许昭惊呆了,夏初幽、季冉然惊呆了。
“他开始时确实没有全力出手,但他的泰山崩是真的,你真的挡住了泰山崩!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刀下。”
“为什么?”
“因为你,你接下了他最强的一招,这一招本来是他留给我的,可你接住了,他认为你比他更有机会打败我!他有过愧疚,有过仇恨,但见到你后他的愧疚开始消散,仇恨开始化解,因为他相信你!”
“他相信我?”许昭喃喃道。
“是的,他相信你能够做到他所希望的。即使他活着,在他心里,他还是个懦夫,是梅湖里失去自由的逃犯,他死在这里,是对江湖的交代,是对刀客的交代,更是对他自己的一个交代!”夏明洛接着道:“有些人活着,可以抛却任何尊严,但死的时候一定会带着尊严死去,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和他之间的结局也是如此,我同样不会留手。但现在看来,他在你我之间,选择了你!”
“为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
良久。
“夏二先生,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不必求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去吧!”
“谢……谢谢!”
夏明河看着许昭,心里一阵心疼,他拍了拍许昭的肩膀,“小刀,其实,他说的是对的,你别太自责!”
“我知道,师叔!您放心,我没事。”许昭道,夏明河知道许昭此刻心里的感受,叹了声气后先行进了小楼,楼外就剩下夏初幽和季冉然。
夏初幽今天第二次看到许昭哭了,她这次没有调笑。他不会把心里的话说给别人听,他只是自己一个人承受一切,夏初幽想着。她对卫易煌没有什么感觉,但早上还一起吃饭的人就这么死了,她也感到心情复杂。
“许师兄?要不要我们帮忙?”季冉然没有太多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帮着许昭快点度过这段煎熬。夏初幽看了看季冉然,她对“我们”这个词很满意,因为她想要帮忙,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
“嗯!谢谢你,冉然,初幽!”许昭从来没有过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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