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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已,提着灯笼走入人群里,把自已湮没在热闹里才知道,这样的气氛,才是叫着活着。
追逐的孩子,欢笑的脸,恩爱的样子。
灯笼让人挤掉了,掉在地上一下就灭了火,她就站在那儿,看着灯笼让人踩破,踩得七零八落的。
她被人流挤着,不知方向地走。
再回头,他早已经不在了。满天的烟花齐放了起来,绚丽了所有的眼睛,她不想看了啊,她想回家。
她买了个面具带着,那是一张笑脸,可爱的娃娃笑脸。
走出了人潮,终于是安静了一些,她将面具解下,用袖子擦擦脸上湿漉漉的地方。
原来她也会哭,就算是和秦烟那样,她都没有现在来得伤心。
还以为没有投感情下去,但是眼泪,能骗得了谁。
回到府里,守门的还没有回来呢,一片黑黑的,她坐在门口等着,坐一会,难受极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索性就到墙边,爬了进去。
回到自已的房间埋头就睡,捂着被子无声地大哭着。
金熙这混蛋,大混蛋,小混蛋。
哭吧,没有谁知道的,她现在哭得够了,明天开始,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整夜整夜的哭啊,整夜整夜心里难受着。
烟花的声音真讨厌,太大声了,穿透了墙,穿透了被子还传到她的耳里。
他认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不再有牵边,不再有纠缠。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木鱼,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她低声地安慰着自已,泪如滂沱,把枕巾都湿了。
有些东西,比自已想的还要重要啊,感情不是自已想才几分,就只有几分的。
以为不爱的,在分开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重,有多在乎。
但是不可以再去挽回,她要更理智一点。
这一夜,终算是也是过去了。
早上却是不想起来,赖在暖暖的床上。
木夫人有些担心地过来:“木鱼,你还在睡?”
“娘,是啊,有些不舒服呢。”
这一听,她哪里忍受得住,马上就进了来,看着木鱼裹成一团的笑:“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以前你倒也是没有这么怕,小乖乖,怎么了,来,让娘给你摸一下。”
摸一下她的额头:“哎哟,有些烫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风,惹上风寒了。”
“娘,可能是吧,没事儿的,我吃点姜汤就好了。”
“你的身体啊,越来越差了,真该跟你爹天天早上去晨练。”
“好啊,娘也一块儿。”
木夫人笑了:“你们父女俩,就不用折腾了我了,我可受不了那罪。木鱼啊,今儿个一早,有人送了封信给你呢。”
“是嘛,快给我看看。”难道是秦烟已经到边关了,就托人写信给她,还真是快啊。
木夫人取了信给她:“你看。”
“咦。是她。”
“谁啊。”
“娘,是冷倾城。”
“就是要你代嫁进宫的那个冷倾城。”
“是啊,娘。”
“她的信,你还是少看,这一家人啊,都在蒙你,小乖乖,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比秦烟还不好。”
“娘哟,去去去,给我弄点姜汤来喝,我先把信看完。”
也没有写什么,只是冷倾城强烈地表达了她的歉意,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她没有办法。
现在对不起,也慢了。
所有的事情,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冷倾城信的最后说,三月的时候,她会到金璧来,会进宫。
她最后写了一句:情,原来是这么伤。
木鱼重重地叹息,爱上不该爱上的人,的确是很伤啊。
摇摇头将这信烧了,不能让人看了说什么的。
她娘一会儿端了姜汤进来:“小乖乖,你还不起来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想起来呢,好累好累啊。”
“以前你做事,天天忙得起早摸黑的,甚至是整夜都不睡,也不见你叫一声累,现在闲散在家里了,倒是天天叫累,不如陪娘去逛逛,新来的云锦铺里,可多漂亮的布料了,咱也得做几件不错的春装,在春天来的时候就可以踏春去。”
“哎哟,我的亲娘,你也这么爱漂亮啊,得,陪你去,爱漂亮就是女人的天性。”
坐起身一把将姜汤喝完,不能让人有怨言啊,的确她这段日子够废的,废得她娘都把她赶出去凑元宵的热闹了。
起身,然后梳洗,端来的早膳一看油腻,又不想吃了。
“小乖乖,你这样可是不行的,怎么总是不吃了,这是你爱吃的煎饺呢,娘啊,还特意一早叫人做好的。”
“娘,不想吃呢,昨天晚上在花灯会上,叫了好多的东西。”
“随你吧,咱娘俩出去逛逛。”
“就是,咱去花老头的钱去,不要跟他客气,咱不给他花,就会有别人给他花。”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你爹可是正儿八经的人,以前啊人家跟他说, 你夫人才生了才个女儿,你木家是绝后了,没有香火了,你猜你爹是怎么说的?”
木鱼好奇地抱着她的手:“老头是怎么说的?”
“你爹说,我二个女儿是死人啊,这就是我木家的香火。”
她噗地一声笑了:“老头有时候,真的是酷啊。”
“裤什么裤?”
“娘,就是威武极了。”
她娘一笑:“你这丫头去了边关,说话也老是让娘听不懂的了,娘跟你说啊,这云锦铺里做的衣服,可是京城最好的,多少小姐都在哪里做,你以后不在宫里做事,也不去边关了,就好好做几身漂亮的衣裙,收拾一下自已,也是漂漂亮亮的。”
“娘又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漂亮不好吗?”
“好,很好很好。”
云锦铺想来也是有背景的,相当之大啊,连着几十家的铺面,全是,打通了全摆着布料,不管是上等的,中等的,一般的,廉价的,都有。
客也似云来,木鱼和她娘一进去,马上就有人来招呼,小二十分的眼尖:“木夫人,你来了,里面请,天气冷得紧啊,快进来喝杯茶。”
倒是招呼很热情的,木鱼也进去端了杯八宝茶喝着,暖暖甜甜的喝下去十分的舒服。
这里的布料好多,她娘只顾给她选明媚的颜色,她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杨夫人,你看这布料如何,这是我们云锦铺里最后一匹紫云锦了,淡紫色的,做出来的衣服可好看了,而且很衬肌肤。”
木鱼也看了过去,那杨夫人比娘小一点,但是挺漂亮的,而且气质外形都相当的不错。
“杨夫人,这颜色不管是穿在什么场合,也都不会失了身份,正适合府上的杨小姐,杨小姐让皇上钦点入宫为妃,宫里的妃嫔嘛,也不能穿得太是明艳,于礼也不合,但是也不能小家子气了,否则也是不好的。我看啊,这颜色是最合适了,今儿个早上有人就想要,但是今儿个早上你让人传话过来,我们就给你留着了。”
杨夫人看了笑:“好,那这匹布,就要了,再给我介绍多一些吧。”
“杨夫人,这边请,都你挑出了好些,这边看着。”
木鱼看着她走远,心里很很是酸涩。
给她们介绍布料的小二热心地说:“木小姐,木夫人,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元宵,皇上钦点了几家官家小姐破格入宫为妃,充盈后宫呢,杨小姐过几天也就入宫去了,这不,杨夫人就得忙着置办些东西给杨小姐压箱底呢,宫里虽然不差这些衣服,不过闲时穿穿,倒也是要好的。”
昨天晚上,他还和她一起儿看花灯。
可是这之前,他就决定了。
他挑了几家小姐入宫为妃嫔,金熙,你这小混蛋,狠起来,果然是翻脸不认人的啊。
这算是什么呢,是恰巧的相逢,还是刻意地跟着她。
那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什么不必说不是很好吗?就是想让她难过,想看到她哭吗?
真是个混蛋啊,她靠在木夫人的身上,撒着娇:“娘,我现在有些难受呢,我们能不能先回去,改天再来。”
“木小姐你不舒服吗?我们这对面,有个大夫不错。”
木夫人拍拍木鱼的手:“昨儿个她染上了风寒,有些不舒服呢,小二,这样吧,你们明儿个派个人过来给我们量身,这些选好的布料也记着,都给做一件。”
“好喽,木夫人,明儿个早上,就让人过去。”
木夫人接了木鱼的手:“小乖乖,我们回去吧。”
出了店铺,她轻声地说:“娘,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木鱼啊,你要是难受,不要蹩着,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关系,事有来的时候,也会有过去的时候。”
她也是这样想的,事有来终有去,没有什么所谓,过了这些难受的日子就好了。
他有他的人生,她亦还是有她的路要走。
她有亲情,她娘会好好地陪着她,开解她。
一回到府里,难得的是看到了木秀,她妹妹带了些东西来回娘家,一脸的扯高气扬:“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木夫人也是笑呵呵的:“咱的木秀,也长大了,会给娘家带些东西过来了。”
“又不是我想来的,还不是他。”
“王爷呢?”
这一问,木秀的脸就黑了:“别问我,我不知道。”
站在一边的管家,轻声地说:“去找大小姐了呢。”
木鱼听了特囧,赶紧说:“娘,我去小房里睡一会吧,中午不用叫我吃饭了。”
“去吧去吧。”木秀挥挥手:“其实你们就想造反,也是不可能的,哼哼,太后娘娘可说了,他就我一个正妃。”
她个高兴啊,那个得意啊。
木鱼只想去好好休息一会,走到后花园里还是碰上了金皓辰。
“木鱼。”他高兴地叫。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抬头望天,一副我很忙,我没有空的表情。
金皓辰的热情,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热烈地说:“找你很久,终于看到你了呢,木鱼,你是不是在避着本王。”
“是啊。”
她的坦白,让金皓辰叹了一口气:“木鱼,是不是因为年底,我逼你的那些事。”
“你找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木鱼,你是在躲本王吗?”
她真的想翻白眼了,这一对是什么样的夫妻啊,为什么这么极品。
“我不躲你,我天天缠着你,这样好么?金王爷啊,拜托,你是我妹夫,你能不有一心一意好好对我妹妹,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妹夫,永远就是我妹夫,以后见了我,也得叫我一声姐。”
金皓辰的脸,变得绿油油的。
叫前夫婚夫一声姐,他才不干呢。
“木鱼,我知道你现在让太后削了职,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
他有些得意了,笑道:“本王还猜不出来吗,不过只是小事而已,我可以去求太后,让太后给你官复原职。”
“妹夫,你还真的是无聊,你们是上门来串亲戚的,而且我告诉你,我现在对做将军,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是现在,听说边关有些乱啊?”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乱的,得了,妹夫,你的岳父,岳母大人呢就在那儿,快去快去,是不是你要我给你封个利是,你才不会缠着我,才甘心啊。这有什么问题,你叫我一声姐,给你个红包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抬头看着金皓辰气黑了一张脸,冲着她叫:“你把本王当成是什么了?木王是关心你,可是这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把本王当成驴肝肺了。本王以为你丢了职,多难受呢,你却让本王难受了。”
狠狠地瞪了木鱼一眼,就离开了。
还让他难受了,真是的。
她摇摇头走,去小阁楼里睡觉。
要不是她娘将她挖起来,她还在呼呼大睡着。
“丫头啊,喝点儿粥,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娘,我妹她们走了啊。”
“嗯,回去了呢,说是晚上要进宫。”
“呼的,那就好,一回去就觉整个府是轻松多了。”
她又摸了一下木鱼的头:“丫头啊,是不真的很难受,你都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了。不吃东西,这身体怎么行呢,娘也不懂什么事儿,也帮不了你。丫头,你妹说你没有做将军了,你心里一定很失落,很难受,可惜娘都没有去想。”
“娘,你听她瞎说,现在不知多好,我才不在乎什么将军呢,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娘。”
“娘也想有人陪着啊,唉,年纪大了,就怕一个人了。听王爷说边关乱了,怕就怕你爹又要到边关去,每次一去我都害怕,怕他不知能不能回来,我还是想你啊,平平淡淡的好。”
女人,要的不多。
荣华富贵,抵不过生命里能相依到老。
木鱼是可以明白的,抱抱娘的肩头:“知道的啦,我先吃粥,呵呵。”
吃完了粥,她轻声地说:“娘,你相信我,我会没事的,过二天就好了,我又生龙活虎的了。”
“是这样就好了。”她娘会心地笑:“我的木鱼,现在最得我的心,想不疼你啊,都难啊。”
“娘啊,我好幸福啊,我想要尖叫啊。”
“死丫头,真是的。”
给她二天的时间,她真的,没有再伤心了,也没有再难受了。
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叫着:“老头,起来了,晨练了。”
不练就会退步,不练就没有进步,那个黑衣人太厉害了,不过大概也知道她的一些招式,多研究一些抵抗的就好了。
反正闲来无事啊,没事让下人学学多好,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保护她娘,以后还能自保。
让二下人做着招式的样子,一个困着一个。
下面的那个嗷嗷直叫:“小姐,他压得我好痛啊,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什么时候才好啊。”
“别动,我还在研究着,要怎么样才能反了这一招呢。”
任何招式,都是有破绽的,足足看了一上午才想出来,然后二个下人泪流满面地跑走了。
她乐得直笑着,不过能破得一招,就一招吧,慢慢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如今不做将军了,生命也可以有一定的保障,多好啊。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出了一树树的新绿。
接着就是三月了,每天都能看着绿芽儿抽新芽,然后慢慢地长出叶子。
三月的阳光变得暖和了起来,衣服也减少了许多,天气好了,胃口也变好了。
冷倾城就在这个时候入京的,她叫她去接。
木鱼还念着往日的姐妹之情,虽然是让冷倾城他们家摆了一道,但是以前在无非城,孤苦得无处可依的时候,也是他们收留她,也是冷倾城陪着她流眼泪的。
在城边等着,冷倾城的马车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冷倾城坐在马车里,变得很是低调,没有再让人撒花,也没有很多的人陪同着,她爹娘没有亲自押着她来,可是她还是来了。
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双眼也是无精打彩的。
她看着木鱼,挤出了一抹笑意:“木鱼,我来了。”
“呵。”
“木鱼,对不起。”
木鱼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你真是的,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别说了。”真的瘦了好多想必是受了很多的苦。
这么一说,冷倾城就忍不住了,扑在木鱼的怀里呜呜地哭:“木鱼姐姐,他说不要我,他说我是个小孩子的心性,我不是他要的,纵使我长大,他也不要我。”
木鱼心里也有些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木鱼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么远去找他,吃了多少的苦头,可是他不要我啊,他说他一向只把我当成妹妹,他说他想要的,另有她人,叫我回去,叫我再也不要去了。”
她哭得好是伤心,木鱼轻轻地拍着。
感情总是会令人受伤,但是,也会令人成熟的。
夜非倾对冷倾城,是真的没有感情。
这能勉强得来吗?注定了就是悲伤。
她不知要怎么安慰,只是轻拍着,马车一咱往宫里走去,快到宫里的时候,木鱼说:“倾城,我也要回去了。你别哭了,你这样子,在宫里不好。”
冷倾城抹起眼泪,湿亮的大眼睛看着她:“木鱼姐姐,我知道。”
“那就好,以后在宫里,好好地照顾着自已,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托人带个话给我,你叫我一声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不必要跟我客气什么的。”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娘说,你是一个讲情份的人。木鱼姐姐,我逃婚,我是不是害了你?”
“怎么这样说呢,呵呵。”
“我知道皇上对你一直心有所图,木鱼姐姐,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想得太多了,进宫去吧,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以事都不能由得你的性子来,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要三思而行,可知道。”
“木鱼姐姐,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于是木鱼就钻了出来,但是外面,现在围了好几个御林军。
御林军的尽头,是一袭黑衣的金熙。
黑衣上绣了金线,在阳光下闪着高贵的光芒。
越发觉得,他真的在变化了,变得冷厉了,变得不能再抬头那样看着他了。
而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对她撒娇的金熙了。
心里的失落,少了许多,早就想通了,也答应了娘,不再伤心了啊。
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
等走得远了,然后才回头去看,金熙是牵着冷倾城的手,一步步地往大开的宫门走去。
以前的他,说对冷倾城一见惊艳,二见俗了,三见就烦了。
他会牵她的手,但是挺不待见冷倾城的。
如今是怎么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呢。
他现在牵的是冷倾城的手,而她却是和他越走越远的距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大概是吧。
冷倾城和他之间,再不情愿,但是有着足够的缘份,还不是在一起了。
转了一圈啊,老天爷在开着玩笑,耍玩着她们呢。
金熙现在越来越有帝王的冷威了,很好,看来会是一个不错的皇上,如果把他的脑子往这些国家大事上钻研着,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不比玉朝风,夜非倾差半分的。
以前的他是不专心,现在的他,也许就不会了吧。
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会的。
大步地离开,风还是那么的急,三月的细雨,总是喜欢和风作伴着,想下就下,完全没有一点的预兆。
边关的纷乱,如今也开始传到京城里来了,她想她爹可能真的要调去边关了。
去年的时候莫名地死了几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现在去的经验并不是那么的好,昨天爹爹上朝回来说,皇上有这么一个意思。
今天一大早就出来等冷倾城了,现在估计爹爹也回来了吧。
回府的时候,买了些酒。
她偶尔会给老头买一点儿,老头一看就喜得见牙不见眼的,她娘说她把老头宠坏了,天天就伸长脖子等着她买酒给他喝。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好幸福。
酒很香啊,提了回去。
管家看到她急急地说:“小姐,你才回来啊。”
“是职,有什么事吗?”
“老爷明天就要去边关了,夫人还叫我派人出去找你呢,你回来就好了,我叫他们不必去找了。”
“嗯,我去看看。”提了酒进去,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老头有些不自在的安慰:“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有女儿陪着你么,你是怎么的了,以前你哪会哭,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
“女儿说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可是你走了。”
“又是丫头说的,丫头现在说天上的星星是圆的,你信不信。”
“信。”
“你真是的,妇人之见,我跟你说,战争嘛,我一向就喜欢打仗,你嫁我的时候起,我不就还在从军嘛,你没有准备好就嫁,现在才来哭,会不会晚了点。”
木鱼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老头的安慰话,让人好想劈他一顿啊。
“你个死老头子,我是担心你,你别不知好歹的。”
“那你哭以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去安定边关,这可是好事,要是没有我们冲在前面,哪有你们女人的好日子过。”
“真是的,我们女儿就比你强。”
“少拿丫头来说事,那死丫头学习能力太强了,前二天差点没把我手腕给劈得乌青。”哼哼啊啊啊。
然后她爹哼完,就轮到她娘哼。
奶奶个熊,她还以为他们会吵架会打起来呢。
这倒好,打到床上去了吧。
提了酒出来:“管家,没啥事的,你让人去准备好一些的饭菜,把我爹的衣服也准备好,干粮,草等物品,也准备好,我爹估计是中午才出发,晚上我再回来吃饭,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给他先买了。”
“是的,小姐。”
边关的酒啊药的,倒是多,但是边关的水果不多,木鱼带了二个丫头出去,挑了水份比较多的果子,然后又买些肉干之类的,走起那荒无人烟的戈壁,什么吃的就没了,得自已先带上。
要是她娘再生个弟弟,多好啊。
哈,不过她娘肯定是不愿意的,这里的女人,还是挺害羞的。
老头喜欢喝酒,给他多买一点在路上喝也可以的,剑,得用习惯的然后以为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了,一买起来就是三个人抱得吃力回去。
其实真有点不舍的,她和娘一起儿送别他的时候,他拍着她的肩头,笑呵呵地说:“丫头,这木府,就交给你了,你娘,你也要好好地照顾着,最近她啊,多愁善感起来了,让爹爹觉得头痛啊。”
“知道的爹,你也要保重自已。”
他笑:“知道的啦,每次打仗,还不是回来了,都不知你们拉长脸干什么,你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没事的,没事的。”
“爹,保重。”
“你把你娘照顾好就好了,你啊,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一家这主子。”
这话,喝在是开玩笑的,但是木鱼不喜欢听,感觉有些悲伤一样。
爹还是走了,娘很伤心,却挤出笑容来。
她抱抱她:“娘,没事的,爹会回来的。”
“肯定会回来的,老头子的酒让我藏起来了,他打完仗他就会马不停蹄地回来找酒喝的了。”
“咱娘就是厉害啊,走,逛街儿去,娘这么年轻漂亮,要多出来走走,咱俩走在大街上,人家都说,木鱼啊,你姐姐好漂亮。”
“你这嘴巴,就是会说话。”
“呵呵。”
为了抚平娘的寂寞与担心,她每天都拖着她出去走。
她娘喜欢吃蜜酿梅子,三月尾就有梅子了,她叫人留了一些,亲自和娘过去挑,拿回家里来自已酿。
那铺里的主人很很热情,还端出了一些酿好的酸梅子让她们吃。
木鱼吃了二个,双眼亮亮的:“可真好吃哦,酿得一点也不酸呢。”
“是啊,我女儿也很爱吃,她啊怀了孩子,就喜欢吃这些,也和你说的一样,一点也不酸,今儿个还来搬了一坛过去呢。”
木鱼一听,脸色变了。
赶紧再吃一个,真的不酸啊。
然后塞了个给她娘:“娘,你吃吃看。”
木夫人吃,酸得脸都皱成一团了。
那妇人看得直笑:“你娘肯定吃得酸,只有怀了孩子的人,才会说不酸的,你喜欢吃,就多吃点,怀了孩子是好事啊。恭喜恭喜啊。”
她的脸色骤然大变,千万不要是真的啊。
她和金熙,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了,不要再闹这样的乌龙。
她娘的脸色也变了,但是二人,还是很镇静地抱了梅子回去。
走到药铺的时候,她叹口气:“丫头,要不进去,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看看。”
她想了想也是,不管是什么总是要清楚一点才好。
进了去,镇定地叫来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一把脉,就喜笑眉开地说:“恭喜夫人了,夫人是有孕了。”
“有孕?”
“是啊,应该是三个月左右的脉息。”
一出来,她娘就紧张地问她:“木鱼,大夫怎么说?”
“娘啊,恭喜你,你要做外婆了。”
还能这么说,她现在都叹息了。
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久的轻松生活,又要将她打回原形了吗?
这个孩子,是金熙的。
木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啊,然后长长地叹气。
二母女有些失落地往回去,她娘轻声地说:“木鱼,这可怎么办好呢,这可怎么办好呢?”
“娘,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唉,可是娘,我不想流掉孩子,孩子是个天使,即然来了,就是我和孩子的缘份。”
“娘也没有这个意思,娘只是在想,这可怎么办好呢,要是他不是皇上,还好说一些,可是你现在……。”
“没关系的娘,他不会知道的,而且事隔了这么久,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深居简出,少些下人,就少些人说出去,等肚子看得到的时候,我再躲别的地方去。但是我想,他是不会知道,他说桥归桥,路归路,那就是他除了一些事之外,不会再我的事了。”
“丫头。”
她娘心酸了,也心痛她了:“是不是娘和爹,做错了。”
“没有呢,娘,没事的没事的,我也很喜欢孩子的,即然有了,就是天意,留下来吧,好好养着,以后就说是抱养的,我也就不嫁了,我就守着孩子。”
怀了孕,吃什么的,就变得小心起来了,每天早上她娘也不许她去晨练了,就这样不好。
早三个月最不稳定的时候,她却放肆着。
现在不是应该是稳定的时候了吗?天天吃不了什么,但是酸酸的东西却是喜欢吃, 吃起来又酸,心里也酸。
“太后娘娘有旨,宣,木鱼进宫谨见。”
公公的声音,划破木府的宁静。
木鱼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太后却又要召见起她来了。
还是整衣梳洗,去见太后。
她想太后没有神通广大到这么快就知道吧。
进了宫,里面的树,也抽满了绿叶了,在阳光下摇晃着,好是悠闲的风景。
宫女们的衣裙,薄了,显出了宫里在的华丽风情。
公公带着她进宫,这一次没有再吩咐她什么话了。
太后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与一个妃嫔下棋。
那女子身段袅娜着,声音清灵舒服。
木鱼在亭子外面等了一会,听得太后说:“听雨,你先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
然后公公请了木鱼进去,木鱼行礼之后站在一边,太后将棋子收拢到玉壶里才说:“木鱼,你坐。”
“谢太后娘娘。”
“木鱼。”太后忽然朝她笑:“你今年,二十一了。”
“是的,太后娘娘。”
“哀家也是老了,越来越老了,现在的事儿啊,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啊?”
木鱼有些警戒,不知道太后要说些什么。
“木鱼,哀家啊,收到夜狼的一份厚礼。”
“嗯。”然后呢。
太后看着她轻叹气,上下地打量着:“木鱼,哀家也不跟你绕圈子,如今边关是要打仗了,这一打仗,可不是一件好事,边关战火连绵,百姓是不得安生。”
“我知道。”
“夜非倾给哀家送了份礼,价值连城,也上书一份,希望娶你为妃。”
“我?”木鱼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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