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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又捧了一盘青梅子过来,气恨至极就夺了过来。
出了木府在马车上一直就吃着,金王爷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以为挺好吃的,拿了个一个一尝:“酸死了。”
“吃着吃着就不酸了,挺好吃的,回去你也给我买。”
“我听人说,爱吃酸的是有了,你不会是……。”
木秀一丢盘子,高兴地尖叫:“应该是,应该是,赶紧的回王府,叫人来给我看看。”
“快赶车。”他也催促了起来。
这可是好事啊,希望可以是真的。
他是挺想有个孩子的,也不是木秀的问题,他有几个女人,一样是怀不上,后来大夫才隐匿地告诉他,可能是他的问题。
如果怀上了,那是多大的一件好事啊。
至少可以证明,他金皓辰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嗯,其实想娶木鱼,就是传说她是福星,可以让人强身健体病除啥的,他嘛,也不想升官发财了,就是想生个儿子。
不过这样的理由,又不好启齿。
她出嫁的那天,是四月尾了,那时的京城,无处不花开,无处不细雨迷蒙着,像是在哀叹什么一样。
她必须从宫里出嫁,拜别娘的时候,忍住了不哭,她的娘,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管是谁安慰也没有用。
她笑着离开,她若是哭,她娘会更加的伤心。
所以再多的伤痛,还是藏在心里吧。
没关系的,时间也会把这些伤心,都 悄悄地掩藏起来。
入宫,然后住在宫里,是在太后的永宁宫。
太后让她住在永宁宫里,是让别人看着她对这个郡主是有多好,彰显着她的慈慧。晚上太后的宫,谁能轻易地进出呢。
就是皇上进来,也是有人会马上就报给太后知道的。
而且,她住在这里,他就不会来看她。
已经是最后一步了,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没有么赌气,总之嫁,就如木秀所说的,是铁板上的钉钉。是不能改变的了事实了而且她很是理智,她知道不嫁的后果,也知道嫁的后果。
夜非倾求她去,想来是有他的原因,想要她为他做什么事。
她就要保住腹中的胎儿,孩子,无关是谁的,无关是不是念想,在她的肚子里孕育着生命,就觉得有一种慈爱和伟大在萌动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得起身,先是梳妆打扮着,然后是重重的嫁衣,珠宝,压得她一点也喘不过气秋,如桎梏在脖子上,套得紧紧的,压得死死的。
去谢太后的恩典,然后再去谢皇后,谢皇上。
她一一照着规矩而来,她娘也进了宫里,但是隔着沉重的红盖头,又不能再看到了。
拜神一式,她站在高高的地方,他就在身边。
然而他与她,却是要各分东西,天南地北。
他想想,他就难受着。
以为是一个很轻易的命令,母后跟他晓之以厉害,木鱼不嫁,对于金璧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现在的金壁还不是夜狼的对手,他还太小,金璧安逸得太久了,而夜狼,一直在军事上很是强大。
总之种种的原因,都是那样的清楚,明白。
太后告诉他,木鱼愿意嫁去金璧。
于是他下了圣旨,下的那一刻,心里如刀绞一样的痛。
总是想着那一晚,花灯下的她,那是最后与她这么亲近了。
但是,她却与他隔着距离,那么远,那么远啊。
即使是到了这一刻,还是心里不舍,心里痛着,如何是好,不舍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怕她是不懂他的。
看着她一身的喜服,这一次,是为别人而披的。
他有着很强大的冲动,要将她拉入怀里。
又以着更大的冲动, 压制住这涌出来的念头。
他难受啊,难受得一刻也不想站在这里了。
难受得,他心里泪如雨下。
木鱼,木鱼,就这么近但是不能再近一步了,就这么近,可是以后,就是天南地北了。
再也不能相见,他想再看看她。
她不抬头,她不见他,他心里有伤,她心里有恨,他知道。
就这样恨着好吧,恨着,至少她不会这么难过的。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若不然那晚不会怅然若失一个人走回去,看着花灯踩坏了也不吭声。
如果没有他,那天她不会在永宁宫里对他欲言又止。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明明可以握住她的手的,却把她推得更远一点。
该死的自尊,该死的面子,该死的大体,该死的夜狼,该死的他啊。
木鱼跪了下来,对着他拜。
他说:“免礼。”
然后亲自上前去,再将她扶了起来。
手触到她的手,那冰冷的小手让他不想放开。
但是她却抽了出来,垂手站得远远的。
“郡主出嫁。”公公清亮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哭,这哭声,不是宫妃,不是太后,不是任何人,只有她的亲娘,才会为她哭的。
在娘看不到的时候,她才会静静地流泪。
泪水从颊上滑下,落在大红的嫁衣上,一下就晕开了,半点痕迹也看不到。
二个宫女扶着上了花轿,一路抬着出了宫,她不知道京城的街道上,是多少的人在看着,威武的队伍,极快地就出了京城,然后她换了马车,一路就往边关而去了。
无处不飞节的季节啊,原来四月有的不止是明媚,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悲伤在心怀之上。
拉下巾子靠在软软的枕上,一手轻轻地拍着肚子,这一去,是多久?一年,十年,一辈子?
一路的颠簸,她难受得直吐,这孕吐来得也未免太晚了点,不过
宫女们以为她现在是因为不习惯车程的颠簸才会吐的,她们自个也是吐得不知天地的,所以没有多怀疑什么,也没有让随行的大夫来给她看。
再说金王爷那一对夫妇,迫不及待地回到府里,马上就让府里的大夫来查了一下。
第一个大夫说查不出什么,第二个大夫,却查出了喜脉。
喜得木秀坐着直笑啊,金皓辰请第一个大夫出王府了,第二个大夫赏了不少的金子。
看着木秀,就傻傻地笑啊笑。
木秀看着他笑,冷哼:“哼,我跟你说,王爷,你可以到处走,我现在也不再管你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一字也不会问你的。”
金王爷一听,急了:“木秀,那些过去是逢场作戏,你又不是不懂,我的王妃,就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就只有你一个,没有第二个的,如今你怀了我的宝贝儿子,木秀,你咱要好好地护着啊。”
“那自然是,如是你的媚媚呢?你的宝儿呢,你的珍儿呢?”哎哟,算起来还真的很不少呢,算得好书主里都酸酸的了。
“全都不再来往。”
“你说的。”
“是,是本王说的,一言即出,永不反悔。”
“可是前天,你不是让那个什么红红绿绿的,让她进王府吗,昨天她啊,看到我了,还很嚣张的跟我说,以后要跟我共侍一夫啊。”
手揪着他的耳朵,他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作恶了。
哼哼,怀了孕,真好。
就像肚子里装了他的祖宗一样,他就乖得跟孙子似的夹着尾巴,只会讨好她。
王爷一直想孩子,想得做梦都会叫孩子别走别走呢。
而且一直也在吃药,就是没有什么效,这会儿她怀上了,还不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一概不许再进王府。”
“你说的。”
“是,是本王说的。”
“那好,金皓辰你可给我听好了,如今我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命令你,在我怀孕的时候,不许找任何女人,你要是真敢找了,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心肝儿哦,别拿咱的儿子开玩笑,开不得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摘下来给你。”
木秀甜甜地一笑,摸了摸肚子,无比的兴奋啊。
没想到就是吃了个酸梅子,就吃出了个儿子,太好了。
“幸好是吃了我娘家的酸梅子,要不然都不知道呢,要是我一直这么伤心,为你的事难受,说不定咱这宝贝儿子就要飞走了,所以王爷啊,你得把我们赌输的银子给送去给我娘,咱出了银子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们有了个宝贝儿子啊,还有啊,我姐姐这一嫁远啊,也指不定永远没有回来的时候了,我娘现在一定很难过,你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不那么伤心了。”
“是,王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现在看着木秀,怎么觉得又越来越漂亮了。
而且他的王妃,现在开始,也懂事起来了,还会在乎起她娘的心情了。刚开始回来的时候,她还忿忿不平地说,那写下的欠债,想都别想了呢。
但是现在王妃怀孕,就是大事,是王府里的大事,特意请了几个大夫,就天天看着她,天天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因为大夫说这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危险,所以他寸步不离地守着,直到木鱼嫁了出去好几天,木秀才恩点他点时间,让他去木府里道这个喜。
然后宫里也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喜事啊。
金皓辰也是尊贵的身份,这么一个事当然是值得贺喜的,于是太后就传了他们进宫。
金熙也在场的,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却应了古人的话,酒入愁肠,愁更愁。
“皇上这段时间,似乎气色不太好。”金皓辰问了一句。
金熙淡淡一笑:“还行。”
“木秀啊,你在府里,可得安心养着胎儿啊,你们难得终于有了孩子,万事都要小心,要是府里没有什么人照顾着,哀家就在宫里给你找二个老嬷嬷过去照顾,她们也有经验,这么着才更好。”
木秀一笑:“谢谢太后娘娘的关心,不过王爷一早就找好了。”
他比她,可要紧张得多了。
“得,哀家还有些私下话吩咐你,呵,跟哀家进来吧,就让皇上和王爷多喝二杯。”
“是太后娘娘。”
喝是喝,不过金皓辰觉得皇上喝的酒有些奇怪,哪里像是喝酒啊,分明就是灌。
今天不是要贺喜他就快要做爹了吗?怎么倒是皇上一个劲儿地灌酒呢,喝了一杯笑了:“皇上,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儿啊?”
“没。”
“唉,我也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做父皇,事情来得这么的快,一点准备也没有。我和木秀才从木府里回来呢。”
“哦,那是怎么知道有的。”金熙淡淡地问了一句。
今天是贺喜金皓辰的,他也不能不闻不问地板着一张脸。
金皓辰一看他问,就越发的高兴了,兴致勃勃地说:“这事,说来也真是恰巧得不得了,那日我们在木府和木鱼斗地主什么的,输了不少的银子给她,心里气着呢。出来的时候,木秀就抢了一盘丫头端着的青梅走,在马车里恨恨地吃着。我这不看她吃了一个接一个,还以为有多甜呢,结果你可知道,酸得死了。但是她居然还说好吃哦,于是我就忽然之间想到谁说的话来着了,女人怀孕了,就爱吃酸的,回府里让人一把脉,木秀真的有了,这真的是把我们都高兴坏了。为了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小祖宗啊,我与外面的花花草草,全断了来往了,我这一辈子有个孩子,我也就不愁喽。”
那满足的样子,看得金熙无比的酸涩。
他想他这就一辈子,只怕是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好满足的了。
“然后我就可怜了,还得到处给她找酸梅子去,一个个地试,她都说不是那味儿,什么都不要,真把我急得,最后派人去木府里搬了二坛子来,她才罢休。”
他满足地笑着,挥挥手:“女人啊,就是麻烦,麻烦。”
但是那表情,令人看了真恨不得扁他呢,明明幸福的嘴都快要咧到耳勾后面去了。
“呵。”金熙轻笑着。
又倒了一杯酒,多喝些吧,喝得醉了这样才好睡,才不会总是半夜睁眼到天明。
恨自已,把她放开了,把她推开了。
“皇上,你说怪是不怪啊,木府里怎么买这么多的青梅子,据说是我岳母吃的,我岳母不会是想给本王添个小姨子吧。”
他是高兴,喝了几杯就有些薄醉了,就什么话也开始说得放肆了起来。
金熙只是淡淡地笑,也不搭话。
“不过现在我岳母,也不吃酸的了,那些青梅子,全搬到王府里来了。我岳母啊,看到木秀就特别的伤心,肯这是高兴得哭了。”
她肯定是想到了木鱼,才会伤心的。
金熙想自已真的是混蛋啊,木鱼是很在乎亲情的。
不对啊,如果那些青梅不是木夫人吃的,又或者是木夫人为了掩饰什么才说的,那么就是木鱼吃的了。
那天她叫住他,是不是就是想说些什么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他现在开始努力地想了起来,还是想不到。
最后只好问金皓辰:“你们往木府里跑的时候,木鱼在做什么?”
“嘿,皇上你是想知道,木鱼有没有反抗之心,是不是不想嫁?这个我可是最清楚了,我问过了,她也不反抗什么的,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要不然就出去走走,没啥事儿呢,所以不用去担心她会不会不甘心的啦。”
不行,他得问清楚,但是金皓辰现在醉了个七分了。
木秀也是个不靠谱的人,他站了起来:“高公公,你们侍候着皇兄好喝好吃着。”
“是,皇上。”
他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跟贴身的小公公说:“出宫去替朕查一件事,朕今晚就必须知道。”
“是,皇上。”
他无心再在永宁宫里,索性就回到乾清军。
几务府里的公公拿着名册而来:“皇上,今儿个是宣传哪位妃子侍寝呢?”
“不必了,都下去。”
一直等着,等到夜色越来越黑,看着迷蒙的星光浮上了夜空。
急急的风声里,传来了脚步声。
他回头,那侍卫跪在那儿:“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清了。”
“说。”
“青梅子什么的,都是木夫人所买,但是尝的人,却是木小姐。另外,木小姐曾在外面把过脉,是喜脉。”
他腾地跪坐在椅子上,喜脉,喜脉。
木鱼是有了孩子,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木鱼有了他的孩子啊,可是他却亲自下旨,把她嫁到夜狼去,还跟她说,他喜欢的人回来了,再也不需要她了。
他倒底做了些什么啊?他捂着脸,指尖都微颤着。
为了能达到目的,他是多想木鱼怀上孩子。
在边关,在无非城的时候,木鱼怕死了有孩子,所以每次都会出去找药喝,在宫里就欺她没有办法,但是一直都没有。
“皇上,木府里还让人去四处药铺里抓了药,合起来就是这一张单,是保胎药。”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想大笑啊,看看他做了什么事,他把木鱼推得远远的,木鱼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把这一切,都推到夜非倾城怀里去。
木鱼走了多少天了,足足十五天了。
“来人啊,来人啊。”他反应过来,大声地急叫着。
几个公公进来:“皇上请吩咐?”
“马上下旨,让木鱼回头,不许嫁到夜狼国去。”
几个公公面面相觑,他大怒:“怎么,没有听清楚吗?要朕教你们写吗?不,朕写,朕亲自写,一定不能让木鱼出嫁。”
赶紧就去将折子打开啊,赶紧就去拿笔。
但是越急,就越是乱,就连笔也取不下来一样。
他气得一扯,上面吊着的玉落了地,摔得个粉碎。
“还跪着干吗,还不快些上来,给朕磨墨啊。”他急了。
一个公公赶紧的上来,给皇上磨着墨。
还没有墨好他就沾了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但是手直发抖着,写出来的字,压根就不成字。
一个公公小声地说:“皇上,现在下旨也晚了,还没有到边关,木郡主就已经和亲了。”
如一道雷,将他给惊醒了。
他狠狠地看着那个公公,像要把他吞噬了一样。
看得那个公公直发抖着,跪在地上:“皇上请恕罪,请恕罪。”
一切,都来不及了吗?他现在想做一些补救,也都来不及了吗?可是,她是他的木鱼,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她一句话也不说,她不告诉他,她心里一定是恨死他了。
他现在也开始恨自个了,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地再听她说一次呢。
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那根本就不是他想说的。
“皇上。”
“都出去,滚出去。”
迟了,晚了,现在写,还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公公们并不敢出去,他冷笑:“行,再多呆一会儿试试看,朕今儿个还真想杀人来着。”
话语一落,众人赶紧就出去了。
就真怕皇上一怒,全都脑袋搬家。
是不是生气,终究还是看得出来的。
皇上最近的沉默,在今夜是爆发了出来。
迟了啊,再也不给他机会了,是他自已的错,都是他。
狠狠地一拳打在脑子上,低低地吼着。
木鱼,他最爱的木鱼,可是他真的失去她了,她连孩子也不告诉他了。
混蛋啊,这该死的木鱼,这讨厌的木鱼,这个看不起他的木鱼,是不是想要让他一辈子心里内疚着,难受着。
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恨不得叫出来。
一个人走在深宫里,夜黑得看不清楚任何方向。
他却知道他要去哪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禁宫走去,她不在宫里了,于是这里暗沉沉的一片,也没有灯笼,也没有人守着了。
他推开了门进去,依然黑黑的一片,走在长廊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推开她房间的门,闷闷的味道。
他睡过的床,他和她在这里,有多少的欢乐。
花瓶里的花,碰一碰就落了一手的枯萎,早已经风干成了粉末。
坐在床上,摸着她睡过的枕头,狠狠地把自个一头撞上去。
就这么坐着到了天亮,看着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他抹一把脸,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的疲劳这才出去。
阳光再绚丽,可是,他很累很累,什么也不想做。
终于,还是到了边关,她吐得早已经是面无人色的了。
这些送嫁的人也是太多的娇弱的了,一个个水土不服上吐,下泄的比她还要严重。
离边关还有二天,反正也不急,索性就停了下来好好地让人把身体调养好了先。
这么一说,大家都同意啊。
每个人都累死了,而且这里的天气,一点也不适合他们。
木鱼就让人在这里扎营住了下来,自已颠簸了这么多天,也得好好地休息了,要不然肚子里的小小鱼,会有意见的。
这些公公在宫里倒是知道怎么做,一个个厉害着呢,可是这一走,硬是焉了下去。
木鱼就只好掀了盖头出来主持着大局,教他们扎营什么的。
几个人发起高烧来,还得去请大夫看呢。
她这新娘子,委实比别人要强悍一点,适应能力也挺好的。
叫人去买了菜,买了米,让厨子就地做饭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还送来了新鲜的牛奶。
这边关的牛羊,还真是多,这些人特兴奋来着呢,身体好些的一大早就去看牛奶是怎么挤出来的了。
然后喝了个够,提了好多回来人人分着喝。
木鱼端起一喝就觉得太是腥了,便问送牛奶来的宫女:“这牛奶,没有煮过的吗?”
“郡主,奴婢不知道的哦,要不奴婢出去问一问。”
“好,去吧。”
这边关的天气,还真有些冷所以衣服还是厚一点,也能掩住现在微微有些鼓的小腹。
她的孩子也是和她一样,都强悍着呢。
啥事也不怕,想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还和老头天天去晨练,跑啊,跳啊,打的。
挽起袖子梳头发,左手臂上的伤口淡得几乎看不到,轻轻地按一按,还是会痛的。
额上的伤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金熙给的药还是很有效,但是现在想他干什么呢,自个都要嫁到夜狼去了,而且还是他下的旨,而且自已还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
可不要连自已都不看不起自啊。
一会儿帐子掀开,宫女难受地捂着肚子:“郡主,厨子问,是不是牛奶要煮的啊。”
“我的神啊。”木鱼仰首长叹:“当然是要的了。”
赶紧就出去,大厨是新鲜来的呢,还年轻着,金璧的什么菜色基本是都会做。
看到木鱼,他乐呵呵地叫:“郡主,你差人来问牛奶,难道要煮的吗?”
“当然是要煮了,如果这样喝,会拉肚子的。”
真头痛,这里的人对生活的常识,可真不是太懂。
果然吧,又拉倒一片了。
她摇摇头,这和亲,和得也真是太狗血了。
个个肠胃娇贵得紧,大夫开了不少的药,还是得好好地休养几天,什么东西也不敢乱吃了,于是一个个又饿得个面黄肌瘦看上去可怜得紧。
她摇摇头,长叹地走了。
唉人生啊人生,怎么不狗血就不行呢。
吃个烤肉,然后蹩住说拉不出来,说热气,头痛。
硬生生就在这里呆了六七天了,这才看到他们脸上有点人色,这才叫了陪嫁的人来,商量着明天就赶路从边关坐船到夜狼去。
行了一天,但是大雨飘泼而下,只好在边关那儿住下。
边关的人也知道她成了郡主,而且马上就要去和亲了,都打着伞了来看着,依依不舍。
木鱼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会就不看了,这雨这么大,一不小心就会吹进来,到时马车湿一片的,她会着不舒服呢。
今夜估计是走不成的了,就在军营那儿住一晚也面。
木勇冲来见她,也是别扭地叫她一声郡主。
木鱼也别扭得要死,叫人下了去才松口气:“老头,只有我们二个了,也不用客气什么,我就是你的丫头,你就是我的老头,我要嫁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他闷闷地说:“知道呢,皇上的圣旨,边关人人都知道了。”
“你舍不得。”
木勇冲叹口气:“就是舍不得,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要嫁,咱是金璧子民,为百姓,为金璧好的事,就算是拼了条命,也是值得的。”
她就知道这是她爹的想法,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很疼她的。
“你们怎么这才到呢,照着日程,不是要提前十天就到边关的吗?”
木鱼叹口气:“别提了,这此宫里挑来的人,个个太娇贵了,天天赶路把他们累死,恨不得走一天,休息三天,一天只走半个时辰呢。然后在这附近又住了几天,你不是看到了,个个现在都还无精打彩的。”
木勇冲叹了口气:“幸好也就赶到了,这几天都会下大雨,你也知道在边些地方下大雨,乱走可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啊,所以才天天催着他们快点,搞得我很恨嫁一样。”她也不想的啊。
她更想做一个娇羞羞的新娘子,无奈没有办法啊。
“这几天,也不能走了。”
“切,爹,你别总想马我嫁出去啊,真是的,我就在这里多呆二天,好好孝顺你,还不行吗?”
“当然行的。”
“那不就是了,对了,老头,你来这里有没有去查那几个将军离奇死亡的事,到底如何了?”她对这事,还真没有忘记。
即使她是恨金熙的,但是事情,也是一是一,二是二,她分得清楚。
木勇冲皱头眉头:“现在倒是还好,又平静得紧,防守,也是更严了。那些将军个个都是沙场老手,怪就怪在这儿了,多少将军勇猛的,但是没有事,死的都是消场老将了。而且都是一刀,划过脖子,干净俐落呢。”
“老头,那你觉得这些和宫里死的几个人,有没有牵连?”
木勇冲摇摇头:“这倒是不知道啊,你明儿也可以来看看。”
她叹了口气:“老头,我现在最担心的,最担心的就是你了,被杀的都是沙场老将,如今这儿了有经验的,也莫过于你了,在我看来这一系列都是有预谋的,是夜狼想要进攻金璧暗号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这二日大雨,湖水也大涨,到处你也不能去,那就跟爹好好去看看。”
“成。”
不管嫁到哪儿,她都是老头的女儿,也是金璧的人。
她把这些身份,也都记得清楚呢。
滂沱大雨,的确是寸步难行,换下了嫁衣穿得平常的就去军营。
谁知老头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丫头,你倒是胖了哦,难道爹不在京城,你就天天大吃大喝,也没练身手了。”
她笑笑:“哪儿呢,天天都有练的。”
木勇冲笑了,但是忽然的出脚,就去扫木鱼的下盘,想要试探她到底有没有偷懒。
木鱼赶紧扶着桌子跳起来坐着:“老头,你干嘛。”
“再来,咱父女,好好地打一场。”
“你真是的,你是不是想教训我啊。”
“就是。”
“哎哟老头,你还真来真的,我不跟你打。”
木勇冲兴致上来了,大笑地说:“不要因为我是你爹,你就让着我,来,过过身手,看你又学了几分。”
“老头,我真的不能和你比。”木鱼一手护住肚子:“老头,我有孩子了,是金熙的。”
“啊。”
木勇冲扑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爬了起来,一脸是五颜六色的表情啊。
木鱼轻笑:“不过你也别紧张,他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让我来和亲了。”
她爹是花了发些的时间,才消化完这些事。
然后长长地一叹气:“你啊,死丫头,你真是一个死丫头。”
“爹,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有孩子我总不能去流掉吧,那是扼杀生命。”
“那你就更不能嫁了啊,你这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嫁过去,夜非倾会杀了你的。”
“不会呢,老头。他指定让我嫁,肯定有什么事想要依赖于我,所以我会和他讲条件,我要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然后是训练他来打金璧。”木勇冲很直接地说了一句。
把木鱼雷得无语:“老头你真是想死,怎么这样说呢,就不可以做个内应,帮助你们打胜仗吗,真是的。”
“死丫头。”木勇冲走来走去。一回头看她:“你就不应该来和亲,有孩子了,你就嫁给他呗。”
木鱼低头,一手抚着肚子:“老头,他说他喜欢的人回来了,再也不用我来代替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跟他真的是断得个一清二楚了。”
“丫头。”木勇冲轻拍她的肩头。
是错了么,当初反对木鱼,所以丫头才没有和皇上在一起,可是现在呢,却是大着肚子去和亲。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老头,这话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咱去军营里看看吧,还得下好几天的大雨呢,我得好好的陪陪你。”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丫头你小心点,别走这么快。”
在军宫里看了一圈,有些晚了,觉得身体十分的疲劳,天色黑得快啊,正是军营里吃饭的时候,木勇冲也就没有叫人送她,而是亲自拿了伞,拿了火把送她出去。
军营门口还没有走到,就听闻军营靠湖的那一边叫声一片,火光也冲了起来。
木鱼脸色一变:“老头不好,有人来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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