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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定是有的。”
冷夫人点点头,很是难受:“倾城她不想嫁啊,木鱼,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不忍心看着她哭,她逃婚,我们也是眨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在夜狼国,她却是受伤而回,她跟我们说,嫁吧,嫁到金璧去吧,嫁哪儿都没有所谓了。”
“倾城,她真的伤得很深,但是相信她,会好起来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宫里的妃嫔虽然多,但是都年纪小,也不会起什么害人之心,虽然太后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但是太后也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又谈了一些,然后冷夫人看木鱼有些困,就叫人送她去休息。
还是睡以前的房间,多熟悉啊。
这个房间以前那混蛋爬窗进来,又欺负她。
摸摸肚子轻叹一口气,过往,不需要再提了也不必记起。
这一晚打起精神来,居然没有任何的事发生,这倒真的是怪了,难道奸细居然知道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借粮,她跟人这么说的。而且无非城的地方也不是谁想来就想来的,所以带的人少,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二天用过早膳就出去,细雨打湿了青石板,晨雾在花香绿叶里萦绕着,美得让她流连啊。
一路看着美景轻行出去,她想到时要是打仗的话,生下了孩子可以先放在无非里让他们给她养着,这样也可以解解冷城主和冷夫人的孤单。
湖水又涨了一些,她让送的人回去这才上了船。
船一出那桃花林,就是大湖了。
一艘更大的船,也驶了出来,刚好就挡了她的去路。
船上赫然就是秦烟,木鱼淡淡一笑:“想不到是你们,是恰巧呢,还是等候已久了。”
秦烟并没有笑,而是深深地看着木鱼。
“秦烟,你说呢,要怎样。”她收起笑意,口气也凌厉了起来。
秦烟没说话,他身边的人说了:“木小姐,我们是来迎亲的。”
“迎亲。”就这样的阵仗吗,个个身带着弓刀箭的。
“正是,我们皇上,久等不到木小姐来和亲,便叫我们亲来来迎接木小姐到夜狼去。”
“我的陪嫁如今还在金璧边关,且得等我回去准备了,带着人再风风光光地来。”
秦烟说过,不为难她的。
但是各为其主,只能各为其事。
这样的局面,也非得她想看到的。
秦烟不说话,其实她知道他心里是很难受,很为难的。
“木小姐,请上船吧。”
她要是会去,她就不是木鱼了。
只是笑:“我劝你们,最后还是早些离开,你们觉得我会一个人只带了三个人上来无非城吗?”
“木小姐,如果你不上船,我们就不客气了。”
“要走的,是你们,秦烟,我不想与你为敌,我更不想杀你,你走吧。”
不是她没有能力,而是她不想杀他。
桃花,伴着细雨轻风,悄悄地落在湖面上,才荡漾了几圈,然后就静止了。
“将军。”秦烟的手下,忽然就脸色一变。
但见无非城的桃花林里,那红绿颜色的艳丽之处,出现了锐利的箭头,一枝枝全对准大船上的人。
秦烟看着木鱼,赞赏地笑了:“你总是,这么的聪明。”
“如果没有布置,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秦烟,你离开吧,我不会伤你一分。”
她只是想抓奸细而已,但是挺可惜的,没有抓到,却等来了秦烟。
他轻叹口气,抬头看着雨潇潇的天,伴着红桃绿桃,真美的季节啊,如果那时候的自已,没有走错一步,这个时候也许会和她在一起了。
难得有福气地,让她先喜欢上自已。
这些过去,就像天下的雨水下了,但是却回不到天上去。
他叹口气,挥挥手让人将船开了回去。
他也不担心她会吃亏,她是多聪明的一个女子了。
各为其主各做其事,很多相冲相撞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回到军营里,木勇冲却高兴地叫:“抓到了,抓到了。”
“抓到什么了?”
“来,给你看看。来人啊,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人带了上来,木鱼吃了一惊:“罗将军。”
“是他悄悄地放信号出去,传了信说你只带了三个人去无非城。老爹知道你早有安排的,也不担心着,先把他抓了再说。”
她一笑:“你个老头,就这么看得起我。”
“那是,我的女儿,可不是莽撞的人。”
靠在他肩上:“得,那这些事,就让你去处理了,我可累了。”
木鱼进了自个的帐房,拿了干净的巾子来擦净湿发,衣服也淋湿了,才去翻衣服,她爹就在外面咳了几声。
“丫头啊,你赶紧换衣服,一会爹还有事跟你说。”
“好的。”
换了衣服,坐着等了一会他爹就端了姜汤进来。
“哟,老头,你自个做的啊,想不到啊。”
“君子远离厨,一早上看到下雨,就让人去做了,快喝吧,趁现在还湿热着,要是着了凉,可不好。”
“老爹你真好。”她甜甜一笑,端起了姜汤就喝得个精光。
她真的是好幸福,在家里有娘亲照顾着,关心着,在这里还有爹呢。
“老头,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快些说啊。昨晚我都没有睡好,一会儿我得睡一会才行。”
“丫头,真正的圣旨来了,昨天晚上三更之后才到的,你不在,老爹给你收起来了,快看吧快看吧。”
看他一脸的喜气,肯定是偷看了。
她笑着将那明黄色的圣旨给摊开一看,这是金熙的字了,写得有些草,但是是他的,没有一点错。
他说,她不必再嫁了,然后叫她在行宫里好好地休息着,他不日即到。
她不嫁,她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是他到不到,却是她不想去关心的。与她无关的人,什么也不想知道。
“这下可好了,不用嫁了。”
“老头,你高兴什么啊,还有得累的事呢,不过如今圣旨在不用去嫁,那就松了一口气,光明正大地在这里。但是不好的一件事就是,暗袭,会变成明斗。”
“明斗就明斗,什么时候怕过他们呢,他们也是太放肆了。”
“爹爹,我们可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夜非倾的力量很强大,秦烟也是不容小视的。”
不过,她不怕。
木勇冲拍拍她的肩头:“这些就不必担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倒是觉得皇上说得对,你去行宫里休息着为好一点。”
“爹,你再提他,我就生气了。”
她一板脸,木勇冲就不敢再提了,而是笑笑就出去,让她好好地休息。
拍拍肚子,小宝宝不知要什么时候才会动一动,跟她玩呢。
现在杀戳,真是不该啊。
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她不应该要这样的,可是如果她不出头,现在的军营,有些迷糊。像是无人牵头一样,她老爹是老了,她更不想他出什么事。
很多的事,宁愿自已去做,也不想让他去。
如今军营里军心所向是她,她不领着,不行。
宝宝啊,没关系的,打仗会过去,和平也会来的。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外面的声音有些吵闹,木鱼赶紧起身,一出去就看到闹烘烘的人。
“怎么回事?”
“木将军,我们边关第一道防线,让夜狼给攻了,现在有些将士逃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好好地安顿他们。”
“木将军,我们打过去。”
“不,我们得好好的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详细的安排,现在去,只能死更多的人。”
“将军。”底下的人哭起来了:“还有很多没有逃出来的兄弟们,都困在那儿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了吗?”
木鱼心里也难受,她知道会打起来,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深吸了口气,让心里的波动轻了一些才说:“你们冷静一些,他们有多少人,还有那边的情况,我们现在都是一无所知的,不是不打,而是我们要打胜的,我们不要死太多的人,每个人,都是生命,我们都得爱护着。我不是不顾他们,我是得保全更多的。我也不是怕死,我要是怕死,我就不会再在军营里,再带着你们打仗。”
她不怕,不代表着就要现在去送死。
探子回来报,说是夜非倾亲自摔兵十万来犯。
十万,数量比这边关的还要多。
打仗,也不能靠意气用事,她万不能冲动啊。
叫了各位将军过来,也不能坐着任他们打,她得还手,她得要他们付出代价。
但是军中,还没有能是秦烟,或是夜非倾对手的人。
她出战,她爹是死也不肯,但是她爹出战,她也不想,她爹年纪大了,而且她爹的实力,她也是知道的,不是秦烟和夜非倾的对手。
他们即然占领了那第一边防的地方,无所谓,就让他们占着,她先是要守护好。
金熙说御驾亲征,他会带着将士来的,到时反扑夜非倾胜算就要大一点了。
挖坑,各种防备一步也不能迟,身子是日益的沉重,五月的边关是是热得紧了,脱下了棉衣着轻衣,她的肚子谁也没有瞒住,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会问。
出去看看边关的百姓,能不乱,最好不乱。
但是井然有序得让她看了都有些纳闷儿了,要了碗茶水喝问那悠闲的老太婆:“如今边关正乱呢,你们怎么不往安全的地方去。”
“呵呵,木将军你是开什么玩笑,这里几乎年年都乱,要是年年都走,那不累死人,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快住了一辈子了,过二三年要是不乱一乱,都觉得不正常了。”
得,这里的人心理素质都让打仗打得强大得不得了,她真是多想了。
做生意的照做,哪怕没有人,依然什么事儿都照着做。
无非就是青楼妓院里清冷了一些,赌坊里清静了一些。
她喝令一些职位的人,不能再去青楼。
想那青楼烟花之地,也不见得有多干净,是军情密报交换的地方呢。女人在床上耳边风一吹,有些不该说的,也就说过去了。
她第一次看到夜非倾的时候,就是在青楼李沉鱼那儿。
还有小公鸡也去,估计也有些消息是从那儿传来的。
他的眼线,她是不知道的,也不屑于去做这些。
一回到军营就人跑过来:“木将军,有你的信。”
她取了来一看,居然盖着玉桓国的印章。
拆开一看,是玉朝风写的,玉朝风恳请她去玉桓小住几天,信中言表让她可安住,那么玉朝风是没有和夜非倾纠结在一起,又昂惑是玉朝风和夜非倾有所交易,所以让她过去,这样的话,玉朝风就不倾向于夜狼。
“你们给我回个信,说金璧事多暂走不开,他日有空,一定去拜访。”
“是,木将军。”
扶着肚子,她爹还没有回来呢,看到有人在收拾着她的帐房,有些纳闷地一问。
“是老木将军叫我们收拾的,说这里杀气重,木将军不适宜住在这里,让木将军去行宫里住,否则会伤了胎气的。”
她对这些倒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伤胎气一定是大事吧,她挺喜欢孩子的,她不想孩子有什么事发生。
“好,那你们到时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来通知我。”
“是,木将军。”
行礼又送到了行宫,她感觉怎么才是摆脱不了和金熙有着共同记忆的地方啊。
无非城也是,这里也是。
很多人暗里交头接耳地说三道四呢,她明明是上个月才赐嫁夜狼的,但是现在的肚子,怎么看也不止是一个月的。
她对这些谣言,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说,她也阻止不了。
但是惧于她的威严,还是不敢在她的面前多说一句的。
她做事公正,严明,军营那些人对她倒是很信服的。
行宫里住了几天,策划了一场漂亮的仗,打得夜非倾退了十里马上就鸣金收兵。
所有的人,对她越是信服,她的话都奉若圣旨去做。
坐在树上一手抚着肚子,边咬着果子看着桌上沙堆起来的地形图,没有想到,此刻这个时候就看到了她。
她头发凌乱,连扎也没有扎起来,还为了方便,索性又拿剪刀剪了个齐肩了。
果子,吃得也是七零八乱的。
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行程,还要七八日才到。
她亦也知道他的毛病,他总是会先行的,提前几天到。
但是没有想到,会提前这么多天。
他风尘仆仆,晒得脸色都发红,就这样走进了行宫的门,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她是低头研究了很久,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的。
他微笑,双眼尽是柔和的神色。
看着她,恨不得冲上去抱抱她,她整个人,像是闲静的花一样,静静地开着,一身素衣坐在树下,一手会抚抚肚子,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更软和,整个人如同现在天边的云,那么那么的柔。
他好想她,好想好想抱抱她。
他日夜不停地赶来,就怕是慢了,就怕是看不到她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啊。她就在眼前,她还没有嫁过去。
可是她眼里,却是生起了冷漠,还有恨意。
他微笑:“木鱼,朕来了。”
她也不说一句话,而是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他跑了上去,要去扶她。
她却是转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种冷意让他的热情,如在天上掉到地上了。
也不敢再去碰她,扶她,就怕是她更反感。
怀孕的女人,脾气是不好的啊,他可以谅解的,没关系,他会忍受这些的。
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一种满足。
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想要把她给推开呢,现在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啊。
差点就连她带着孩子一块儿失去,虽然让她冷处理了一把,但是看着她还好好的,他就忍不住的高兴。
微笑着,看着她进去,看着她甩门,啪的一声响。
金熙的笑,越发的盛。
好想对着蓝天白云兴奋地叫一声,他来了。
高公公几乎是爬着进来的,气喘喘地一手抱着树喘气。
皇上是跑得好快啊,让那些暗卫也跟得急,他难道是老了,有心无力了,现在照顾皇上真的是好累,不再和以前一样轻松了。
皇上一看到行宫,啥也不说,马上就赶马跑着,他给颠得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
“皇上。”
“高公公,赶紧去照顾着木鱼,去门口守着,还有,派二个身手不错的暗卫护着她,不管她去哪儿,都跟着。”
“是,皇上。”
“高公公,去煮些木鱼喜欢吃的东西吧,听说怀孕的人特别的能吃,快去快去。”
高公公吞吞口水:“皇上,估计要等一会了,老奴现在脚软啊,一点也走不动了。”
他鄙视地看了一眼:“你真没用,朕叫你别跟来,你偏要,跟来了你又做不了什么事。”
他是照顾皇上的,要是没有跟着皇上,他怎么跟太后娘娘交待啊。
唉,皇上大了,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照顾了,也不可爱了。
认命地去厨房看看,但求那儿有人在,要不然就得自个动手了。
皇上真的是年轻啊,精神就是好。
日夜赶路现在看起来,还是状态十分好的。
金熙洗了把脸,也不去休息,而是坐在她坐过的地方,感觉着她的微温。看着那地形,他来了,他赶来了,他的木鱼,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也要她好好地看到,他金熙,是有能力打败夜非倾的。
前锋三天后就能赶到,迟些的五天后能到,而御驾,还有随行的臣子,要十天才能到。
他哪里能等得了这么久,早早就带着人日夜赶路地走了。
夜里也不宿在官院,而是餐风露宿着,想要早点见到她,一路上吃的苦头真的是说也说不完。
其实说这些,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坐下来,慢慢地研究着,关于军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甚至是她所调的所有岗位,一路上也是有探子来告诉他。
每当很累,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已,木鱼怀着孩子,在边关那儿更累,更累。
看了好一会,终究是抵不过睡意,就坐在椅子上歪头睡着了。
星星变得热闹了起来,高公公含着一泡眼泪,终于做好了皇上点的菜,还是点给木鱼的。
敲敲门:“木小姐,皇上让老奴给小姐做了些吃的。”
“不需要。”
“皇上交待的。”
“那你就给你们皇上吃好了。”她一点也不需要。
“姑奶奶啊老奴做这一顿,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是皇上在路上就想好的,说要天天给你换着花样做吃的,这样才能孩子和你都一样健康,可是老奴告诉这个厨子,他却是傻不拉几的,说这样不会,那样不会。这个厨子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银子进来的,什么都不会,居然还敢说是厨子。”
想想就觉得气啊,皇宫内部,安然得太久了,然后就多人花点银来换些比较体面的事做。
结果却是很多的乌龙,又什么事儿也不会做。
皇上说得对,必须严重彻查。
木鱼在里面听了好笑,想想还是开了门:“高公公,那你端进来吧。”
“是是。”端了进来差点脚软。
扶了墙说:“木小姐啊,这查老奴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要浪费了。”
“你以后也不必去做这些了。”
“那不行啊,皇上吩咐的。”
“他来行宫了,明儿个我就搬到军营里去住。”
“木小姐,你和皇上还在闹别扭啊,木小姐,你们就不要闹了,你们每次一闹,最后难受的,还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木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要跟皇上闹了,皇上是连夜赶路,也不休息,可把老奴给累坏了,这不,手都还抖着,脚也还抖着。”
木鱼白他一眼:“你是金熙的说客吧,总之明天我就去军营。”
他的行宫,还给他。
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喝着高公公做的汤,这些味道像宫里的。每次她巡逻得晚了都会有汤放着,她不说什么,但是金熙是个很细心的人,知道她爱喝,天天就叫人炖着。
很久很久没有喝到了啊,他现在来,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让她嫁的时候,说得那么的冰冷无情。
可是现在,却又表现得那么的深情。
难道一个孩子,可以抵得上所有的一切吗?
也许帝王,真的是比较在乎孩子吧,可以为孩子做任何的事。
像乔淑妃初怀了孕,也是闹腾个不休,他明明知道她是无礼取闹,还是忍了下来,妥协了,和好了。不就是因为孩子。
她摸摸肚子,现在这肚子可金贵着吧,要不然他怎么会不顾一切而来呢。
“木小姐,老奴实在是走不动了,皇上还在树下坐着,木小姐一会帮老奴看看。”
要是皇上和木小姐和好了,他的日子就好过了。
制造多点事,多点机会,让他们多说说,不说怎么会好呢。
木鱼冷哼:“我才不会管他呢,他是皇上,照顾他是你们的职责,高公公,无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明儿个还要去军营。”
“是。”
他合了门,叹息地摇了摇头。
树下的皇上,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他叫侍卫拿了毯子来盖着,就守了在一边。
凌晨木鱼起来方便,看到还有人提着灯笼在树下,而他,还是坐在那儿睡。
看来真的是很累吧,哼,但是她又没有叫他赶来。
他现在坐在那儿,他以为就能改变什么啊,走自虐路线,对不起,她可不是圣母娘娘。
天刚亮,她就穿好衣服出去,他还是坐在那儿睡,睡得特别的香。
这里的晨曦特别的柔和,这样看着他,觉得心还是会微微的痛着。
他一路赶来就不怕病倒吗,可不要到时又让军营的人围着照顾他才是。
今儿个开了个小会,为的就是下一次的计划。
这才坐下说了一会,帘子一掀开,他就进来了。
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神特别的好,双眼闪亮有神的。
几个将军看着他,也是骇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木勇冲反应得比较快,赶紧的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将一听,这才反应了过来,马上就跪下也跟着行礼。
“众将不必多礼,朕来晚了,让你们辛苦了。”
就这么一句话,居然说得几员大将虎眸含着泪,木鱼特鄙视地看了一眼,她往时又没有亏待他们。
而且她在军营,也没有一直打败仗啊。
真是的,哭什么哭,太丢脸了。
他很是得意了,看着她笑。
木鱼板着脸,也不吭声。
木勇冲朝她使眼色,她装作没有看到,于是木勇冲就说:“木鱼,你还不快向皇上行礼。”
这女儿怎么这么拧啊,这么多人的面前,居然不给皇上施礼,这可是不敬,他们木家世代忠烈,可是从不做这些不敬的事。
木鱼只好轻弯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上前来扶住她的双手,软声说:“木鱼,何必多礼,如今你身怀有孕身子笨重,以后就不必施礼了,快些坐下。”
她狠狠地抽出手,一句话也不吭声。
“快坐下。”他却是伸手来,硬是扶着她坐下。
而且力道很大,不容她挣扎着,按着她坐下的时候,又温柔了些。
“高公公。”
外面的公公应:“奴才在。”
“去找个垫子来让木鱼垫着背,这样就不会累。”
“是,皇上。”
木勇冲的头,低得低低的,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那些将军的眼神,却是好奇的,看着皇上,看着木鱼。
金熙微微一笑:“木鱼如今怀孕五月,以后打仗的事,就让朕来处理,你回去行宫里,好生养胎。”
她冷冷地瞪一眼,一言不发。
和他说话,只会让他得意起来呢。
“皇上,末将觉得战事,还是交给木鱼比较适合,木鱼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
首先反对的,又是忠臣木勇冲。
但是金熙却没有生气,而是温和地说:“没关系,三天后,朕会给你们一场空前绝后的胜利,朕虽然还没有主战过什么,但是朕,却是有信心胜的。”
木鱼想翻白眼了,这个金熙,唉。不解释了,头痛啊。
他一来,就要强势地插手战事。
他知不知道,学得好的兵法,但是并不是就是打仗会羸的。
但是他是皇上,谁敢说他的不是,谁敢反对他呢。
她不想和他说话,一点也不想,现在心里,还是恨着他的。
一会儿高公公还真的寻了垫子来,他垫在她背后让她坐着,然后亲自讲解起他的战术来了。
讲得真是不错,让她也不得不赞赏,金熙想得就是细心,没有什么冒险或是环环相扣的地方,环环相扣的话一旦让夜非倾识穿,冲毁其中一个别的就无用了。
坐在椅子上,也十会的舒服。
虽然爹会照顾着她,但毕竟是大老粗一个,哪会细心到给她小垫枕让她垫着腰。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她却是一直面无表情着。
等他讲完所有的将军都称赞了起来,木勇冲和木鱼走了出去,也不得不赞叹地说:“丫头,皇上真的是长大了,想不到啊,居然这么厉害,我们没有想到的,他全都想到了。”
“老头,你不要再提他了,一看到他,我就心情难以好起来。”
木勇冲摇头笑了笑:“你这死丫头,你要是心里没有他,你怎么会这样恨着呢,把你爹当成什么了,笨蛋吗?而且你要是不仗着他对你有些欠疚的,你怎么会这么放肆,也不行礼,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问你什么,你都装作没有听到。丫头,你们的事摆一边说去,但是战事,谁说得对,我们就要无条件服从谁,就像一开始你做得对,哪怕爹身份啊,位置比你大,爹也听你的。”
“哎哟,老头,你不头痛了啊,我告诉你啊,他这一次来,可不是因为要打仗才来的,而且他知道我现在有孩子了,你以后指不定就当个国舅爷了。”
老头最怕这些了,所以才会一直阻止的。
她一说完,果然老头的脸,又皱成一团了。
然后走了好长一段路才长叹一口气:“这些面子上的事,也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丫头你好就行了,老爹也不去纠结什么了,以后你的事,爹都不管了,不管了。”
“爹,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爹不管你们的事。”
“你就管嘛,快护着我,别让人把你的宝贝女儿给抢走了。”
“丫头,爹要去做事了,你没事儿就回去休息吧,皇上看上去是可以担当一面,以后你就好好休息着,也不必太是劳累了。”
她点点头:“爹,我道的啦。”
又转了一圈才回去,金熙在树下坐着了,微笑地看着她,桌上是摆满了一桌的好菜。
“木鱼,你回来了,快用些东西吧。”大步上去就想握住木鱼的手。
木鱼一甩开:“金熙,你别献什么殷勤了,我们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我现在回来,是来收拾东西回军营里住的。”
他苦涩地笑笑:“木鱼,你还是不能原谅朕是吗?”
“皇上下的是圣旨,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你在恨着朕,也证明,你心里有朕。”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
他的木鱼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就恨恨人过日子的。
“金熙,我们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他眼光滑下,落在她的小腹上:“之前的种种,你真的是说清楚了吗?”
她转头,不看他。
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她一手拍了上去。
很清脆的声音,打得金熙那晒得红红的手,又更红了。
“木鱼,朕来,朕是想跟亲自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朕错了。”他说得很是认真。
可是她却冷笑:“错了,我甩你一巴掌,我说我错了,你就不会怪我,也不会罚我了吗?”
“木鱼,嫁你,不是朕的本意,朕听母后说你挺愿意嫁到夜狼的,朕的心就寒了,朕就伤痛了,然后就下了圣旨,朕以为可以把你忘记的,但是很可惜,你生了根,挖不去,忘不了。”
但是太后跟她说,皇上已经同意了。
她叹口气,原来历史上所有的太后,也不是看上去温和,就真的是很温和的。
“木鱼,朕很后悔,但是你看,老天爷都在给朕补救的机会,朕不想错过你和孩子,木鱼朕真的是很诚心的,几天几夜没有合眼,马不蹄地赶来,你就原谅朕吧。”
木鱼白他一眼:“原谅你,没那么简单。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三天后要是你能把夜非倾打败,那我就原谅你好了。”
他一笑,所有的劳累,都在她这句话下消失了。
木鱼的心里,是有他的。
他手,又悄悄地摸上了她的小腹,贴着那鼓鼓的肚皮。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落他的手了。
他轻声地说:“朕来了,朕就不会让你劳累,打仗这一事,交给朕就好,朕要让夜非倾看着,朕可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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